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出聲招呼他,替他拉開椅子,打斷奇怪氣氛的降臨:“小神奈快進來,我們菜都點好了,就等你啦!”又呼喚門外:“服務生小姐,可以上菜啦。”
鬆田從善如流地坐下,摘掉墨鏡隨口說道:“你就不怕我這四年口味有變化嗎。”
“那麼請務必告訴我——”他雙手交握裝可憐。
鬆田被輕易取悅到了,點頭:“和以前一樣。”
鬆田陣平正好坐他對麵,嗬嗬一笑:“畢竟我們是親兄弟。”
鬆田對這個狀態的自己還挺熟的——不是在挑釁就是在為後麵更嚴重的發難做鋪墊。但是對年輕的自己認輸豈不是很遜……
鬆田“嘶”的一聲按住腦袋。
不是吧,心裡想想也不行?
他手掌剛貼上腦袋,桌上另外三人都變了臉色。
“我剛才說的是親兄弟沒錯吧??”鬆田陣平站起身湊過來,萩原更是直接貼上來,抱住他的腦袋往自己寬闊的胸大肌上按:“嗚嗚小神奈放輕鬆~”
不是、你們這樣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沒事了!
鬆田艱難地推開年輕幼馴染的年輕肉/體,皮笑肉不笑地說:“是啊,親兄弟——叫哥哥?”
鬆田陣平反應很快,立刻回答:“沒有這種四年前突然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的哥哥。”
你代入弟弟的位置代入得很快嘛!
鬆田把萩原趕回他自己的位置:“為什麼你能看到我的檔案……好了我知道了,參考了你的意見是吧。”
就說那個降穀怎麼能做出這麼順眼的檔案。
都是自己人,拿檔案的事調侃兩句也差不多了,鬆田不擅長和人打啞謎,遂直接挑明:“班j……”
剛開口就頓住,發現自己現在比他大四歲,沒理由叫“班長”,於是若無其事地改口:“伊達,萩,你們有話直說吧。”
萩原很沒眼力見地和他裝蒜:“我們很關心小神奈消失這四年過得怎麼樣嘛,所以你回來我們當然要聚一下啦!”
伊達也執起筷子:“先吃飯吧,邊吃邊聊!”
鬆田陣平把一壺清酒擱在桌子中間,又提起腳邊一紮啤酒。
鬆田心臟漏了一拍。
壞了,好些年沒喝醉過了,不知道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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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鬆田感覺臉上有些發燙了。
事實證明,一個人的酒量和他的身體素質是沒有直接關係的,至少他的酒量並沒有因此上漲,而對麵那個小鬆田還在用計謀得逞的笑容頻頻向他看過來,像嘲笑哥哥酒量的弟弟。
“小神奈這四年過去,酒量好像下降了呢。”萩原用有些憂鬱的語氣說,“是很少喝酒了嗎?”
“我又沒有酒癮。”萩他們不就是想套話嗎,讓他們套吧,我也沒什麼不能讓人聽的,“不愛去聯誼。”
“就沒有交到新朋友嗎?”伊達問。
鬆田想了想:“……佐藤……應該能算半個吧……”
“半個是怎麼來的啊。”
“佐藤是?”
“調到搜一之後和我搭檔的後輩……兼前輩。”
萩原流汗:“小神奈開始說胡話了。”
弟弟君給了萩原一肘:“彆打岔,你又不是聽不懂——為什麼調到搜一?”
鬆田以一種“乾嘛明知故問”的眼神望過去:“當然是為了給某個混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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