最開心的非劉季莫屬,二兩銀子啊!
水磨坊乾一年才能賺到的錢,隻要一個月,這要是秦瑤拒絕了,他拚死也要罵她一頓。
幸好,這惡婦還算懂事,答應下來。
而且她不在家,他連呼吸都是自由的,田裡的水每天溜達三趟看看就行,沒什麼活。
地裡的菜也就除除草,剩下就是太陽落山的時候去後門開出來的荒地種點菜,餘下就是一些輕省活,順手就能做完。
何況還有大郎四個免費幫工呢,又懂事又聽話,好用得很。
秦瑤一撇眼,就看到劉季那狂喜的樣子,真是看不慣,沒忍住踹了他一腳。
劉季“哎喲”慘叫一聲,立馬收斂表情,正襟危坐。
四個孩子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知道她要離開一個月,不舍的望著她。
但也知道她是為了賺錢養家,懂事的表示他們會看好親爹,不讓他闖禍。
接下來幾天,四個孩子黏在秦瑤身邊,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劉季雖然收斂了不少,但那雀躍的腳步還是暴露了他對未來一個月自由生活的期待。
村裡人沒有農閒的時候,這段時間蠶吐絲,家家戶戶傳來的都是織布機運作的聲音。
和彆家比起來,秦瑤家的生活算得上是悠閒。
在家這幾天,秦瑤除了早上晨練、出門打水之外,幾乎不出院門。
地裡的活劉季一個人就能忙完,她則趁這幾天空閒,新教了孩子們幾首古詩。
又給大郎開了習武課程,把一些基礎殺招教給他,讓他這一個月有東西可以練習,加強基礎。
劉季偷看母子倆習武,越看越覺得奇怪。
秦瑤教大郎那些招式,怎麼看起來殺氣騰騰的?
不是教他踹人小腿肚,就是教他掰人手骨,再或是教大郎拿棍子捅人腰子,看下來,全是教一個小孩怎麼去殺一個大人,這真是正經習武?
傍晚做晚飯的時候,秦瑤正好抱著劈好的柴火來到廚房,劉季想了想,還是問了下,她到底在教大郎什麼東西。
秦瑤自然的答:“自保的招數而已。”
劉季瞠目,“那明明就是殺招,把殺招說成自保的招數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秦瑤譏諷的笑了,“良心能保命?”
“萬一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馬匪又來洗劫村莊,你就打算帶著他們一起送死嗎?”
劉季反駁,“官府已經在剿匪了,馬匪不會再來的。”
但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沒底氣。距離除夕已經過去四個多月,要是真剿匪,現在已經剿完了。
然而,最近外出回來的人都說,開陽縣往西那片官道上,打劫商隊的馬匪時不時還會出現,隻是比從前收斂了些。
劉季嘟囔,“反正你這樣教孩子,不好。”
“你想教我做事?”秦瑤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劉季慌忙擺手,“不敢不敢”
秦瑤輕蔑的嗤了他一聲,往灶台上掃射,“今晚吃什麼?”
“雞蛋野菜煮麵疙瘩,家裡麵粉多,先吃麵粉,然後再吃小米,細米少,還是要省著點吃才好。”劉季盤算道。
秦瑤點點頭,走進後麵的儲物間看了一下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