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大人!”
僅還站著的三名黑騎,目赤欲裂的嘶喊著倒在血泊中的白鶴。
看到那血泊裡的人輕輕動了一下,趕緊衝上前去,將他從一堆殘垣中救出。
白鶴嘴裡還在吐血,嗆咳出好幾大口之後,這才稍微緩過神來,驚恐看著緩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秦瑤,身體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這個女人,簡直強得可怕!
秦瑤在幾人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氣息奄奄的白鶴,冷聲道:
“打狗還要看主人,劉季是我的人,他的生死隻能由我來掌控。”
“你,僭越了!”
白鶴雙眸大睜,她一個村婦,居然說他僭越?
白鶴想笑,但他笑不出來,從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讓他僅僅是保持仰頭看她的動作,都無比艱難。
再看這滿地磚瓦,他毫不懷疑,她下一秒就會殺了他。
先前被秦瑤撞倒的黑騎們漸漸站了起來,提著刀,忌憚的朝她合圍過來。
然而,秦瑤隻是回頭抬眸將他們一掃,那一眼強勢的不容冒犯,便將他們身體本能的恐懼瞬間激發,嚇得不敢再往前移動半步。
開弓沒有回頭箭,秦瑤已經出手,現下隻能狠瞪一眼惹禍的劉季,一條路走到黑。
劉季覺得娘子瞪眼都是那麼的絕世無雙,眼裡仿佛有星光在閃爍,美得炫目。
他暈暈乎乎來到公良繚身後,推著輪椅往大路邊上退,省得影響娘子接下來的發揮。
院內的齊仙官瞥見師弟的動作,也趕忙示意石頭等人往後退一些。
不過意料之中的秦瑤大殺四方並沒有出現,她回頭,朝觀景台下貼牆站著的甄玉白冷靜說:
“院牆卸了九成的力,他傷得並不重,帶回去養上小半月就能痊愈。”
“我醜話放在前頭,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想要乾什麼,隻要是因此傷害到我劉家村村民一根寒毛,我保證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甄玉白哀歎著從觀景台下走出來,來到蓮院門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秦瑤又補充了一句:
“彆想著拿你們的太子殿下壓我,山高皇帝遠,這裡我說了算。”
“阿月,把他們的甲胄和武器都收起來!”秦瑤命令道。
殷樂應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了,隻能聽從師父命令,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上前來,惡聲惡氣,讓那些黑騎將軟甲和武器交出來。
劉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給她丟來兩隻籮筐,說:“可以把武器和軟甲放在這裡麵。”
殷樂點點頭,同情的看了師公一眼,他還不知道呢,師父已經氣得要爆炸了。
劉季隻覺得殷樂眼神有點怪,但也沒多想,放下籮筐,就衝秦瑤那邀功一笑。
秦瑤絲毫不懷疑,此刻就算自己揚言要造反,他也會送上黃袍,給她披在肩上,恭賀陛下登基。
見劉季絲毫沒有大禍臨頭的自覺,秦瑤牙齦都要恨碎了。
被遷怒到的白鶴等人立馬感受到了死亡威脅,隻得憤恨卸下武器甲胄,丟給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