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雅皺眉:“太後賜死薑婉,陛下又如此大張旗鼓重查舊案,北疆薑氏必定發難。”
周元澈道:“我有馬服君。”
薛博雅道:“且不說馬服君羽翼未豐,即便她能帶領殷氏人馬同薑氏一戰,屆時,天象未消,百姓心中疑慮。”
周元澈衝他得意的挑眉:“不要緊,那個熒惑星,會自己走的。”
薛博雅:“自己走?”
周元澈點頭:“對啊,它自己會跑的。”
薛博雅苦笑了一聲:“聽我說,眼下,有一個最好的辦法,可一勞永逸,讓你再不怕熒惑犯心。”
“什麼?”
薛博雅道:“告訴天下人,我就是那個熒惑星。”
周元澈:“!!!!”
周小賀:“!!!”
薛博雅望著小皇帝,口氣平靜道:“熒惑犯心,這星若是守在心宿不走,便又稱做熒惑守心。”
“會走的。”周元澈道。
薛博雅道:“不管他走不走,都要將他控製住。”
周元澈:“????”
薛博雅道:“我已經為我想好了結局,廷尉府的絕境天牢,正是個好去處。”
“啊,你要去絕境天牢?”周元澈麵色一變,“不要吧,那裡那麼冷。”
薛博雅輕輕笑了笑:“告訴天下人,我就是那顆螢火星,隻有殺了我,那顆星才會消失,但你念在師徒一場,不忍傷我,所以幽囚於絕境天牢。”
周元澈:“不……不用的,那星星本來就會走的。”
小昏君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不大好意思的道:“大國巫說的,三日後就走。”
薛博雅懵了:“三日後就走?”
周元澈指著周小賀道:“不信你問她,真的是大國巫說的,錦芳他們也能作證。”
周小賀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是真的,大國巫親口說的,那星星亂跑當天晚上我們就偷偷問了大國巫了。”
周元澈看到他懷疑的神色,繪聲繪色的把自己帶著周小賀去見大國巫,大國巫讓自己轉嫁災禍的事情都說了。
“你說謝老頭可缺德,我都沒讓他替我擋災,他還要我下召罪己。”小皇帝想想就覺得有虧,借機跟太傅告狀。
周小賀在一旁就想笑。
她附和的替周元澈幫腔,把大國巫如何瞎忽悠都說了。
薛博雅一時間心情有點複雜。
他是不信這星象跟人有關的,但每次出現這些星象,百姓都會恐慌,難免會有有心人利用起來生事。
他去見馬服君的父親,正是想要問一問這位前輩,可有什麼化解之法。
可周元澈竟然告訴他,這螢火星自己要跑……
“那你……為什麼還讓丞相罪己祭天。”薛博雅疑惑的看著周元澈
周元澈:“罪己這事兒可不是我要他乾的,他想讓我罪己詔來著,結果砸了自己的腳。”
他身子微微後傾:“這我可沒有逼他的,他跟馬服君抬杠,又怕被馬服君打,輸了唄。”
薛博雅:“……“
半晌,他糾結的看著周元澈:”你……怎麼不昭告天下。”
周元澈嘿嘿笑了笑,臉上漫上快樂的神采:“我這不是想看看他們亂著急麼,我就看看都有誰罵我麼,等到星星跑了我再出來下詔,笑話他們。”
薛博雅:“……”
周小賀:“……”
不管是什麼時候,裝逼打臉,都是人類的本能。
小昏君也不能免俗。
三日後,熒惑星果真離開了心宿,百姓歡呼著走上街頭,迎接吉祥的新年。
薑氏換子案的元凶從犯,以及包庇的官員被連根拔起。
薑氏流放三千裡,一應從犯同罪,薛氏包庇的族長等人罰俸一年。
當年收受賄賂,瀆職枉法的主審官草菅人命,腰斬棄市。
周元澈的明君進度條瘋狂增長。
他直接奔到了70%,彆說是昏君了,他基本上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的皇帝,向著君臨天下的明君發展。
“你說他這麼甜,怎麼就能成昏君了呢!”周小賀百思不得其解,就周元澈的心性,他肯定不是什麼刻薄寡恩,嗜殺成性的人。
他人也不傻,有時候還很機靈。
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變成昏君的人啊。
999也很愁:“做了這麼多期任務,他這款的昏君,我還真沒見過。”
找不出根本原因,後續再漲進度條,就會很難。
正聊著,錦芳大步進來,報告說馬服君府上的嶽姬進宮見太後,想見一見她。
周小賀疑惑:“她怎麼進宮的?”
錦芳道:“長公主引她入宮。”
周小賀:“!!!!”
開始了,佛係宅鬥的家夥要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