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問:“秦瑤你準備何時出發拿下賊首?”
單隻是砍賊首腦袋,秦瑤什麼時候都能出發,但她作為一名老百姓,苦馬匪久矣!
“敢問大人,是隻想要賊首還是想把這夥馬匪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麵對秦瑤的詢問,縣丞居然頓了一下,才問:“若是斬草除根,你又有何妙計?”
妙計?
秦瑤低頭淺淺一笑,再抬起頭來時,滿眼殺伐,“我無妙計,隻有一身武功,暴力破之!”
這一次,隻要有機會,她就會把馬匪這個威脅提前全部處理掉,免得今年除夕還要擔心去年的遭遇。
縣丞聽見秦瑤這麼大口氣,眉頭都皺了起來,“暴力破之,你隻一人,如何破?”
這麼多官兵,也沒能解決掉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馬匪。
馬匪借助山勢隱藏蹤跡,就算偶爾露出,那隻是其中一小支罷了,匪首不能伏法,小劫匪源源不斷,怎麼除?
年初的時候,也曾驚動州府軍營,但畢竟不是對方轄內之事,且這州府與縣之間,文官與武官之間,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分割。
隻要情況沒有走向最極端,民怨沒達到最頂峰,他這開陽縣縣丞,也是有心無力。
而那些被劫商賈呢?
施壓官府不成,現已與鏢局結成夥伴,這鏢局是有匪則興,無匪則亡,經營範圍之內,匪徒越多他們得利越高,反倒暗地生出默契。
最後沒辦法,眼看這批馬匪愈加張狂,這才想出來發布懸賞公告的辦法,希望民間高手出動,解決問題。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懸賞公告發出之後,居然無一人敢來揭榜。
府衙隻能等墨化了再貼上新的,等一個渺茫的希望。
直到秦瑤大清早的,毫不猶豫將懸賞公告揭了下來!
現在,她說她要斬草除根,縣丞心頭湧動,麵上神色卻十分嚴肅,就是想聽聽看,她說的辦法靠譜不靠譜。
結果,居然告訴他,以暴力破之?
就她一人?
秦瑤輕蔑一笑,環顧一周,在場官兵五六個,餘下不是在守城門,就是在空空如也的牢房打盹混日子。
她高聲質問道:“這縣衙裡,難道就沒有一名血氣男兒,願隨我一同去將那可惡的馬匪殺了嗎?”
幾名官兵麵露不喜之色,但又氣不過秦瑤如此看低,紛紛嗤道:
“那幫馬匪一百之眾,全縣官兵加一起不過三十六人,如若沒有府城支援,無異於以卵擊石!”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秦瑤反駁道:“一百烏合之眾有何可懼?先擒賊首,沒了領頭人,無法凝聚,自是分散逃逸,官府三十六人,配齊武器防具,逐一擊破,何難?”
“這”他們居然覺得可行是怎麼回事?
不過冷靜想想,還是很有難度,其中一人嚴肅道:
“那賊首輕易不出麵,身邊又有三大天王護著,根本無法近身,想拿下他的項上人頭談何容易。”
秦瑤舉起手裡的懸賞告示,“我這不是把懸賞接下來了嗎,你們隻需要配合我圍堵逃寇而已。”
秦瑤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補充道:“我一旦得手,就發放信號,到時候你們看到信號,全部出動,咱們一鼓作氣,將這些可惡的馬匪全部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