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雋有點失望。
他還以為是可以換,那他就換到對麵去住了。
現在是休息時間,待會十幾分鐘後就全部都得去除草,大概是昨天出了事,這次的任務改成了除草。
至於地方,是重新選的。
方書雋又走到了漱口杯那裡,那根頭發已經被他拿走了,所以這上麵現在是什麼沒有的。
室友以為他在看什麼,也走過去看,結果什麼也沒看到,撇了撇嘴,轉身就走。
方書雋也跟著轉身,正好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他背上的頭發。
監獄裡的囚服是淺色的,一根頭發在上麵是黑色的,襯托一下看著非常清楚。
方書雋怕室友走,伸手過去碰。
“你乾什麼?”室友被碰到,警惕地轉過身,“你還對我動手動腳?”
明明看起來長得還很帥,人模人樣的,竟然在背地裡做這樣的動作,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書雋隱瞞道:“沒什麼,我看到了一隻蟲子。”
他將頭發放在手心裡。
這種事對彆人說,反而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再者彆人也不一定相信,到時候抓住他一直問,更煩人。
室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撒謊的樣子,才直接走開,不和他靠太近。
方書雋則是直接去了自己的床上,背對著床外麵,將手心裡的頭發放在眼前。
之前的頭發也被他拿了出來對比。
肉眼這麼看上去,兩根頭發是完全一樣的發質,就連長度也沒有什麼區彆,顏色也是一模一樣的。
幾乎可以下定論,這是一個人的頭發,
或者說,可能是一隻鬼的頭發。
方書雋二十幾年來都沒有經曆過靈異事件,這個監獄裡卻一直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不得不這麼懷疑。
這兩根頭發都非常長,中間也沒有白發,但是這麼看完全判斷不出年齡。
仔細地觀察了半天,方書雋將兩根頭發都放在口袋裡,準備待會給蘇憫和殷澤看。
***
除草的新地方很偏僻。
囚犯們一看到這地方,就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蘇憫,嘀嘀咕咕地談論著。
“……不要讓他一個人把風頭都搶走了,上次的雞腿我們一個都沒吃到。”
“再這麼弄,我們又要去清理河道,誰願意去誰去,不願意去就讓他小心點弄。”
“他是不是和這些植物有仇啊,每次都處理得那麼乾淨,傳說中的植物殺手?”
“不要學會一個詞就亂用。”
方書雋不太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聽這個討論的內容,都是對著蘇憫的,之前清理河道時貌似也有這樣的討論。
他好奇道:“你之前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
蘇憫一臉淡定,“他們除草的速度都比不上我。”
聽著也挺正常啊,方書雋心想。
旁邊一個人聽到了,呸了一口,吐槽道:“你那是除草嗎?你那是直接來把地皮給掀了吧?”
蘇憫:“……”
大兄弟,你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啊。
方書雋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麼厲害的啊。”
蘇憫露出一個笑容,說:“一般般,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人工除草機。”
誰讓他有那些白骨手的幫忙呢。
方書雋聽著更想笑了。
沒等他們在這聊天多久,獄警們就一一分配了範圍,這次特地給蘇憫劃了一個大圈,還提醒道:“你不要那麼努力,一般般就可以了。”
蘇憫非常淡定,“好。”
他就少動點手就行了,正好用來觀察方書雋那個戴眼鏡的室友會不會突然發生意外。
蘇憫先試了一下,碰到草的時候和之前一樣。
他撥開之後,裡麵的那些手正準備隱藏,被他看了個正著,一溜煙消失在土裡了。
也不知道它們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蘇憫每處理一塊地方,就停下來歇息十分鐘。
每當這時候,周圍的犯人們就會通通對他怒目而視,妒火中燒,偏偏又沒有辦法,隻能任由他去。
誰讓他們除草比不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