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怎麼被砸破了?誰乾的!”
汗水漸乾了,這可是12月的天氣,男生也覺得冷颼颼。
“艸!誰在我桌子上踩了一腳?啊!哪裡來的玻璃渣子?”
涼溪的確爬了彆人的桌子,但她很小心,拿開了桌上的書。潘木卻沒有那麼細致,他從窗外跳進來的時候,人已經急瘋了,哪裡還管得上踩了誰的桌子?
正在叫嚷的同學,桌上雖然一個學期過去,已經沒那麼新的教科書上,一個大大的鞋印子,連書皮都踩皺了。不僅如此,筆袋也落在地上。
他手給玻璃渣劃破了,掌心當中兩個血口子,又疼又惱地跳著腳罵道:“哪個孫子砸得窗子?”
這男生的聲音高,女生的尖叫聲卻隨便蓋過。
感覺自己的桌子好像被動過,女生一臉不開心地搬著桌子挪了挪,卻一不留神將筆碰到地下。她更不開心地彎下腰去剪,前後左右、整個教室,便聽見一聲尖叫。
“啊啊……哦!”
女生叫著,猛地一抬頭,卻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姿勢。頭“哐”地一下磕在桌角上,又痛得她叫喚。眼淚馬上就從眼眶裡溢出來了,但看她手指著桌腿的模樣,她好像不是因為疼痛而哭。
“血!血!誰的血?”
女生尖叫著,大家免不了都驚呆了。怎麼隻去上了一節體育課,這教室便詭異的人不敢待了。
窗子是被誰打破的?又怎麼會有血?
幾個男生壯著膽子探過頭去看,其實被發現了之後很容易看見,女生課桌的一條桌腿上,一片血跡斑斑。
“這啥呀?這怎麼弄出來的?”
鮮血就是鮮血,不是紅墨水和紅色油筆就能糊弄過去的。大家一看就知道那是血跡,心裡都發慌了,正想著要去找老師時,班主任過來了。
班主任的臉上彌漫著一層烏雲,他心裡也暗懷著震驚,將他帶的這一班同學,每一個都認認真真看了一眼後,道:“大家先坐好。我有件事情要問一下。”
同學們都回到了座位上,那女生隻盯著桌腿上的血跡,怎麼也不願意過去。
“怎麼了?”
“老師……”女生眼珠掛在睫毛上,指著桌腿不知該怎麼說。班主任過來一看,臉色更陰沉了。讓這女生先搬了椅子坐在後麵,他就站在那張桌邊,向班裡同學先解釋道。
“窗子是潘木砸破的。不過……”大家心中的厭惡還沒來得及滋生,班主任就繼續道,“當時教室門鎖著,孔筱同學已經暈倒了,潘木同學想進來救人,隻能砸窗子。這是好事。大家今天放學之前就忍一忍,師傅很快會過來把玻璃安上的。”
“現在,我想問一句,”班主任驟然加重了語氣道,“教室門是誰鎖的?自己站出來!”
班裡沒人動彈,大家眼珠都不會轉了。
老師這話什麼意思?他們班裡有人想害人嗎?
見沒有人主動認錯,班主任的聲音更沉了。一聲冷喝,震得一群學生心顫。
“沒有人嗎?”
“現在不是晚自習後,教室裡還留著一個孔筱同學,誰鎖的教室門,現在主動站出來認錯!最好不要讓我們去查教學樓門口的監控,不要讓我們挨個班去問。”
“這層樓的所有教室,這一節課都有老師,都在上課,班上沒有一個人在課間出去過!不止這一層,每一間教室現在老師們都在問了,我想彆班學生也不會有咱們教室的鑰匙。所以……誰鎖的門?”
“你是想主動站出來,還是要等警察把你拎出來?孔筱不是普通學生,惡作劇也不是這樣開法。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鎖門的人就是犯罪行為,你們……”
班主任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聲音放低了。他還是寧願相信是有同學玩惡作劇,也實在不敢想象班裡有一個會謀殺的人,一想他就汗毛直豎。
這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孩子啊!怎麼能乾出那種事?把一個心臟病人鎖死在教室裡,甚至可能……
媽的可能是在看著那個病人發病之後把她鎖死在教室裡!
班主任一顆心突突的,隻要一想他管的這些孩子當中,竟然有一位如此心狠手辣的,他心裡便生出些許恐懼來。
一教室的學生要比班主任害怕多了。大家麵麵相覷,隻覺身上雞皮疙瘩亂冒,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平靜的高中生活,竟然還能跳出有關於謀殺的事。
太可怕了!
班長咽了口唾沫,站起來道:“老,老師,我們整節課都在操場上。”
“我也在操場上!”
“我也在操場上!我沒回來過!”
大家連忙拿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教室裡吵成一片,大家說著說著,不等老師問,便自發地看向娜娜。
“誰體育課請假回來了?”
大家沒聲,隻用視線給了老師答案,班長又用言語給了確定答案:“沒上體育課的隻有孔筱同學,還有沒跑操列隊的方娜,還有潘木。”
“從第一排開始,找你們的人證。看還有誰偷偷回來了?”
上課鈴已經響了,守自習的老師已經站在門外,卻沒有要打攪他們的想法。一步踏進教室,沉著臉堵在門口,兩人看著一群同學七嘴八舌地給自己證明清白。
最後田老師也被叫來作證,班裡大部分同學有不在場證明。最後被揪出來的嫌疑犯,除了班長說的,還有柳晴和兩個男生。
想到柳晴最近突然跟涼溪不再來往的事,同學們又望著她……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