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間,登場選婿的時間嗎?這都什麼時候了。
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鬆田閃身進了房間,輕巧地關上門。
上樓的人是三浦赤輝。
女孩輕聲說:“放心吧,父親應該並不是來找我的。”
這孩子?
鬆田還維持著一副保鏢打扮,十來歲的小孩第一眼見到他想不害怕還是挺難的,更何況他扛著麵前人的哥哥,失去了意識的那種。
他把三浦大少爺放到一邊的沙發上,兩張門卡都塞回他口袋裡,問:“你知道你哥哥怎麼了嗎?我在樓道裡撿到他的。”
女孩搖搖頭。
“你一直待在這兒?”
點頭。
“那你應該能聽到爆炸——怎麼不跑?”
女孩露出苦惱的表情:“跑去哪?”
“安全的地方。”
“……”
她不說話了,漂亮的臉蛋上寫著憂鬱。
看樣子這小姑娘也不是一無所知。
鬆田靠在門口。門上沒有貓眼,鬆田隻能聽外麵的腳步聲判斷情況。
三浦赤輝在門外徘徊幾秒,然後進了著火房間右邊的房間,沒有關門——有人埋伏的房間是左邊的。
他不再動了。
在等人?
他和公安製定的計劃時間應該很緊湊,怎麼會留出破綻這麼大的等待時間——
鬆田微微睜大眼睛,回頭看向身後。
要說這裡還有誰本應該在場……
這個大少爺在這件事裡能有什麼用?當個見證者嗎?沒有他父親那樣的城府,一旦踏進去就是死。
……他的作用就是去死?
是公安的主意,還是誰的設計?
鬆田死死皺眉。
“看好你哥哥,就算他醒了,也彆放他出去。”他說完,推開門出去。
著火房間門口的地毯已經發焦,火勢很快就會蔓延到走廊上來。留給門後那對兄妹的安全時間也不多了。
非要個見證者的話,我來暫代一下吧。
樓梯間再次響起腳步聲,金發的服務生沉著臉出現在那裡,看到鬆田時,腳步一頓。
三浦赤輝所在的房間虛掩著門,但門縫開在降穀零的方向,看不到鬆田的身影。鬆田調整了一下站姿,以一種隨意卻充滿壓迫感的氣勢向降穀走去。
“——安室透,”他不熟悉這個名字,又掃了一眼他的名牌,“作為服務生不在樓下服務,上來做什麼?”
安室透一點也不服務生地反問:“您作為保鏢,不跟著您的雇主,上來做什麼?”
第一次在樓梯間遇到安室,還能不在意地當沒看見;但第二次見到這反常的行為,不追究就不是神奈延平的風格了。
安室給出的回應是:我們各自都有秘密,這方麵不要相互找麻煩。
鬆田“嘁”了一聲:“我不關心你的目的,但你不要妨礙到我。”
說罷,他撞上安室一邊肩膀,下樓了。
如果沒有異常孵化事件,鬆田和豪德寺都不會出現在這場宴會中。所以他們兩人對在場的多方勢力來說都是一個很不穩定的變數,在鬆田已經被人撞見參與進事件中的情況下,他們很有可能被過度地關注甚至針對。此時正是最後的離場時機。
鬆田在走廊邊與豪德寺彙合。
“我是搜查一課火災犯搜查一係警部弓長雄,我接到報警稱有人蓄意縱火,請各位不要離開大廳。”
一名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大門口。
誰報的警啊!再怎麼說也應該先報火警吧!
糟了,脫不了身了。
還不能讓警方注意到他們兩個,不然等會兒要去彼麵的時候就沒機會了。
再上樓避一避吧。
樓上屬於本次宴會的賓客的房間一共占了兩層,三浦所在的位置就是上麵那一層。因為這兩層加宴會廳被三浦家包場,所以賓客們進來後無法前往這三層外的其他樓層。並且由於豪德寺本沒有接受邀請,所以也沒拿到屬於他的房卡。
好像進了一個大型密室。
鬆田和豪德寺來到下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