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護犢子!”金寶氣呼呼的瞪了大郎一眼,但打架又打不過,隻能轉頭找二郎去。
大郎囑咐他們看著點路,彆摔倒弄臟了新衣裳。
幾人哦的應著,四娘和金花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看著鞋麵上一模一樣的繡花,嘿嘿傻樂。
劉季在家吃好了早飯,就等著豆花當飯後甜點了,結果大郎四人回來,給他帶了半碗黃豆。
“豆花呢?我的甜豆花呢?”劉季震驚問。
大郎把豆子往他懷裡一塞,二郎抹著嘴角沾到的一塊豆花,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不夠,祖母就給了半碗黃豆,說你想吃自己做。”
“哦,對了,放骨頭湯裡做湯底也香,咱們晚上不是吃火鍋嗎,爹你乾脆加湯裡做底算了,肯定香。”二郎忙又補充道。
劉季看看碗裡的豆子,又看看麵前這四個‘孝子’,差點沒忍住給大郎二郎屁股來一巴掌。
不過秦瑤在身後躺著消食,他也不好發作,把兩個大的抓到廚房,給他們兩派活,為晚上的年夜飯做準備。
肉丸子先前就炸好了的,豆腐有了,不過得切塊先用油煎一遍,這樣煮起來不容易爛,還更好吃。
劉季把馬廄旁拴著那頭野山羊拉了過來,拿著一把刀,無從下手、手足無措。
那可憐兮兮的求助眼神望過來,秦瑤大發慈悲,起身走過來,揮揮手,“去拿盆來,燒開水拔毛。”
又囑咐扒在堂屋門邊想看的龍鳳胎,“進去,關好門,小孩子不要看這種血腥場麵,容易做噩夢。”
三郎和四娘哦了一聲,乖乖躲進屋裡。
先前村裡殺豬,他們一群孩子好奇跑過去看,結果秦瑤一個沒注意,回來時四個孩子三個都做噩夢。
張氏知道這事後,拽著秦瑤,二話不說就去了鄰村,找一位瞎子婆燒了三個蛋回來,說給孩子吃了就不做噩夢了。
秦瑤還不信呢,結果吃完雞蛋第二天,二郎和龍鳳胎就睡得安安穩穩,再也沒做噩夢。
張氏很滿意,“看吧,我就說那瞎子婆最靈的,你還不信,跟我犟。”
秦瑤:“啊這.”遇事不決就看玄學,古人誠不欺吾!
大郎和劉季都留在院裡,看著秦瑤手起刀落,動作利索的把羊給殺了。
開水已到位,父子兩負責拔毛,弄乾淨後,秦瑤負責開膛破肚。
她突發奇想,想吃羊肉卷,可天公不作美,它不下雪,沒有天然冰箱冷凍,軟肉想要切成紙一樣薄的肉片可不容易。
但在美食的驅動下,秦瑤還是拔出自己的精鋼匕首,在案板上慢慢片肉。
雖然沒做到像是現代的紙張那麼薄,但片到跟這裡常用的黃紙薄厚還是沒問題的。
點了燭台的小小廚房裡,全是刀光閃過的銀芒,秀得劉季和大郎眼睛都要瞎了。
最血腥的階段已經結束,二郎、三郎和四娘得到準許來到廚房。
一會兒看看阿爹身前熬製的羊骨湯,一會兒來到阿娘身前,看看那一盤盤切得薄如紙張的羊肉片,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回。
終於,秦瑤點燃一串鞭炮,潦草的往院裡一扔,在一陣雞飛馬跳中,年夜飯端上桌。
一家六口,吃了有史以來最豐盛的一頓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