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吃完飯,身體總算得到了補充,他們兩個也跟著吃了口夜宵,萩原坐在對麵滿意地點頭。
他伸手摸了摸鼻梁。
墨鏡沒戴在臉上還真有點不習慣。他看向身旁的人:這個家夥墨鏡才拿到手沒兩天,還處於適應期。
“看什麼?”鬆田咧嘴,露出一個有點欠揍的笑。
他沒興趣和幼稚的自己計較,他在思考要怎麼走人。正想隨便搪塞兩句,一陣手機鈴聲忽然想起。
神奈和鬆田同步摸口袋。他摸到手機忽然想起自己接不到電話,又把手放下,探頭去看鬆田的手機屏幕。
是一個陌生號碼。
他伸手就拿在手裡:“給我接。”然後站起身,接通電話向外麵走去。
[喂,您好。]
“啊,你好。你是?”
[這位先生,我今天半夜把你撿回家,你下午給我留了電話號碼就離開了。]對麵的聲音是年輕男性,語速較慢,聽起來很困很疲憊,還有點打工人特有的怨念,[但是你的墨鏡落在我這兒了,我們儘快約個時間,我把墨鏡還給你。]
“現在行不行?我有空。”神奈當即說。
[啊,當然。越早越好。]對麵的語氣有點受寵若驚,神奈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那我去……]
“啊,我去你家取吧,我正巧還記得地址。”他問,“你在家對吧?還要當麵道謝呢。”
[啊……麻煩您了。]
“半小時。”神奈說完,掛掉電話想了想,直接回到餐館,把電話還給鬆田。
“這麼快就說完了?”
“嗯,我走了。”他說,“晚上不和你們住,不用等我。”
“誒、誒?”萩原站起身,“小神奈去哪?”
“去找我的墨鏡。”他一臉坦然地回答,“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彆的認識的人了,想去立刻見見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這可不是在撒謊。雖然現在認識的隻有對方的地址聲音和字跡而已。
萩原耷下眉毛,雙手交握在胸前,半是欣慰半是擔憂:“小神奈這四年還交了彆的朋友嗎,不要以身涉險噢?”
鬆田捋捋胳膊把話替神奈說了:“你那是什麼惡心的表情。”
“好了,萩……原,你們兩個,”他清了清嗓子,撫平垂在身前的圍巾尾巴,拋開那僅剩的一點猶疑,露出一個沉穩自信的笑容,“忙了一整天累得不行吧,都是成年人了,心裡都有數,彆亂操心。”
“啊……”萩原被這個笑容直擊在原地,目送神奈轉身擺手離開,消失在門外。
鬆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笨蛋,回神了。”
“……啊啊啊,小陣平,成熟的小神奈好帥!!”
“那不是和我同一張臉嗎!你還沒看習慣嗎!”
“這不一樣啦……!”
————
和那兩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分彆後,鬆田陣平抬手打車,向著一開始醒來所處的公寓駛去。
昨晚究竟遭遇了什麼,拆彈時使用的奇怪能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穿越回到四年前等等,這些他都還沒搞清楚,在弄明白不會波及到他們之前,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主動透露。
而且,他對年輕的那個鬆田陣平有信心,既然都知道了萩的事,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暫時離開他們也沒關係,在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