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丕顯好歹是馬服之君,就這麼被逼著吃了一肚子紙,薛博雅也驚了。
看著她費力的把紙咽下去,他忍不住道:“這個坑可是你自己挖的,不怨我。”
殷丕顯打了個嗝兒:“挖坑算什麼,敢挖敢跳才是真英雄。”
薛博雅:“……”
他竟然有點佩服她了。
薛七郎動容的望著殷丕顯:“殷丕顯,你真是條漢子!”
殷丕顯大大方方擺了擺手:“好說好說……嗝!”
她拉著殷斯敏的手:“走走走,趕緊回去找我娘去。”
薛博雅望著他們的背影,又看看留在原地的蕭宗寶:“你怎麼不走?”
蕭宗寶鼻青臉腫,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小聲道:“太後宣我覲見,還沒見呢……”
薛七郎嫌棄臉:“咦……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好意思見太後?”
蕭宗寶:“……”
薛博雅淡淡道:“我們也走吧,這場好戲,也看的差不多了。”
三人沒走幾步,太後身邊的嬤嬤就出來了,說太後宮裡有些意外,今日見不了了,讓蕭宗寶趕緊先回去。
蕭宗寶正愁著,如獲大赦,千恩萬謝的走了。
薛博雅耳尖,停下步子,轉身看著蕭宗寶:“太後宣你進宮,所為何事?”
蕭宗寶看看他,眨了眨眼睛,沉默了。
薛博雅覺得不對了,秀眉一皺:“從實招來!”
蕭宗寶嚇得一哆嗦,哭喪著臉道:“不是我要來的,是我爹要我來的……”
薛七郎:“你爹要你來乾嘛?”
蕭宗寶哭了:“我爹說了,我文不成武不就,封妻蔭子是沒可能了,長公主成婚多年無子,讓我不如……不如服侍長公主,若能生下貴女,將來也不會餓死……”
薛七郎:“……”
他張了張口,看著蕭宗寶:“章晴那丫頭是眼瞎了吧,怎麼就看上了這種貨色!”
蕭宗寶:“……”
薛博雅顫著手指著蕭宗寶,臉色青暗:“無恥!你……你……你,蕭家的臉都叫你丟儘了!”
蕭宗寶:“……”
他已經佛了……
許先生回家過年之前留了一堆題給周元澈,全是賬本……
老長老長的加減法計算……
周小賀看著一旁批奏折的皇帝,心情有點複雜。
誰能想到當皇帝這麼刺激的。
十六歲半的周元澈,一邊跟著許先生上義務教育階段數學課,一邊跟著太傅上本科四年級政治課。
而他本人的文學創作水平,竟然已經達到了博士生導師的級彆!
周小賀拿著筆算了會兒,一轉頭,發現周元澈已經批了二十幾份奏折了。
“你這麼快?”她驚了。
周元澈點頭:“啊對啊!”
周小賀:“不會吧!”
這貨不會是瞎糊糊,完成任務吧。
看到周小賀質疑的眼神,周元澈把自己的奏章翻開給她看:“都是很簡單的,重要的事情要跟太傅還有丞相和大將軍們商議。”
周小賀放眼望去,隻見每個奏章上都寫著:“朕準了”。
周元澈還興致勃勃的跟她科普:“這些是同意的,還有這些是不同意的。”
他又拿過來幾份攤開。
每份奏章上都寫著:“不準,回去抄五十遍。”
周小賀:“……”
周元澈活動活動手腕:“手疼。”
周小賀看了看他,默默繼續算題。
一個小太監奔過來,焦急萬分的道:“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
小太監磕磕絆絆道:“妙成君,妙成君在太後宮裡鬨著要自殺!”
周小賀:“!!!!”
周元澈一驚:“怎麼回事!他人如何了?”
小太監道:“夜輝公和丞相還有妙成君覲見太後,說是閒話家常,然後妙成君拿了太後宮裡的剪子捅了自己。”
周元澈眸子一冷:“不過大年初二,話什麼家常!丞相就是來挑撥離間的!”
小太監麵色一苦:“您快過去看看吧,太後受驚了。妙成君受了傷……”
周元澈抬腳便走,一轉頭看周小賀。又對她道:“你留在這裡,幫我寫課業。”
周小賀:“……”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著要寫作業。
周元澈走了幾步,又轉頭跑回來,對周小賀道:“記得午飯多吃點,不然不長個兒!”
周小賀:“……”
她剛用了猥瑣發育卡呢,早上量的,長了一丟丟!
這家夥一點沒發現!
她撇撇嘴帶著錦芳抱著一堆數學題回自己的偏殿去,午飯多吃點肉吧!
路上她忍不住問錦芳:“這妙成君怎麼在太後宮裡鬨自殺啊。”
錦芳尷尬道:“他……大概是心情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