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被殷澤的話震驚到。
但是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麼毛病,因為這是一部恐怖片,死人才是很正常的事。
就拿今天那個死於剪刀剪喉嚨的男人來說,也不知道是自殺,還是被鬼害死的。
殷澤最後提醒道:“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勞動。”
蘇憫在心底歎了口氣,躺了半天後睡意才重新蒙上來,沉沉睡去。
外麵的走廊細碎聲音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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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口哨和廣播一起出來。
蘇憫起的還不是特彆早,有其他房間的人醒的很早,在那邊吊嗓子唱歌,他懷疑是那個晚上唱戲的人。
洗漱過後恰好獄警進來。
整個監獄裡的人又排隊過去吃早飯,監獄裡的早飯很簡單,粥和饅頭,還有一點小菜。
蘇憫望著這普普通通的味道,不由得懷念起學校的小籠包來,想想那個香味就要流口水了。
吃完早飯後,一群人被帶到了外麵去除草。
蘇憫是第一次做這種勞動,他在家不用動手,在學校也不用動手,活脫脫的一個大少爺。
殷澤甩著手,“除完草就得回去上課了。”
“上什麼課?”蘇憫看了下遠處,隨口問:“教我們怎麼減少刑期的嗎?”
殷澤回道:“不是,但也差不多。”
反正是為了他們好的。
這一片地方很大,獄警將他們都趕到了裡麵,還給了他們每個人一個工具,做完一小時後就回去。
也算是放風了。
不遠處是高高的鐵網,外麵就是自由,幾乎每個囚犯出來時都會一直看著外麵。
蘇憫第一次發現自由這麼好。
殷澤和他離得隻有幾米遠。
一個男人跑過來,說:“去豪哥那邊啊。”
蘇憫看了眼豪哥,昨天叫著有鬼,今天就恢複原樣了,“不過去。”
男人伸手就要過來,“給你臉不要臉!”
蘇憫躲開他的手。
下一刻不遠處豪哥就大聲慘叫,摔倒在地上,“有鬼!有鬼啊!”
獄警過去發現什麼也沒有,又把他電了一下。
至於叫蘇憫去的人早就跑回去關心大哥了。
蘇憫聳肩,蹲下來準備除草,隻是沒想到奇怪的畫麵發生了。
他看著自己碰到的那一塊草都荒了,幾乎是瞬間的事,和旁邊綠油油的形成鮮明對比。
他懷疑自己眼花,再一碰旁邊的草,又荒了一片。
蘇憫:“……”
咋回事兒?
蘇憫站起來看了看其他囚犯,他們都還在用東西除草,一點也沒注意到這邊,而且也非常正常。
獄警叫道:“488!蹲下!”
得到警告,蘇憫蹲下來,盯著荒蕪的一圈草地發呆。
這不會是沈宿幫忙的吧?
蘇憫撥開了那些草屑,然後終於看到了罪魁禍首。
——下麵土裡鑽出來有好多隻手在扯草,都已經是白骨了,不知道死了多少年。
蘇憫伸手碰向另一邊的草,那些從那邊又鑽出來不少白骨手,直接連根將草給拔了。
蘇憫:“……”
如此往複循環,幾乎這一塊的地方都被這麼解決了,蘇憫不費吹灰之力,隻要碰碰就行。
地底似乎有很多白骨的手似的。
蘇憫都不知道這地底下是不是亂葬崗,像一些傳說的學校一樣,是建造在墳墓上的。
一小時後,所有囚犯集合。
殷澤從那邊回來時,看到蘇憫周圍的空地,震驚道:“你可真厲害。”
蘇憫:“……一般般。”
殷澤說:“不要這麼謙虛。”
蘇憫閉嘴不說話了。
獄警們檢查了整片草地後,自然而然發現了蘇憫這塊的乾淨,直接記錄下來。
所以中午的時候蘇憫得到了一隻雞腿的獎勵。
就這隻雞腿還有很多人嫉妒他,一邊吃飯一邊盯著他,就差沒直接過來搶走了。
“這他媽是人工除草機吧,搞的這麼乾淨。”
“看錯人了,他以前一定是除草的工人,不然怎麼可能比我們還要熟練。”
“氣死我了!”
蘇憫默默地吃了雞腿,其實味道一般般,但是平時肉沒多少,比不吃好多了。
吃完飯後,獄警將他們帶到了另外一個空房間,說:“看半小時電視。”
這裡自然是不能看電影和電視劇的,要麼新聞聯播,要麼是晚會,現在看的是之前晚會的重播。
大概是久沒有娛樂活動,一看到唱歌跳舞的,囚犯們就忍不住左搖右擺,甚至跟著起跳。
沒多久,整個房間都是跳舞的,那個唱戲的男人捏著嗓子在唱著甜蜜蜜。
蘇憫真想讓他們不要再跳了。
那麼多白骨,這可是墳頭蹦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