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些科考的經驗和流程。
這個事,丁小姐最有發言權,畢竟父兄都是科舉人,她看出秦瑤想讓家裡的繼子們讀書,倒也不吝嗇的跟她講了很多。
同時,看到秦瑤提起家裡繼子女時不自覺溫柔下來的神色,又有些羨慕。
過了今年,母親就去世三年整了。
她有預感,爹爹還會再娶,並且是娶一個對他仕途上有利的女子。
她有點害怕,但看了秦瑤,又有點期待,萬一那也是個好母親呢?
五月下旬,萬裡無雲的晴空變了個樣子。
天空開始下起雨來,一般是早晚下,中午放晴,府裡的地麵濕了又乾,乾了又濕,看得人十分煩悶。
秦瑤拿著書,靠在窗沿上看,心如止水。
丁小姐攤開一張潔白宣紙,站在案幾前提筆要作畫,可筆沾了墨汁,卻遲遲落不下筆。
她偏頭不知想了什麼,半晌畫筆落下,幾筆洋洋灑灑的勾勒,一個倚窗看書的女子躍然紙上。
秦瑤瞟了一眼,嘴角微彎,以為她在畫自己。
但過了一會兒再看,那畫紙上的女人五官已經勾勒出來,是一張陌生女子的臉。
“我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了。”
所以畫了這個身形和秦瑤一樣,但臉卻是‘親生母親’模樣的仕女。
丁小姐懊惱的看著畫,又看看秦瑤,那眼神像是被丟棄的小鹿幼崽。
秦瑤走了過來,放下手裡的書,衝她張開懷抱,“過來,抱抱。”
她訝然片刻,小心翼翼的走到她麵前,試探著,一點點依偎進她懷裡,和想象中的一樣溫暖。
“秦娘子,爹爹寄信過來,說他和哥哥就快到家了。”
丁小姐一邊偎在她懷裡,一邊試探著問:“能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嗎?萬一我什麼時候想去找你,我怕找不到。”
“那你可要走很遠的路,從鎮上到我家,要走一個半時辰。”
“我可以騎馬啊。”她執著的說,“反正要是我沒地方去,我就來投奔你,帶著我的書做報酬。”
“你會收留我的吧?”她仰頭,期待的問。
秦瑤搖頭,答得堅定:“不會。”
她家又不是幼兒園,誰家孩子都能來。
何況,丁老爺她現在得罪不起。
少女頓時氣鼓了臉,想問她為什麼,但又覺得問了也是多餘,反正她說不會就是不會了。
秦瑤把她從自己懷裡推出來,轉移了話題,“要不我教你騎馬吧,包教會,你隻要借我抄幾本書。”
剛剛少女說可以騎馬來她家,然而她自己卻連馬都沒摸過。
丁小姐果然來了興趣,好奇問:“你想要什麼書?”
秦瑤指了指書架上的《周易》、《尚書》、《詩經》、《禮記》、《春秋》,恰好是四書五經中的五經。
丁小姐底氣十足的加碼,“那你得教我射箭和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