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馳魚的答案讓蘇憫心生好奇, 問道:“為什麼你覺得這是魔術師?”
魔術師也不會打扮成小醜的臉吧?
李馳魚說:“我以前看過魔術, 魔術師們都穿這樣的衣服, 但是臉上沒有這樣的妝。”
這個小醜的妝容太可怕了。
蔣桃之插嘴道:“你們怎麼知道這是妝, 我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是妝,我化妝多年, 我懷疑這就是他本來的臉。”
她看向樂陵,“是吧?”
樂陵罕見地遲疑了一分, “嗯。”
蘇憫覺得蔣桃之這說法更恐怖, 但是不可否認這說法很符合恐怖片的劇情。
他不了解化妝的事, 一眼看過去以為是化出來的,現在被蔣桃之這麼一說,越看越覺得這是真臉。
那個水缸被拉出來後放在了舞台中央。
小醜非常禮貌地向觀眾席做了個紳士禮, 除了他的臉, 其他的一點恐怖都沒有。
越平靜越危險。
蘇憫不知道這小醜想做什麼,但是隱隱猜測最後肯定會有人死掉或者是已經死了。
或許表演者還是鬼也不一定。
整個舞台很暗, 但是能清晰地讓人看到上麵的東西, 包括小醜的表情和動作。
蘇憫環視了一圈這個地方。
這裡像是封閉的,上麵能看到頂, 四周是黑暗, 隻有座椅這些地方是真實的。
他坐的是第一排,距離舞台非常近。
近到了隻要上前一步就可以到舞台的邊緣處。
如果是一個衝動的人, 完全可以衝上舞台, 看清楚舞台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後排的一個女人拍胸口道:“搞半天來這裡, 真的是看表演, 嚇死我了。”
她還以為來了就死無葬身之地呢。
蘇憫心想她待會可能真的會被嚇死。
李馳魚認識這形式,小聲道:“我看過魔術,這個我見過,叫水缸逃脫。”
水缸逃脫是很普通的一個魔術,從名字就能夠聽得出整個魔術的形式是什麼,逃脫就是關鍵。
很多魔術都是能夠得到技巧的,看魔術師願不願意說,自己也可以去發現。
水缸逃脫這個也有。
不過李馳魚從不關注這裡麵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這水缸逃脫的秘密是什麼。
蘇憫從來不關注魔術,也是靠李馳魚才明白這個到底是表演什麼的。
蘇憫皺眉道:“那這個逃脫的是人還是鬼?”
他的話點醒了幾個人。
魔術師是不可能親身進去表演的,一般都是助手或者是現場觀眾進去表演,水缸逃脫這樣的魔術就基本都是助手和團隊人員表演了。
蔣桃之下意識地想到:“不會是鬼吧……”
他們從酒店到現在,遇到的詭異事可以說是成串的,早就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了。
現在這表演場地加上裡麵的奇怪員工,讓人不這麼懷疑都有點不可能?
蘇憫低聲道:“如果這個魔術師是鬼,那表演者感覺可能是人。”
兩隻厲鬼給他們表演,這好像是完全不可能的的事,哪有恐怖片的厲鬼這麼有情趣的。
今天淩晨的時候影院給了他提示,是“表演”兩個字,他當時還在猜測,現在完全清楚了。
李馳魚驚訝道:“表演者是人的話,那豈不是可能是被抓過來的?”
要讓他自己來這地方表演,給上萬工資他都不願意。
蔣桃之說:“完全有可能啊,咱們從酒店離開的時候,失蹤了好多人,那些人都去了哪裡還是個問題。”
蘇憫是不相信那些人都死了的。
因為如果死了,完全可以直接在酒店裡,而且用活人顯然比用死人更刺激。
恐怖片的定義是恐怖,活人的驚恐情緒非常容易能夠達到那樣的結果。
舞台上的小醜變出了一塊黑布。
台下一群觀眾在默默地觀看他的動作,看他用黑布擋住了他們視線中的水缸。
過了幾秒,小醜將手中的布掀開。
剛才被擋住的水缸也再次露了出來,這次有了不同,裡麵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眼看上去,大家都認出來那是個女人,頭發披散開,整個身體都被泡腫了。
她就漂浮在水中,雙手雙腳還有身體都被鎖鏈綁住,完全掙脫不開。
後排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這個人是誰啊,那個小醜的助手嗎?”
“裝的還挺像樣子的,要掙脫這鐵鏈有點不太可能吧,除非本來就商量好了。”
“助理吧,還好不是讓我上去表演,要是進去了,我可逃不出這樣的水缸。”
“看這個好刺激。”
坐在第一排的人能看得清水缸裡的人。
看到那張水中的臉,蘇憫吃了一驚。
這個人他見過,也是去酒店裡進房時見到的第一對情侶中的周青青。
當時第二天在大廳裡見到單獨下來的徐建後,他還懷疑過兩個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現在答案清晰可見。
原來第一天周青青就涼了。
蘇憫由始自終都不知道周青青是怎麼消失的,當時隻聽到了慘叫聲,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影。
李馳魚看到他神色不對,詢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