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麼屁本來就是玩玩”有種心臟被什麼器物戳了一下的感覺,黎超心虛。無語地斜睨那滿臉猥瑣,正用手肘磕他的好友,卻一臉不在乎。
“喲喲,我才不信”男生一點也沒有被說服。
“我也不信。”另兩個跟他們一道同行的群演也起哄,“我看,超多半是被套進去了”
幾個人年齡相仿,又都是做群演的,在影視城裡遇見次數多了,慢慢也就熟了。他們勾肩搭背,沒顧忌的開著玩笑。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該有個女的出來治治這家夥,大家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我們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他倒是好,三天兩頭的換一個”
“這也太不公平明天我們就去找薑鈴”
“哎”黎超這才有些急了,“我告訴你們啊,開玩笑可以,不準過分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你們彆胡鬨”
幾個人都困了,瞧著跟醉了一樣,嘴裡胡拐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結伴去找地方睡覺。
“分手了有什麼了不起你今天晚上不是還說,要讓我們看好嗎”
“對呀我還把這事兒給忘了你還說隻要上去認個錯,人家馬上就會原諒你,我怎麼沒看見呀”
幾個夥伴都嗤嗤笑著,黎超臉麵上有些掛不住“我怎麼知道她發什麼神經她以前從來沒乾過武替,誰知道她跟指導老師學起來那麼認真的”
“你連人家會乾啥都不知道天哪”
“超啊你被人耍了,絕對的。”
“一個多月,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男生突然想到了更驚悚的事,“超,該不會連人都還沒到手吧”
“”說多錯多。黎超連忙閉上嘴,當起了啞巴。任由這幾個損友盤問,他一個字都不說了。
影視城裡,一天到晚,沒有真正到處都安靜下來的時分。如涼溪他們這些最晚休息的人還沒收工之前,有的劇組已經準備開工。
房子並不怎樣隔音,涼溪卻睡得很沉。到中午叫醒她的,不是彆人的聲音,是她渾身上下的酸痛。
伸了伸腿,真比抽筋還要難以忍受的痛楚,讓涼溪躺也不是,翻身也不是,坐起來也不是。
身邊跟她一起睡到了這個時候的女生,揉了揉鳥窩一樣的頭發,看見她兩條腿姿態奇怪,便扶著她坐了起來。
“謝謝你。”涼溪把頭發向後捋了一把,對女生笑了笑。
她隔著被子抓住自己的腿,生害怕它們突然跑了,她就沒知覺了一樣。
“沒關係的。女孩子做武替很辛苦吧”女生收著被子,也向她笑一笑。
“還好。”涼溪齜牙咧嘴的臉,讓這兩個字一點兒也沒有令人信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