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指名道姓,但一看就知道要的是阿旺。
秦瑤瞧著劉季期待的雙眸,嚴肅問:“讓阿旺給你去府城當隨從,家裡的地和菜園子誰來管?”
至於他自作聰明的備注,更是讓秦瑤覺得無語。
“劉季,都到這一步了,你自己還不知道把握機會,那是你的損失,不是我的。”
說完,把單子還給劉季,起身回房取了五兩銀子給他。
至於要給賀家的禮物,什麼雞蛋要兩文一枚?什麼茶葉要五百文一罐?
他既然已經規劃好了,那就自己準備吧,反正他兜裡有錢。
劉季捧著五兩銀子,心在嘔血,全白寫了!
香噴噴的第二鍋蛋糕出爐,李氏切好了端上桌來,劉季一手拿起一塊兒,惡狠狠的吃著,眼角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太!好!吃!了!
傍晚,公良繚來到徒弟家中用飯。
秦瑤端來還帶著溫熱的蛋糕讓老人家嘗嘗。
公良繚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這也太適合他們老年人食用了。
軟蓬蓬的,甜滋滋的,吃起來又香又不費力。
秦瑤還說,下次要是尋到牛奶或是羊奶,做出來的還能更好吃。
公良繚饞得暗暗咽了口口水,完全不顧自家愛徒三兒發出的一聲聲對惡妻的控訴,不太好意思的問秦瑤:
“這蛋糕方子能給老夫寫一份嗎?”
到時候讓賀家廚房做出來,那就天天都能吃到了。
秦瑤大方頷首,“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拿紙筆過來讓劉季給您寫。”
“真的嗎?”公良繚難得露出幾分孩子氣的驚喜神情。
見秦瑤重重點頭確認,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至於跪在身旁期期艾艾的三兒,隻能先委屈一下了。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總是動不動就跪,有損大丈夫顏麵!”公良繚皺著眉,嫌棄的教育道。
劉季震驚問:“老師,她欺負弟子,您不給我做主嗎?”
“您見過哪個男子漢大丈夫兜裡隻有五兩銀子的?這是去府城,隨隨便便一頓飯都得好幾兩銀子呢,我這是要去喝西北風啊,她存心了想餓死我!”
正說著,瞥見秦瑤已經拿了筆墨紙硯過來,立馬閉嘴,幽怨的站在公良繚身後,活似一個受氣包。
秦瑤把紙張鋪開,招招手示意劉季過來,“我念你寫。”
劉季仗著老師在,不動。
公良繚反手一把將他拽出來,命令道:“寫!”
彆害得老夫沒蛋糕吃!
劉季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公良繚眼睛瞪得比他還大,拿出了當前朝太子太傅時的威嚴,劉季秒慫,麻溜滾過去寫方子。
提筆洋洋灑灑迅速寫完,見秦瑤滿意離開,這才長舒一口氣。
公良繚也鬆一口氣,見秦瑤進了廚房看菜色,沒注意這邊,這才小聲對自家三兒教育道:
“你這眼皮子太淺了,日後如何能成大事?”
精明的眼睛一瞅劉季手中新鮮出爐的蛋糕方子,劉季一拍腦袋,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老師,還得是您啊!”
劉季忍著激動,一轉剛剛對這張方子愛答不理的姿態,小心翼翼捧起來仔細吹乾墨跡,折好揣兜裡,小小聲湊到公良繚耳邊問:
“老師,這方子能賣多少銀子?能有五十兩碼?咱們平分。”
出乎意料,腦袋上挨了一爆栗。
劉季嗷一聲跳起腳來,廚房裡的秦瑤聽了直搖頭,蠢笨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