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丕顯驚了一下:“你有毛病啊!”
她說著用胳膊撞了一下周元澈:“封她做皇後,會不會太突然了?”
周元澈托腮:“會嗎?所以我找太傅商量一下,一步一步來,我不急的。”
殷丕顯有點兒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不急嗎?”
真是的,當年她竟然會信了這人會搶自己哥哥的鬼話。
周元澈笑眯眯的,麵龐上都是快樂:“這有什麼好急的,她還沒到十八歲呢,皇後什麼的,不急。”
陛下要封後了?薛博雅換了身乾淨的淡青色衫子走出來,手裡拿了一小罐茶葉。
周元澈瞧著他,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太傅,我想升周小賀的位份。”
薛博雅好笑的看了看他,坐下重新泡茶,他笑道:“陛下如今也不小了,早已親政,這些事情,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周元澈抿了抿唇:“我想讓她做皇後,可以不?”
薛博雅手上動作一頓,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元澈:“妙心郎之女,殷斯敏之徒,作業又立下大功,自然是做得皇後。”
周元澈眼睛亮得驚人:“是吧,你也覺得吧,周小賀可以做皇後!”
薛博雅微微笑起,他望著麵前笑容滿麵的少年,溫聲道:“隻是妙心郎還沒有平反,陛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
周元澈激動的站起來,他人一高興,就控製不住自己亂動,在院子裡走了走:“我已經吩咐了丞相,著手妙心郎平反之事。”
他嘀嘀咕咕道:“這個不難,妙心郎當日的罪名是忤逆不敬,這事兒可大可小,隻要找出卷宗,把當年的事兒重審一下,朕下幾道聖旨,褒獎他一番。”
薛博雅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周元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複又坐到薛博雅身邊,撓了撓後腦勺:“太傅覺得不好麼?”
薛博雅輕輕搖了搖頭。
周元澈突然道:“太傅,你脖子怎麼紅了一塊?”
薛博雅大驚,他慌忙捂著脖子:“這……或許是蚊子咬的吧。”
周元澈:“那這個蚊子可太大了。”
殷丕顯:“……”
薛博雅橫了一眼殷丕顯,悶聲道:“是一隻凶殘的大蚊子。”
周元澈又問:“打死了沒?”
薛博雅:“……沒。”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趕緊道:“妙心郎雖然英名在外,但畢竟家族已然敗落,周小賀要當皇後,光靠這個不行。”
周元澈道:“七星大比上,名列七星如何?”
薛博雅溫聲笑了笑:“七星雖然是可以誇耀的,但是京中貴戚都會讓自己的子弟習武,使出各種手段贏。且三年比一次,能進去也算不得多厲害。”
“那怎麼辦!”周元澈急了。
殷丕顯:“得了第一不就成了!”
周元澈翻白眼:“她能進去七星,我就燒香拜佛了!她連我都打不過啊!”
薛博雅想了想:“若能進七星,又救護神女宮有功,或許……可讓她拜神女為義母,或許可加一分助力。”
周元澈點頭:“可以!”
他騰地一聲站起來,就要跑。
薛博雅溫聲笑了笑:“這些事非一朝一夕可成,陛下不要操之過急。”
周元澈點頭,臉上掛著笑:“有太傅在,我什麼都能成!”
薛博雅無奈的看著他,叮囑道:“一樣一樣來。”
周元澈撒丫子就跑。
殷丕顯抱臂看著他。
一轉頭,瞧見冷著臉收拾桌子的薛博雅,聳了聳肩:“怎麼皇帝一走,你就對我冷了臉了。”
薛博雅氣急:“你給我閉嘴。”
殷丕顯壞笑道:“太傅,你以為冷了臉,我就對你息了心思,不敢再招惹你。”
她湊近麵前薄怒的人:“卻不知,你這樣子,更叫我心癢癢。”
薛博雅:“……”
半晌,他道:“這也是那個話本裡的東西?”
殷丕顯回憶了一下:“嗯,是另一個話本,叫《冷清太妃和偏執太傅》,也是糖炒栗子寫的。”
薛博雅:“……”
殷丕顯見他不說話了,乾脆繼續逗他:“方才我弄你的時候,皇帝就在花架後麵聽。”
薛博雅:“你!”
殷丕顯見他真急了,不敢再招他了,跳出三尺外:“逗你的,騙你的……”
她瞧著薛博雅白裡透紅的麵龐,笑得眉眼彎彎,大搖大擺出了絕境天牢。
周元澈回宮,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倒頭睡了,可一閉眼睛,忽然又清醒了過來。
“阿離!”小昏君大叫。
阿離打著嗬欠和幾個太監一齊過來:“陛下,有事兒?”
小昏君四下瞧了瞧,讓其他人退下。
他衝阿離招了招手:“你聽沒聽過《偏執攝政王和嬌軟太子妃》?”
阿離:“!!!!”
小太監乾笑了一下:“陛下,不要吧,大半夜看這種東西不好,明天還得上朝呢。”
周元澈:“???這是什麼?”
阿離苦著臉道:“是……從前一個叫糖炒栗子的寫的話本。”
周元澈道:“我睡不著,你拿來我看看。”
阿離:“小人哪有這個,這書可貴了,小人可舍不得買。”
周元澈:“那你怎麼知道?”
阿離:“少使看的啊,小人有幸瞧了一眼。”
小昏君眼睛亮了一下:“周小賀有?那你去給我要來,我睡不著!”
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