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毛利小五郎來接班。
毛利有著自己的家庭,尤其是他養育著一個正在上國小的女兒。雖然鬆田還沒親眼見過,但大家的好好後勤先生見過行動組所有人家裡的小孩,他提到過毛利的女兒養得很好,幾乎不需要他幫忙照拂。
鬆田想要向毛利取經。雖然朋友和家庭沒法畫等號,但同為裡世界工作者,毛利對表裡世界的權衡和取舍應該有他可以借鑒之處。
“啊?這也需要考慮?”毛利擺出前輩的架子,仰頭吹了吹八字胡,“當然是瞞著她們了,能瞞多久瞞多久,被發現了裝傻還不會嗎,笨蛋小子!”
鬆田內心崩潰。我不是在問騙女人的手段!
“您妻子和女兒就沒懷疑過嗎?”鬆田不可置信地指出。要是毛利在建立家庭之前就是清道夫了的話那還好說,他的妻女一開始認識的就是有秘密的他,很容易習慣這種相處模式。但以他從栗原處知曉的時間來看,毛利是六年前成為清道夫的,那他驟然的變化理應瞞不過家裡人才對,“女人的直覺據說很恐怖啊。”
“落魄了嘛,你看我辭職開了家偵探事務所,就算是忙碌和受傷被發現了也說得過去哈哈哈。”
你甚至酗酒。你裝得實在是太像了,不像是裝的。
鬆田移開視線,僥幸的心淡淡地死了:“我的朋友們都很敏銳。”
“那就實話實說吧,能說的都說了,至於不能說的,你們之間這點信任還沒有嗎?我和英理在這方麵也有心照不宣的成分在啊。”毛利小五郎撇撇嘴,“你身邊那幾個人都是警察吧,看起來也不是窩囊廢,不如把話說開。”
“你不像我,沒有後顧之憂的話,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不要東想西想,整天陰沉沉的像什麼樣啊。”
陰沉沉?我?
誰東想西想了,我完全不適合做這種考慮太多的角色好吧。
“等等,”鬆田回過神,“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警察,我沒有和你說過吧,你也撞上他們了?”
“哪有!彆胡說,我昨天動作很快的!”毛利撓撓後腦勺,為掩飾自己的失誤哈哈大笑起來,“在被他發現之前我就遁走了!好險好險!”
什麼啊毛利大叔,這就是你的裝傻方式嗎,不要用在我身上啊。而且這麼一遭下來你在萩原眼裡也要被列入危險人物名單了啊,為你十歲的女兒著想一下!
如果萩原和毛利大叔打起來了,我要幫哪邊。
旁觀吧。
毛利尬笑完,清了清嗓子收回笑容,從口袋裡拿出鬆田的手機扔過去,被鬆田接住:“還你了,小子。”
鬆田的手機因為意外寄宿了收容方法不明的收容物,為防止夜長夢多,這幾天一直是在栗原、毛利和B組手裡來回傳遞,以求快速消耗掉它的使用次數,令他自然銷毀。
不過,事與願違。
“還是不行嗎。”
毛利雙手抱臂:“我們輪流拿著它整整五天,它一次都沒有響過。主動播放錄音又什麼效果都沒有,沒轍了。”
鬆田查看了一下,手機沒有收到新郵件或未接電話——這是自然的,畢竟表世界的信號傳不到彼麵。不過關於可能打不通自己電話的事他和便宜弟弟說過,希望不會給他們帶去壓力。
……忘了,他們幾個已經知道我對電話鈴聲應激了,肯定不會隨便聯係我了。
沒想到還能從這種角度因禍得福。哈哈,太巧了吧。笑不出來。
鬆田點開錄音文件,看到那條沒有任何備注的錄音。他問:“有研究出什麼結果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