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善人碑(五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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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說話?那真是再好也不過了。”

可能是她路遇什麼高人醫好了,也可能是戴德的毒藥過勁了。總之,涼溪身上沒這一點缺陷,君戰就為她高興。

樓二公子依舊皺眉不展。說實在的,他已經有些想不起涼溪的麵容,隻記得戴穀主將她從崖上帶下來後,她一身的獸皮,很是肮臟邋遢。之後隨他們離了穀,人收拾乾淨了,卻嬌小清瘦,比之同齡的女孩兒要柔弱許多。

那麼小小的一個人兒,宮家該不會是傳錯了話吧?

“阿戰,她可不僅僅是會說話。宮家人講她武藝了得,加之醫術精湛……”

樓二公子越說,越是不能把這些形容靠到腦海中那個嬌小的身影上去,君戰也是愣住。二人相視無言,還是外頭的玉箏姑娘進屋來,打破了沉默。

“殿下,今日可要用些晚膳?”

玉箏小心翼翼的,一雙動人的美目裡含著期盼。她對畫卷裡的人有些不喜歡,卻又希望那幅畫可以讓君戰恢複正常。

一聽見晚膳,樓二公子先急了。他進宮時天已向晚,如今實在多耽擱不得,得趕緊出去了。

“今兒晚了,阿戰,明日我再進宮來尋你。現在人已經找到了,”他輕輕拍了拍桌上的畫,道,“你可就要好了吧?”

君戰這就先把什麼武功、醫術之類的話都拋到腦後,對樓二公子笑了笑。跟玉箏問明了時辰後,知道不能再留他,便將畫收起來帶在身上,一邊送他出去,一邊對侍女道。

“我也沒有什麼胃口,晚膳隨便做點兒清淡的便可。”

他隻是淡淡一句,玉箏已經開心地笑彎了眉眼,轉過身就去吩咐侍者。

照著君戰的口味定了幾道菜,目送傳膳的太監匆匆奔去禦膳房,她茫茫立在原地,心裡的歡喜早不知飛到哪裡去。

殿下自從回宮,就和從前大不一樣了。他從仙醫穀帶回來了一位女大夫,那女大夫生得如薄露清霜一般,不似凡人。她起先還以為,殿下之變是因為那個花容月貌的仙女大夫,不料卻是錯怪了人。

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兒,臉都還沒有長開,能出落成怎樣的傾城之姿,讓殿下日日掛懷,夜夜不能寐?

玉箏微微歎氣,一邊往回走,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東南方向的一處宮殿裡。

那畫像不知可有機會瞧上一眼,若是瞧不到,其實問問那鄭大夫也無不可。隻是,殿下對那仙女一樣的人兒,也不知怎的,態度簡直惡劣至極。他們這些侍從,但凡有誰敢與她多親近一點兒,隻要被他瞧見了,定少不了一番訓斥。

玉箏心下思緒萬千,回到書房,君戰已送彆了樓二公子回來。玉箏見他懷中仍是緊緊抱著那幅畫卷,心頭一酸。

她也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得皇後娘娘眼緣,有幸到娘娘跟前伺候。當初,娘娘選中的幾個官家閨秀,其餘的都已出宮嫁人,隻她被送到了東宮。

皇後娘娘什麼意思,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偏偏,她瞧著太子爺就不懂。不知是真不懂,還是不想懂。若是不想懂,她又何苦困在這東宮裡?她家裡也不需要多一個娘娘來穩固地位!

玉箏越想越是煩亂,竟是沒有搭理向她走去的君戰。不過,君戰此時也無心去管她的失禮,懷裡的畫卷仿佛是他的所有。

回到書房,他又攤開畫來看。雖說畫中不是活人,但他隻要一看到這張臉,一直繃緊的心便會舒鬆許多,就連呼吸都要暢快一些。

博州城,她在博州城……

一晚上,博州城三個字也不知在君戰的腦中過了幾萬次。玉箏第二日清晨去伺候他洗漱穿衣時,發現他竟是整夜都未曾鬆開那張畫卷,心頭便是一震。

“殿下,還是先將畫放在一邊吧,小心水濺到了。”

君戰依言將畫卷放到一邊,在玉箏給他束發時,冷不丁地開口道:“今天叫她不用再過來了。”

這一句話沒頭沒腦,玉箏卻懂什麼意思。她歎口氣,柔聲勸著:“殿下,左不過就是半盞茶的功夫。殿下實在厭惡她的話,閉上眼睛不聽不問就好了,不讓她來怎麼行呢?您這次中毒受傷,皇上和娘娘日夜懸心,所幸消息不曾傳出去,否則怕是要鬨得舉國大亂。現如今雖說毒消了,這一場大病,肯定還是虧著身子了。鄭大夫總歸是穀中的神醫,有她調理,於您有百利而無一害,皇上和娘娘也放心啊!”

“她算是什麼神醫?”君戰冷哼一聲,卻也不能把仙醫穀中的那些貓膩講給玉箏聽。

君戰對這宮中品級最為低下,甚至是那些專門洗刷夜壺的奴才,說不定都能給一個笑臉,偏生卻對仙醫穀裡的大夫如此。玉箏萬分不解,卻也已經習慣了君戰對鄭方菡態度如此惡劣,反正她總是有法子勸他便是了。

君戰對仙醫穀的大夫是再不會有任何好感的了,但他極有孝心,打從仙醫穀回到宮中,見母親急得鬢邊發都白了兩根,他又悔又愧,當時私心裡就發誓,再不讓父母操這麼大的心。

那個鄭方菡……

頭發已然束好,君戰抱著畫卷,越想心裡越是憋悶得慌。

他回宮的當天就跟父皇母後道出了仙醫穀中的汙糟。父皇神色都沒變,但他叫太醫院裡的太醫去試鄭方菡,也叫他倒了玉瓶裡的幾滴血去讓那些太醫研究,可見心裡終歸是信了些的。

不過,單單隻是相信怎麼行?仙醫穀中的一群鬼怪將她害成那般模樣,他巴不得世人馬上知道那群人的真實麵目。

而要做到這個,隻有他的父皇有能力了。但父皇卻說這事急不得,母親更是將信將疑。

不,母後根本就沒信。她但凡有一絲懷疑,就不會把鄭方菡安排在他的東宮,不會讓她每天早上都假惺惺地去給他號脈。

她在仙醫穀中遭了那麼多罪,定然是希望早日真相大白。他讓她失望了……

摸了摸懷裡的畫卷,君戰問道:“父皇已經上朝去了嗎?”

“嗯。”

見君戰好像要打開那畫卷,玉箏悄悄湊上去想看一眼,卻沒能看得到。

“母後起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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