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生了孩子,也開始與老爺一句一句說話,想來再過兩年,主子就好了。但侍畫怎麼越來越怪了
她們四個從小一起被分給小姐,一直情如姐妹。侍書年紀最大,是她們的大姐姐。畫兒年齡最小,總是乖乖巧巧、安安靜靜的。現在,侍書已經走了,畫兒也越來越冷漠,與她們越來越不親了。
做的事不能見人,聽到有人進屋來,顧雪枝的第一反應就是要藏手中的冊子。看見是侍畫,她才鬆了口氣,問道“不是讓你在外頭把風,進來有事嗎”
侍畫呆呆的,一時沒有回答。顧雪枝低頭又記了兩個名字,不滿地抬起眼。
“夫人。”
侍畫被瞪得還了魂,她走到桌邊跪下,眼睛並不看顧雪枝,雙眼無神,像是個被操控的傀儡一般道“奴婢這輩子都不會將您的事說出一字半句,您放奴婢走吧”
顧雪枝抿住了嘴,一言不發。半晌才繼續看冊子,道“你伺候了我這麼多年,我就當你方才什麼也沒講了。”
“夫人”
侍畫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求您放奴婢一條活路吧您現在在做什麼幫助逃犯這種罪名,輕則下獄,重則流放斬首。您您莫要再犯糊塗了啊”
厚厚的冊子直接被拍到侍畫的臉上,顧雪枝走出去往外看了一眼,見門外無人,這才放了心,回來又是一個耳光。
“我給你活路,誰給我活路呢侍畫,我告訴你,你以後再說這種話,彆怪我不念舊情你想走啊,當然行了找根繩子吊死了,我親自送你出府”
氣衝衝地坐下,見侍畫一臉喪氣十足,她不耐煩多看,罵道“滾出去”
侍畫抹著眼淚,捂住被砸紅的鼻頭,悄悄退出去了。剛關上門,卻聽到裡頭顧雪枝又叫“先回來”
她又走進去,被顧雪枝丟了一支筆。
“將我標好的那些名字全部抄下來一個也不許少了”
康寧伯一路上不知怎樣,反正涼溪是非常失望的。她在書房裡麵等了一個月,也沒有等到跑到伯府來殺人放火的惡徒。
每日看書、畫符,看書、畫符,看書、畫符她唯一的樂子,唯一能夠聽到的新鮮事兒,就是花影給她嘚吧的後院裡一堆女人的新聞。
“夫人又去清音觀了。”
可惜,花影這貨見色忘友,每天給她收集新聞的熱情直線降低,一般隻說最大件的。因為在涼溪和康寧伯,還有書房裡裡外外一堆的護衛們堅持不懈的撮合之下,花影和應侍衛總算有了些苗頭。
心上人比她重要是應該的,重要那麼多,就令人傷心了。
涼溪歎氣,越發想抓個小尼姑來審問了。
揣著名單,帶著侍畫和彆的下人到了清音觀,照例還是不拜菩薩觀音,先去客房。照例還是先做不正事,再說正事。
“允郎,你看一看。”
文公子頭一次交給她任務,顧雪枝當然是完美達成。掃了眼名單,文公子又是謝又是親,兩人免不了再耳鬢廝磨一番。
“允郎,你身邊可有未曾婚配的手下”
想到侍畫,顧雪枝就免不了皺眉。這個念頭,她早就起了。
“多的是。雪兒怎麼問他們”
聽他竟有些吃醋,顧雪枝無奈地嗔他一眼,道“可有相貌人品好的”
見她還真盯上了自己的手下,文公子認真起來。
“有是有,但那要看配誰。”
“配我的丫鬟,侍畫。”
“哎呀那我得好好想一想。我雪兒的寶貝丫鬟,可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聽他怪聲怪氣的,顧雪枝也認真道“彆鬨,我說真的。”
把侍畫那天請求離去的場景原樣複述了一遍,顧雪枝眉頭緊鎖“我真怕她與彆人說什麼,最後再害了你所以這些日子一直想,不若就將她配給你身邊的人,徹徹底底斷了她的念頭。”
文公子眼神一黯,關注點完全不在侍畫身上。
“雪兒,和我在一起,你肯定很辛苦吧”
“傻子當然不會,你想什麼呢”
“雪兒,我向你保證,我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一定給你一個比伯夫人好千萬倍的身份”
“好好,我相信你。”
仍然在房中的文尚書拿著名單欲言又止。
“那顧雪枝終歸是嫁過人了我的佳兒”
文公子冷笑了一聲“尚書不必擔憂這些。我若稱帝,佳兒便是唯一的皇後。”
文尚書心滿意足地微笑,或許知道,或許不知文公子想法文家想得可真遠,如今還是人家的臣子,卻已經連將來登上帝位後怎麼吞並外國都想好了。
“著重注意一下尤姨娘與方姨娘。尤其前者。被打了一百板子還能活著的女人,定然有些問題。再詳查她後來為何又會離奇橫死。”
被打了那麼多板子,到了莊子裡還活蹦亂跳了幾個月,然後才死掉。那個尤姨娘死亡的時間,前後似乎都沒什麼事情發生
文尚書悄悄退下,文公子坐著擺弄手中的玉佩,目光狠戾。
身為逃犯,現在動手太不方便了。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再查不到什麼線索,索性先把伯府一窩端了再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