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翻牌是裡世界清道夫(2 / 2)

他刪掉郵件放下手機,泄氣一般閉上眼睛數羊,努力醞釀睡意。

——“這兩個小鬼頭!”

隔壁忽然傳來大聲說話的聲音。鬆田從羊群中驚醒,凝神去聽,那聲音卻放低了許多,聽不出具體內容了。

在隔壁房間。是個男的,聲音很陌生。

鬆田清醒了些,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後半夜一點。

根本沒聽到過栗原竹領人進公寓,大半夜的,這人怎麼來的?

他起身下床,推門向主臥的方向走去,絲毫沒覺得要給主人家留隱私,但也沒刻意隱藏腳步聲。

都“吵醒”我了,還不許我下來看看?

主臥的門縫往外透著光。他上前敲了敲門,“叩叩”。

“進來吧。”門內傳來栗原疲憊的聲音。

“喔~你就是栗原說的新人吧,看起來還蠻可靠的嘛。”

一個梳著背頭、細眉毛、小瞳仁、顴骨突出、下頜寬厚、蓄著兩撇八字胡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約三十多歲,帶著審視意味的眼神在鬆田身上掃了兩遍。雖然他話語裡聽出讚賞,表情上卻沒在真的高興。

男人身上和栗原一樣,散發著那種【氣息】,比栗原濃厚些。他們站在一起,像兩支不同牌子的香煙在陰陰地燃著。

男人半邊胸膛裸著,因為他左邊上臂受了傷,栗原正站在他旁邊彎腰給他包紮。

“小子,我看你身板不錯,要不要替我啊呦呦、好痛!栗原小子你輕點!”男人齜牙咧嘴地叫喚起來。

栗原利落地給繃帶打了個死結,耷拉著眼皮,似乎已經習慣了:“走吧,彆讓你家小孩發現了,這兩天也彆喝了。”

那大叔露出半月眼,站起身:“哎呀這點小傷喝兩口也不礙事。”

栗原看向鬆田,攤手:“毛利小五郎,你想見的前輩之一。在和彼麵無關的事上不太可靠。”

“喂喂,栗原小子,有你這麼介紹前輩的嗎!”毛利小五郎誇張地吹胡子瞪眼,結果扯到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他“嘶嘶”吸完氣,看向鬆田陣平:“小子,你叫什麼?”

他應聲:“啊,Ma、神奈延平。”

毛利忽然表情一肅,叉腰說道:“神奈小子,想成為我們‘清道夫’的一員可不是一敲手心就能決定的事情,裡麵牽扯的東西多著呢,你可得慎重考慮,彆事後後悔啊。”

他說完,向栗原打了個招呼:“栗原小子,我走了,那兩個小鬼頭還沒教訓呢!”往前跨了一步,竟原地消失了。

奇怪的大叔。

而且怎麼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似的呢。

鬆田看向正在收拾醫藥箱的栗原,饒有興致地勾起嘴角:“所以,‘清道夫’是?”

“……啊,幾個小孩起的名字,指代我們這些人。”他露出半月眼,看得出來對這個名字接受度不高,不像毛利能那麼坦然地念出來,還向新人宣傳。

所以說,果然還是稚嫩的年輕人嘛。

“好了,不早了,你也睡吧。”他和衣往床上一栽,示意趕人。

鬆田幫他關上燈,從善如流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天裡要從早到晚工作、隨時待命嗎?還有小孩子?

還真是缺人啊。

————

鬆田陣平早上醒來的時候,公寓裡沒人,客廳的餐桌上貼著一張紙條:【牛奶麵包冰箱自取】。

似乎退燒了,頭基本不暈了,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倦怠,像是大腦運轉過載後的冷卻期。

他不客氣地用小鍋給自己煮了牛奶,吃過早飯,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蔓延上來。

怎麼好像成了個閒人?

鬆田剛要反思自己,主臥的門被打開,栗原從裡麵出現,黑眼圈和昨天一樣重,手裡拿著……一隻花瓶?

哪裡來的花瓶?昨天晚上也沒看到啊?

他定睛一看,栗原戴著手套,手套和花瓶周身都能看到濃厚的【氣息】。和昨天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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