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隊裡沒多大會兒,老趙的家屬就來了。
老趙的家屬一見顧清橋就哭上了:“顧老板,你救救我們家老趙吧,你救救我們家老趙吧。”
顧清橋皺了皺眉:“趙大嫂,老趙已經不是我們工程隊的人了,他的事兒我們可管不了。”
趙大嫂根本聽不進顧清橋的話,自顧自地說道:“顧老板,做人不是這樣做的,我們家老是最早跟著你做工的人了,當時你的工程隊大師傅不夠接不了活兒,要不是我們老趙看著你人好。這大半年來我們老趙對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這會兒他受傷了不能乾活了,你也不能把他踢出工隊啊。”
“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您這麼乾讓我們怎麼活啊?”趙大嫂越嚎越大聲,而中國人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鬨的人,不一會兒就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聚集了過來。
顧清橋的雇主也在這其中,他走到顧清橋身邊:“小顧,這是怎麼回事兒?”
工隊的人也聽到了趙大嫂的的話,紛紛停下手頭的動作下來看,鐵頭是顧清橋的鐵哥們,也是顧清橋外出時管理工隊的人,他扔下手裡的磚頭走了過來。
顧清橋環顧了一周,和雇主解釋:“老趙在前幾天就受傷了,是在家裡下地的時候被鋤頭挖傷的,他閒不住,就趁我沒在隊裡的時候上架子乾活了,也不知道咋想的,見到我來了,他就用磚頭砸自己的腳。”
顧清橋實話實說,他話音才落,趙大嫂有嚎了起來了:“顧老板這話說的,我們家老趙又不傻,他為什麼要用磚頭砸自己的腳?我們家老趙技術好又勤快,一天在工程隊也掙不少錢,他乾嘛要用磚頭自己砸自己?他現在在醫院裡住著,醫生說他上到神經了,以後都不能久站久坐了。”
“家裡老的小的都等著他掙錢養呢,顧老板,這傷是在你們工隊傷的,你不能為了那點醫藥費就連人顛倒黑白都不做了啊。”
此言一出,圍觀的群眾看顧清橋的眼神都變了,相熟的不相熟的都開始互相討論了起來,甚至有幾個當天看到老趙受傷的人還言之灼灼地說起了當天老趙受傷的時候的事兒。
鐵牛是整個工隊裡對老趙意見最大的人,他在趙嫂子說完話時就反駁了他:“趙嫂子這話說得可不對。要說老趙技術好那沒問題,肯定是好的,但要是說他勤快那就不對了。我們工程隊人少,但大師傅加小工一起也有快十個人了,老趙是最懶的,乾活兩個小時要歇半小時個小時,蹲個坑就能蹲半天。”
鐵牛這話也是可以查證的,圍觀的人裡大多數的都是在附近住的人家,有人也經常在外麵溜達,顧清城他們的工程隊在這一片乾得也蠻久的了,他們雖然不知道老趙是誰,但這個工程隊裡確實有一個人動不動就休息的。
鐵牛繼續道:“至於你家老趙為什麼自己砸自己這也好猜,不就是看董老板的工程隊裡有個工人在工地裡受了傷,董老板賠了人家幾千塊錢老趙眼紅了嗎?咋樣?昧良心的錢不好拿吧?”
鐵牛這話說得嘲諷,趙大嫂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老趙那天情緒不對,她抱怨兩句老趙還吼了她,她當時就惱了,結結實實地和老趙吵了一架,吵完架,老趙把他自己怎麼砸傷的事兒跟趙大嫂說了。
老趙不讓趙大嫂來找顧清橋,但老趙現在又不能出院,還得在醫院裡住著,這老話說得好,生啥彆生病,老趙才在醫院住兩天,就花了十來塊錢了。
今天下午又打了一針破傷風針,又花去不少錢,趙大嫂又心疼錢,又心疼老趙,她想著自己家老趙之前在家裡說過顧清橋出手大方對工人們也好。找嬸子就起了心思,於是在老趙好睡了過後她就找到了顧清橋這裡。
“你們都是一個工隊的,你還是工隊的二管事,你當然幫著顧老板抹黑我家老趙。”趙大嫂抹抹眼淚,還要說話,被顧清橋打斷了。
“趙大嫂,在老趙這件事情上我問心無愧。他這個傷本來也不是在我們隊裡受的,是回家受的,他被砸傷後我帶他去醫院處理的傷口,因為創傷麵積嚴重,鞋子襪子和上九黏在了一起,醫生給他做了個手術,花了120,做完手術打了破傷風針和交了住院費,我又花了50,這些錢我都沒有和老趙算。昨天我又讓鐵牛去給了老趙之前那一個月的工資。”
“他在砸傷自己之前在家裡養了一個多星期的,能走了以後就天天來隊裡吃吃喝喝,我們都沒有說什麼。這次他自己砸自己的事兒不止一個人看到,你們家要是不相信,你們報警也好打官司也好,我顧清橋奉陪到底。”
“我顧清橋這一輩子頂天立地,要真是在我隊裡受的傷無論輕重我傾家蕩產也給治,因為工傷不能乾活兒了我給他養老都行。但要是看我好說話就想來訛我的,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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