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力淹沒眾人,一股寒冷的感覺襲來,仿佛要讓所有人陷入沉眠。
菲洛和翁元姍的狀態比普通學生好一些,但是明顯兩人比不明狀況的學生更加恐懼。
看到壞他們好事的貝雙似乎正在望向飛船外,趁著這個時機,菲洛驀地掏出光能槍對準了貝雙。
“小心!”奕歡看到了菲洛的動作,忙大聲提醒貝雙,不過一直注意著貝雙左右的小紙人,比她的提醒聲更快了一些,在奕歡大叫的時候,小紙人已經瞬間出現在菲洛身邊。
“喀拉。”小紙人的手掌好像瞬間變得極薄,仿佛一張紙唰地從菲洛上臂擦過,就像是一片利刃,瞬間將他的整條手臂削了下來。
拿槍正要射擊的菲洛就感覺到手臂一涼,第一時間他都沒感覺到痛,就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好像不聽使喚了,手指和手臂正在離他而去。
“啊——”鮮血狂噴而出的時候,終於感覺到劇痛的菲洛,差點眼前一黑疼暈過去。
不過沒等他疼暈過去,更駭人的一幕赫然出現。
“嘎吱”“嘎吱”
菲洛的胳膊斷開的同時,那條飛出去的還在噴血的胳膊,忽然停在了半空,像是在被什麼東西快速吃掉一般,皮肉,經絡,甚至骨頭,似乎都在被看不見的牙齒哢吱咬斷咬碎,在這駭人的啃噬中快速地減少。
暈眩稍微好一些的學生們,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陣恐懼,這是什麼!?
翁元姍見狀,立刻鼓動道:“你們看到了,不是我們非要殺死你們,危險注定會到來,必須要有一些人犧牲,如果沒有獻祭,所有人都會死!我們所有人都逃不掉!”
看到菲洛的下場,翁元姍自然不敢再想像菲洛那樣先乾掉硬茬貝雙,她是試圖說動在場眾人。
“不用所有人都死,往常22個人隻要死掉11個,剩下一半就能夠幸存,之前是幻境擾亂了我們的祭祀,讓我們以為獻祭人數不夠才把你們都扔進去,實際現在我們隻要自己動手殺死十一個人,就能完成獻祭。”翁元姍說話時,又是一陣震動,她頓時急道,“快,不能再猶豫了,它們要來了,獻祭必須馬上開始,我們再不動手,它們就會過來殺人了。”
翁元姍這話,到底是鼓動到了一些人,路易斯等一些學生麵上明顯露出一絲猶豫。
已經感受到那種不可抗拒的危險和恐懼,現在讓他們做一個選擇題,是選擇死掉一半,還是選擇全都死,那自然是選擇死掉一半更劃算一些,畢竟死掉一半的人中,不一定有自己啊。
死的是彆人就好了。
“該死,那你自己怎麼不去死!”景強大罵著,其他舍不下同學情的學生也是心亂如麻。
這時,菲洛那隻胳膊就被從斷臂處吃到了手指,被啃得一乾二淨,而這時斷臂的菲洛忽然痛得乾嘔冷汗,慘聲道,“有東西,啊有東西在咬我!”
眾人看去,就見“嘎吱”“嘎吱”的聲音已經蔓延到了菲洛的斷臂上。
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翁元姍更是直接掏出槍來,似乎準備先結果掉幾人完成自己的獻祭。
然而此刻,貝雙看了菲洛一眼,伸手一指,頓時,菲洛那被啃咬的身體前,忽然湧現出了一個半透明的靈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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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聰明!?”在場的學生們頓時驚呼出聲。
那啃咬菲洛血肉的靈魂,竟然是左聰明!
剛剛池星劍的身體裡,左聰明和池星劍的靈魂一起進入爭搶,在火災中身體昏迷過去,兩人的靈魂也沒了聲息,而此時,顯然左聰明本人的靈魂,已經被擠出了池星劍的身體,變成了一隻古怪的厲鬼。
左聰明猩紅的眼睛,仿佛野狼一樣地盯著在場的學生們,似乎對他們充滿了憤恨,尤其對迫使自己現身的貝雙充滿忌憚。
貝雙看到翁元姍還想著殺人獻祭:“你們連自己獻祭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以為靠著殺人才能安全過關?不知道自己的獻祭有問題?”
翁元姍不明白貝雙的意思:“什麼?獻祭不就是獻祭嗎?獻祭給阻擋道路的暗生命。”
貝雙看了半天,感覺到一股寒冷而龐大的深淵能量在慢慢淹沒整艘飛船,這股能量中,確實蘊含著非常活躍的渴望翁元姍等人血肉的靈魂碎片,但是卻沒有其他什麼厲害的鬼怪或暗生命了。
攔住飛船去路的,實際就是這條沉澱了大量靈魂碎片的像是河流一樣的黑暗深淵。
貝雙看向飛船外靠近的那股龐大能量:“這是沃水之淵,沃水之淵的核心陰泉,主攝血食邪神。”
沃水之淵和糡水鬼的濫水之淵類似,說是沃水,這水裡也確實非常豐富,大量的靈魂碎片沉浮於其中。
整個沃水之淵非常龐大,大概能繞洛卡邊境線大半圈,洛卡境內被打散的靈魂碎片,有不少流落到了沃水之淵中,靈魂碎片本身的力量並不強大,但是彙聚到一定的量時,也會造成一些影響,再加上沃水之淵本身的能量。
“沃水之淵?陰泉邪神?這都是什麼?”
翁元姍沒有明白,聽著貝雙的話,不止那邊差點疼昏過去的菲洛看了過來,在場其他差點被翁元姍說得蠢蠢欲動的學生們,也都看了過來。
學生們此時看著貝雙的眼神,都帶上了些不明覺厲的期待。
尤其貝雙如此鎮定的樣子,這讓原本非常害怕的他們,仿佛感覺到什麼獻祭,什麼必死,都是可笑而又荒誕的小事,有貝雙在,一切都不成問題似的。
貝雙:“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所謂的獻祭,隻是拿這些學生的生命在養蠱罷了。”
之前剛上飛船後,這些人就開始先用言語鼓動學生們,讓他們疑心生暗鬼,在逐漸遠離洛卡境內,離開了暗能量驅逐器的現在,這些學生每個人身上附著的如業力般的靈魂碎片,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隨著學生們自己疑心猜忌,更加快了這些靈魂碎片的演變。
然後,帶隊老師甄如放過來的那個奇怪的座鐘,又在同時釋放出能影響靈魂的能量場,刺激眾人身上的靈魂碎片異變,學生
不斷被殺死,靈魂被這個養蠱能量場所困,血肉化為獻祭,最後和這些靈魂碎片融合汙染,最終完成這樁血祭養蠱。
翁元姍她們獻祭獻的根本不是沃水之淵中的未知生命,而是獻祭靠著這些學生的血肉靈魂,及他們身上家族業力養出來的邪鬼,在沃水之淵靠近的時候,他們要丟進去的也不是學生們的屍體,而是這個被養成的邪鬼。
原本養蠱的中心是池星劍,現在池星劍已經搶奪回自己的身體,所以被擠出的左聰明的靈魂,又成了這個祭陣的中心。
左聰明本來就已經自殺身亡,借著欲望和嫉妒BOSS的奇怪力量奪舍而生,如今又被奪走肉身,且還啃食了菲洛的血肉,如此這般,這些人的養蠱,算到左聰明身上,已經算是養成功了。
貝雙:“按你們所謂的獻祭,現在隻要把左聰明的靈魂丟進去就行了,不需要再殺什麼人。”
弄明白貝雙所說的養蠱是什麼意思後,翁元姍第一時間不信:“怎麼會是養蠱?不可能,若不是獻祭,為何每次這樣過後,飛船就能順利通行?”
這是之前很多試探研究得出的離開方法,獻祭成功他們就能離開這裡。
聽到這話,所有學生頓時對翁元姍等人怒目而視,他們果然不是第一次乾這種缺德事!
“這沃水之淵是不是隻攔你們這些人,不攔其他普通人?”貝雙看著沃水之淵中湧動的靈魂碎片。
翁元姍啞然,確實如此。
前往景龍的飛船,如果飛船上都是普通平民,遇到這種情況的幾率是比較小的,但是如果船上有翁元姍或者奕歡他們這類,自己或者自己身後家族在洛卡聯邦身居高位的人,在要離開洛卡的區域時,一般都會遇到危險。
久而久之,他們這些人,就發現了這種靠獻祭通關離開的方式。
一開始他們也試過用普通人來獻祭,最後發現不太行,慢慢嘗試,才逐漸演變成這種富家權貴子弟的修學旅行,每次每家出一些人,送走誰,以及可能死掉多少人,都是相互有約定的。
翁元姍也很不解:“你知道為什麼?”
“因為怨恨你們的東西太多了。”貝雙說道。
洛卡聯邦到處遍布著暗能量驅逐器,大量在洛卡誕生的暗生命在被驅逐或被消滅,大量普通人的靈魂化為碎片,對洛卡聯邦的人自然都是帶著天然的仇恨,而其中家大業大,世代相傳,手上又可能曾不止一些人命的大家族,更是招人恨,所以一旦他們試圖離開洛卡聯邦,就會被群起而攻。
所以沃水之淵並不是一直阻塞在這通道裡,隻有翁元姍這類人出現時,大量沉眠在沃水之淵的靈魂碎片,才會一擁而上,掀動沃水之淵的能量,阻攔住這些人的道路。
之所以他們所謂的獻祭能起到作用,是因為這種養蠱獻祭養出的血食邪神,正好是沃水之淵中陰泉能量的主要來源,正如貝雙剛剛所說,陰泉主攝血食邪神,所以沃水之淵會主動吸收它們。
而當他們“獻祭”了一個血食邪神,進入沃水之淵
後,頓時就會攪動沃水之淵,推動著沃水之淵的水流往遠處流動,將血食邪神帶向陰泉核心去。
沃水之淵一旦流動起來,就會給被阻攔了大道的飛船,讓開了一條路來,使得飛船能夠順利通行過去。
這番獻祭倒算是歪打正著。
周圍學生們一臉聽天方夜譚的懵圈樣子,有聽沒有懂,“那不是很偶然嗎?”
似乎哪一個步驟出點差錯,就是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