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的人都走乾淨了,見費凡又在這裡坐下了,金管事使了眼色,讓保鏢們退出去,趕緊去打聽費家出了什麼事。
“費大少,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回去看看嗎”
“老金,你管得好多呀”拿了本涼溪的書看著,對方頭也沒抬。
“那我就不打擾大少了。”金管事真的是好脾氣,借著這話退了出去。
“我這算是給你解了圍吧,都不謝一聲”隔間裡就剩他們兩個了,費凡把手中的書拋下邀功。
涼溪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她拉過筆記本,寫了“謝謝”兩個字。
好沒意思,這女人真的超級沒有意思
費凡沒有看筆記,無所事事地在椅子裡歪了一會兒。這期間,他一直盯著涼溪。
如果隻是愛喝她的咖啡,這樣有些不至於。喜歡上她,也不可能。她現在又不是正值青春的美貌少女,連風韻少婦都快算不上了。這位大少,聽說他30多歲,還沒結婚
嗯,這點倒是比較合適。
可人家是富家大少,雖然歪歪扭扭姿態不好,但一張臉真的驚豔。30多歲的人了,涼溪在聽說之前,卻以為這個費大少最多隻有20來歲。
他眼睛大且圓,一笑時,唇邊有個酒窩。雖然每每他笑的時候,說出口的話都不是很中聽,但涼溪還是覺得,這個中年男人很神奇。笑起來,硬生生地就能有少年那種單純陽光的氣息。
這樣的人,要是喜歡上一個快40,還是可能已經40過了的女人,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涼溪從未覺得費凡跟單純二字有什麼關係,他的麵孔,是老天爺賞給他的偽裝利器。而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一天天的往她跟前跑
看這就是她所說的,要拿高工資,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她要是不著急攢錢,去一個普通的小茶館呐,小學堂呀,小旅店呀,就不會有這樣的心理壓力。因為她根本接觸不到這種有權有錢有勢,很有可能知道她什麼時候買火車票,還可能不讓她走的人。
在這咖啡館做事,涼溪覺得各方麵都好。隻有一點,她半年後想要走,她覺得白家可能不會放人。
要不從現在開始就帶幾個徒弟,把拉花的工藝交給他們
這幾日,涼溪心中一直在想這個。
“嘿我幫你,我們一個拿費家,一個拿白家,好不好”
巧了,費凡這幾日也在想一個問題。
他真的越看,越覺得涼溪像一個人。
神經病
猛然聽費凡冒出這麼一句,涼溪心中沒有一絲波瀾,連拿過筆記本寫個為什麼的心情都沒有這人怕是在說夢話。
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在他跟前裝傻充愣費凡眯起他那雙眯著也很大的眼睛。
這個女人,屬實很無趣。一天到晚,除了咖啡就是外語,除了咖啡館就是書館。他就隻見到一回,她帶著幾個孩子出來玩兒。
不過,人無趣到極致之後,可能就會往另一個極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