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現在沒什麼想問高橋小姐的。”伊達意有所指地看向鬆田。
怎麼睡了一覺,這個世界變成了我看不懂的樣子?
先是便宜弟弟居然沒有被消除汙染,然後是萩原一副要對我大發脾氣的預兆,連伊達也包抄過來,貌似要和萩原唱紅白臉。
忽然覺得不應該放鬆那麼早了。
關鍵是誰能想到自己會被同期硬闖進家裡綁架到醫院啊!
鬆田拉高被子蓋住臉。
“小神奈不要害羞嘛,把臉蒙在被子裡會呼吸不暢的哦。”萩原伸手,溫柔且不容置疑地把他的臉從被子裡挖出來。
鬆田閉上眼睛擺爛:“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
“是嗎?小神奈是這樣想的嗎?”
……壞了。
萩原拍手:“那我說服醫生把小神奈的住院時間延長到一周,小神奈也不會有意見吧?”
這個萩原研二不能要了。
鬆田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11月7號之前萩原是大熊貓待遇,11月7號之後萩原你就等著挨揍吧。他語氣平平地說:“還不是為了你,連句謝謝都沒有,等我出院了這張床就是你的。”
他泰然自若地回答:“小神奈你康複後,想怎麼揍我都可以,那就這樣說定了!”
說定了什麼啊!
不顧鬆田隱隱抗拒的表情,伊達開口說起正題:“神奈,你沒有什麼想和我們說的嗎?”
“……那兩個炸彈犯,怎麼樣?”
“都抓到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定罪,但估計最多隻能判五年吧。”萩原立刻回答,“本來以為是什麼窮凶極惡的類型,沒想到竟然是那麼懦弱的樣子……五年是不是太少了?”
鬆田眨了眨眼,開始仔細凝視萩原研二的麵龐。看了十來秒,把人看得有點坐不住了:“小神奈?”
鬆田忽然從被子裡伸出手捏住萩原的臉,狠狠掐了一把。掐完臉,他鬆開手,在萩原控訴的淚眼下緩緩說道:“大家昨天辛苦了,萩原就給我們跑一輩子腿吧。”
“小神奈……”萩原捂住被掐紅的臉,含著兩泡眼淚吸了吸鼻子,“一輩子是不是太長了……”
伊達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萩原一眼,大意是“彆這麼容易心軟啊你也太好拿捏了”,然後歎了口氣:“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吧,神奈。”
“啊。”鬆田應道,“但是我最想說的就是這個了。”
在和鬆田步調一致時,伊達航和他自然配合默契;但鬆田和他裝傻唱反調時,他有點應付不來了——又不能像警校時那樣物理鎮壓,人還躺在病床上呢。
伊達少有的感到棘手起來。
他說:“我們已經大致總結出了改變萩原那種事的方法,也不會再被注意到了,所以,關於你在這件事上的付出,真的不能說嗎?”
——我們已經大致總結出了改變未來的方法,也不會再被命運盯上了,所以,關於你改變未來付出的代價,真的不能說嗎?
“……伊達,犯人是你和我弟弟抓住的,我就幫萩原拆了個彈。”鬆田無奈地說,“硬要說付出,就是沒聽醫囑提前出院了。”
看出他真的沒有透露的意思,刹車片萩原先生開始減速:“如果小神奈不想說,我就不再問了。”
他垂下目光,落寞地說:“但是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鬆田一看他準備裝可憐,第一時間就習慣性移開視線,但還是晚了。他耳邊聽著萩原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