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異能,也談不上天賦,但我就在前天,勉強打敗了一個四階喪屍。情況很險,我差點沒命。但可能下個月,我就可以評得上高階武士了。”
“我一直很努力,就是為了想要避免將來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會因為我的死而變得孤悲可憐。就是為了有一天,即便我真的死了,他們也不會覺得悲傷。”
“小時候有一個好朋友跟我說,那些被喪屍殺死的武士和異能戰士,他們都很偉大。我大約是從那個時候起,就想著做一個偉大的人。偉大地活,偉大著死。”
“所以,台下我的朋友,不用傷心。你的正事是該為他們感到光榮,然後讓他們再為你感到光榮!”
寫好的演講稿加一點即興發揮,涼溪的演講很符合她的年齡——說了一堆好聽的空話。至於她是怎麼訓練的,她是怎麼馬上要成為最年輕的高階武士的,除了努力,她多餘的詞一個沒說。
不過大家聽得很感動就是了,尤其是小勵。
“你……那個朋友是誰呀?”涼溪下台後,小勵問她。
“就是那個跟咱們一起讀了學前訓練班的女孩,很漂亮的。後來在覺醒儀式上……”
“啊!我記起來了,就是那個剛開學在黃老師跟前打嗝的!”涼溪為他這清奇的記憶點絕倒,不過小勵的狀態看起來還好。
二人說笑了兩句後,小勵看著涼溪越發挺拔利索的身姿,再低頭看看自己——雖然同齡,但在她麵前,他總顯得像個小孩。
“盧西,”考慮片刻,小勵突然極為認真地道,“我今年會從見習班畢業的。明年初,我能不能跟著你?”
“不要太逼迫自己,小勵。”他今年才上見習班。一年就畢業,雖然有先例了,可也不是人人都能辦到的。
“不逼自己一把,怎麼知道自己不能一年就畢業?盧西,我沒家了。以前有爸媽給我打點好一切,出來即便成績不好,自家的隊伍也肯定會要我。入隊了之後我可以接著學,時間多得是。可現在……嗬……我不過是一個沒有遺傳到我爸的異能,又沒有學到我媽的堅韌的一個……廢二代罷了!”說到最後,小勵在冷笑。
“你要是把彆人說的話記得這麼牢,把彆人的眼光看得如此重,我可不敢叫你跟著。”
“哪有?想想你,我也就釋然了。你被說了那麼多年的冷漠孤僻不合群,現在本該跟你是同班同學的一群家夥,整天到晚吹噓著自己曾經還跟你說過話,還當過搭檔。”小勵的眼色一軟,帶了些許真心,微笑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跟你這個人待在一起,我確實什麼都做得好,什麼都學得快……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的。當不了最年輕的高階武士,做個未成年的高階武士,也足夠了。”
“好,那我等你順利畢業。”隊伍不是不可以有,但她要當領導才行,隻有她對自己才最嚴格。
離開學校走出基地,一個月後,涼溪評了高階武士。身為幾大基地中最年輕的高階武士,涼溪又接到了去學校演講的邀請。
不過她都拒絕了,拒絕的話是,等她做了最年輕的大武師,她再回學校。
五六階的喪屍並不多見,就像基地中高階的異能戰士和大武師也少一樣。成了高階武士後,大部分地段,涼溪可以橫著走。花了三個月時間,她從隻能利落地打敗一個四階喪屍,變成可以乾脆地放倒一大片四階喪屍。
任務大廳裡本是給許多小型隊伍去做的任務,被涼溪搶了,偏偏她還能完成得又快又好。任務獎勵若是彆的,她便通通都捐給普通人。若拿到獎勵的晶核,還有從基地外麵喪屍腦殼裡掏出來的晶核,她也捐了,全捐給藥物局。
“西西,我求你了,你再養一個可不可以?”和涼溪一起上了晚陽山去采集新物種的小瞿,緊盯著她提回來的晶核,隻有一個跪倒的想法。
求放過她吧!一天到晚被師傅盯著練,偏偏晶核還管夠,她真的快瘋了!晚上做夢都在製作藥劑!能不能找另外一個倒黴鬼給她做個伴啊?
小瞿的師傅不由笑了,他看向涼溪。長期資助一個藥物局的學徒,可不是件輕鬆事。偏生這個不知吃什麼長大的小姑娘,以一人之力,快把他這徒弟逼瘋了!
她怎麼就能打來那麼多晶核?她怎麼就能全都捐了?
“其實,小瞿說得也有道理。你帶回來的晶核,她一個人根本練不完。”說著,小瞿師傅給涼溪提過去一個銀白箱子。
“喏,這是下半年的頂級強體劑。我看你這進度,下一次你來的時候,我怕是要給你準備武師強體劑了。”
“但願如此。”藥物局這些人,還都是小勵爸媽介紹給她認識的。小瞿師傅是難得的老實人,給她的藥劑從沒出過岔子,她養的這個學徒也又聰明又勤快,任誰看都是個師傅的好胚子。
總之,托曹家的福,以後強體劑是永遠不用再發愁了。
“照薛師傅的話,既然還能再帶一個,我就提前幫小勵資助一個吧。薛師傅跟曹叔叔是好朋友,還請您多多關照新人啦!”
薛師傅點頭,想起老朋友,見涼溪很快離開,走得沒了蹤影,他開始在腦子裡挑著人選。
老曹看人的眼光果然毒辣,這不是個翅膀硬了就飛的。
晶核在現在就是錢。一個小姑娘,既能掙錢,又不花錢。掙十成,九成都捐了。剩下一成,是捐給彆人……這種人,不出名也怪。
涼溪15歲,大名已經響徹白河基地。她的隊伍,在曹小勵加入之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管哥,有些日子不見了,可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