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書和本子摔在她的身上,“喂你給我把最後十課的生字生詞抄了。”
嫩嫩的聲音頤指氣使,他沒有說幫,直接說的是給。
涼溪翻開書,依舊沒說什麼,小學十個課的生字生詞而已,她閉著眼睛都能抄完。抄的時候順便還能靜心想些自己的事,還能讓這她遲早要收拾一頓的小兔崽子閉上嘴回他的屋子,何樂而不為呢
涼溪竟然拿著書默默地就開始抄了,小胖墩一時間不敢相信,這人還真的改了性子不過,有人幫他做作業,那當然是好事。後天就要開學了,他暑假作業還剩一大堆呢有人幫他寫,他高興還來不及。
晚上男人回來的時候,小胖墩也是乖的,至少不敢讓彆人幫他寫作業。作為寫了一天作業的回報,涼溪又順利地吃了晚飯。
兩個平日裡總是少不了一個鬨,一個哭,另一個得意的笑的孩子,忽然就能這樣和平相處,當父母的也是覺得奇怪。不過,這變化總是好的,也就無人多嘴問。
轉眼到了開學的一天,男人依舊要去工作,女人帶著兩個孩子,走路去了學校。
涼溪自從來這裡之後,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那個有垃圾桶的角落。今天幸好是被女人帶著去學校,否則涼溪絕對找不到她讀了4年的小學是在哪裡。
牢牢地認下了路,涼溪記住了離家隻有個一公裡的學校在哪裡,也記住了開學的這一天,她本來應該和藹友善的老師同學,在麵對她時的臉孔。
今天吃完早飯,女人很少見的跟男人硬氣了一回。男人要她帶著孩子去報名,女人剛開始是拒絕的,她滿臉的不情願。涼溪背著書包在陽台上看,看男人罵了女人,看女人還挨了一耳光,看女人依舊不願意去,最後直接被男人拎著出了房門,這才哭哭啼啼地同意了。
出來走在路上,小胖墩在前麵意氣風發的瘋跑,跟同樣從小區裡出來的幾個小男孩一起,大叫大笑。涼溪在後頭默默走著,女人又在她的後頭,大熱天戴個口罩,扣著遮陽帽,若是再戴個墨鏡,氣質再好一些,還真的像是隱藏起來的明星。
涼溪不懂女人為何走的如此畏畏縮縮,直到她聽見跟他們一道走去報名的同樣從小區裡出來的彆人的竊竊私語,或許那不算是私語,那是正大光明的嘲笑鄙夷。
“陳曉翔,趕緊呀怎麼那麼慢還等你媽跟你姐呀”
跑在最前頭的一群男孩子,過了沒有紅綠燈,沒有人行道的馬路,看小胖墩還在馬路對麵,他們笑著叫。
“陳姣才不是我姐她是殺人犯的孩子”小胖墩不服氣,看著車也跑過了馬路。
一群男孩跑遠了,涼溪聽著小胖墩對她的介紹,聽過了在她們後頭走著的已經有孩子或者孫子的媳婦婆婆們的“私語”,想到底是小孩子,知道殺人犯不好,卻不清楚強,奸犯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