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柏聽得心裡一咯噔,這姐倆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信。
很快,眾人的怒氣值就飆升到了頂點,甩頭甩手的朝劉柏這個唯一的成年男人圍了上來。
劉柏臉色一白,急忙高呼:“三弟妹!”
眾人聞聲,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一個爺們害怕得直喊三弟妹,太招笑.
一個“了”字還沒想出來呢,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一道青影從天而降,烈烈掌風密集的打出來,眨眼間的功夫,圍在劉柏周圍的人全部爆退三四米遠,以劉柏為圓心,形成一個真空地帶。
秦瑤穩穩站到劉柏身前,叉腰就是一聲怒吼:“不服就乾!不想乾的老老實實排你們的隊,少插手彆人家的事!”
此話一出,現場詭異的靜了兩秒鐘,這才有驚呼聲斷斷續續響起。
秦瑤往前大踏一步,一群人齊刷刷倒退出去,讓出了三四米的距離,把後麵不知情況的人們擠得怨氣橫生。
秦瑤嗤笑一聲,轉過身去,領著孩子們排好隊伍。
大部隊排在她們三米之外,誰也不敢靠近,有那不小心被推出去的,又氣又怕,一邊罵身後的人,一邊慫慫的帶著自家娃往後退,絕不靠近前麵那女人。
秦瑤在鎮上其實有點名氣,很快有人認出了她,知道是劉家村水磨廠的老板娘,自然也清楚她力大無窮的本事,吃驚的打量她許久。
見有人還暗地裡不服,那人趕緊拉了他一把,讓他彆說了,那秦娘子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順便把秦瑤單手劈山,二指撐千斤的‘謠言’給大家夥八卦一遍。
等秦瑤再次回頭時,就發現,身後的三米真空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擴大到了五米。
終於,太陽出來了,丁家學堂的大門被丁家下人緩緩打開。
一位丁家的管事站了出來,身後隱約還能看見一排排整齊的課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
還有三位夫子打扮的儒生,年紀大概在四五十左右,正坐在課桌前的太師椅上。
丁家的家丁和護衛出動了不少,在學堂外站成兩排,幫忙維持秩序。
丁氏族裡的人,倒是沒有看到,可能是不便過來,免得遇到熟人尷尬。
丁氏族學不好進,除了他們本家的孩子,其餘的外族子弟,都是父母賣了丁家人情才能來。
不過更有實力的那些,也不會把孩子送到丁氏族學,他們自己就請得有夫子在家中為子女授課。
這次排到秦瑤一家前頭的,都是鎮子附近有些實力,但又在大家族麵前排不上號的小族姓。
不過對普通老百姓來說,這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貴人了。
管事宣布了規則,這次詔令來得匆忙,他們族內原本準備的學堂不足以容納那麼多孩子,所以今年丁氏族學隻能再收三十人。
今天的報名時間到午時截止,午時前報上名的,則可參加下午的考核,考核成績排名前三十的孩子,則可入學。
聽到這個規則,劉柏不禁一陣後怕,幸好他們今天就來了,要是明天才來,黃花菜都涼了。
金花和金寶有點緊張,看見學堂大門內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他們心裡就打怵。
三郎膽子小,人多他就像隻鬆鼠,縮到阿娘懷裡,兩隻眼睛到處觀察四周的人和事,不安極了。
四娘則不然,握緊拳頭,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