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電影最多隻有兩小時,但是這在裡麵就過了好幾天,天天吃一樣的,他都有些厭煩了。
殷澤看到他們,問:“你們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在醫務室有發生什麼嗎?”
他不自覺看向對麵的方書雋。
方書雋說:“沒事,就是有點累。”
聞言,殷澤還想說什麼,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隻是動了動嘴唇,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蘇憫搖頭,觀察了一眼獄警,見他們不在注意這邊,才低聲道:“我看到兩份體檢報告。”
聽見這句話,兩個人都不由得嚴肅起來。
蘇憫將自己看到的東西揀著重要的說了,然後才下結論,“所以報告上被點了重點觀察的,基本都出事了,比如陳旭。”
陳旭就是有六指的。
“他我一直沒注意過。”方書雋皺眉,回想了一下前兩天的情況,“好像真的是六指,但是這有什麼研究的必要嗎?”
現在醫學早就對這個非常清楚了,還可以用手術去除第六根手指,根本就不是什麼難的事。
殷澤說:“他們研究這些做什麼?”
蘇憫說:“我也不清楚。”
方書雋說:“不說我們這次的,下麵老囚犯的報告和我們這一次的不同,他們又想做什麼?”
殷澤猜測道:“研究怎麼視力更好,力氣更大?”
“你這樣說就好像這是為了人類一樣。”蘇憫隨口一說,突然冒出來個想法。
飯桌上沉默了一下。
隨後三個人對視幾眼。
方書雋主動開口:“也許他們就是為了研究,然後將這些都記錄下來,然後再想研究一種綜合體。”
“會不會想造出來什麼怪物?”殷澤想了想,“那天的那條河裡,把囚犯咬死的也許就是這種未知生物。”
蘇憫知道他們的意思。
有點像是《生化危機》,那群科學家是在研究,但是最後研究出了病毒,導致了喪屍出現。
這種以人類為根本的實驗,必然是需要人體的,而他們這些關在監獄裡的囚犯,可以說是現成的素材了。
蘇憫說:“河裡的我更傾向於失敗品。”
因為成功的必然就不用研究了,也不會被放到這樣的河裡,肯定是每個研究的人都想珍藏的。
“獲得了這麼多獎項,專攻這方麵,做出這樣的事不稀奇。”方書雋歎了口氣,“不是有句話叫,科學家都是瘋子。”
一些極端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蘇憫見討論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先吃飯吧,不然時間到了,我們得餓著肚子回去。”
也是巧,剛好吃完沒一分鐘就得回房間了。
外麵的天色還沒暗,夕陽的橙紅從小窗漏進來,看起來挺美好的樣子,但是這裡麵卻是危機重重。
所有的房間都在聊天。
蘇憫和殷澤卻是沒什麼聊的,都是簡短的問題,你問我答,應個幾聲。
他突然發現自己這樣的性格,完全不適合和殷澤這樣的性格住在一起,因為完全不會主動找話題,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比較多。
如果有像李文新這種自來熟的就會好很多。
很多時候,在宿舍裡都是李文新這個話嘮主動找他的,他說話的次數才會多那麼點。
蘇憫習慣了自己思考。
洗漱過後,殷澤就自己爬上了上鋪。
蘇憫坐在床上,看著燈被打開,然後小窗外成了一片黑暗,外麵房間的吵鬨聲也小了。
他有種預感,今晚會發生什麼。
蘇憫走到門邊,上下重新打量了走廊,然後想到了什麼,叫來了一個最近的獄警。
獄警問:“你有什麼事?”
蘇憫眨了眨眼,“要聯誼。”
獄警皺了皺眉,“誰要聯誼,你嗎?”
他對蘇憫可是記憶深刻,除草砍樹不在話下,還是李豪之前點名想要的,最後又不要了的。
蘇憫一指殷澤,“他。”
殷澤剛從床上下來,聽見這話就是一愣,剛要反駁,反應過來,慢吞吞道:“……是我要聯誼,就是對麵的644。”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獄警想了想,看了兩人一眼,走到對麵又問:“對麵要和你聯誼,你願意嗎?”
蘇憫覺得這就是差彆待遇。
上次豪哥找他,他可是沒有問自己的意願的,一直逼著自己過去,要不是中途出問題,恐怕就到人家房間了。
方書雋也是一愣,“誰?”
然後就見獄警指了指殷澤,殷澤一臉不爽,就差沒把“我一點也不想”掛在臉上了。
他一樂,回道:“願意啊。”
既然雙方都樂意,獄警自然是沒有阻攔的道理,直接把他給關進了八號房間,然後還把門給鎖上了。
方書雋看向蘇憫,“你想的主意吧。”
蘇憫笑了笑,“對啊,不然怎麼把你弄過來,三個臭皮匠頂過諸葛亮,住一起不是剛好。”
方書雋微微一笑,轉而問殷澤:“你床在哪?”
殷澤警惕道:“你想乾什麼?”
方書雋理所當然道:“是你要和我聯誼的,不就是要睡一張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