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說:“是奇怪啊,但是沒人跟我們說。”
他們作為囚犯,就算覺得囚犯那也沒辦法,上麵根本不透露什麼,他再傻都知道懂多的人死的早。
蘇憫還沒開口回答,李豪隻感覺自己被一推,他壓根沒反應過來,頭就伸進了窗戶裡的鐵欄杆中間,卡住了。
他叫道:“臥槽,哪個玩意兒陷害我?”
李豪知道這不是蘇憫做的,因為剛才蘇憫走在他旁邊,其他人都在他前麵。
而且在這個監獄裡,根本不可能有人敢這麼對他,否則肯定會被他報複的。
李豪剛把頭皮都是一涼。
蘇憫也是一愣。
他又在李豪旁邊都沒注意到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直覺有問題,眼疾手快,將李豪一拽。
這窗口的鐵棍縫隙不是很大,拉的時候還需要不少機器,幾秒後將他從這邊拽了出來。
因為慣性,兩個人都後退了幾步。
李豪還在叫著“疼疼疼疼”。
隨後前麵的囚犯一回頭,就看到李豪他頭頂就破了皮,還有血跡滲出來。
方書雋也剛好在觀察,就感覺剛才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突然砍下去一樣。
事情發展的太過迅速,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更彆提李豪自己了,他都懵了。
要不是蘇憫突然拽他,現在他已經就涼了。
後麵的殷澤過來問:“沒事吧?”
蘇憫搖搖頭,“沒事。”
這事發生的突然,他也沒反應過來。
這邊的事情著實讓回去的囚犯們都嚇到了,誰也不知道怎麼就好好地就出了這樣的事。
這要是卡中了,恐怕就當場死亡了吧。
“誰敢對豪哥出手啊,不要命了嗎?”
“剛才被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拽出來就沒事了,怎麼還受傷得這麼嚴重?”
“豪哥估計要發火了,我們也可能遭殃。”
“反正不是我,我是不怕。”
“……我看到那樣子都覺得可怕,這頭頂不像是被欄杆蹭破的啊,還是裡麵有人動手?”
李豪頭出了血,很疼,但是都比不上剛才臨近死亡時的驚悚,心跳不停地加速。
這和他之前遇到的詭異事情不一樣。
當時隻覺得自己倒黴而已,這次剛剛是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就要死了一樣,兩個天差地彆。
尤其是剛才頭頂感覺到刺骨的涼。
他本來是平頭的,現在頭頂就直接禿了,上麵皮都被削掉了一點,幸好沒到肉,不然就出事了。
李豪一摸自己頭頂,放到眼前一看,全是血,嚇了個半死,緊張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以前也打過架,也流過血,但是都沒有這樣受傷的,截然不同的感覺。
蘇憫安慰道:“沒有,破皮了。”
李豪鬆了口氣,又疼得嘶了一聲,“媽賣批,要是讓我知道誰剛才推我,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蘇憫心想人家早就死了。
前麵檢查的方書雋退回來,低聲說:“我去看了一下,剛才的事太不對了。”
他是走在前麵的,剛才就看到李豪突然卡進了窗戶裡,那樣子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做的,隻可能是有人推動。
蘇憫點點頭,“是不對勁,對方出手了。”
他剛才就感覺到了陰涼,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拽李豪的時候感覺尤為強烈。
聽他這麼說,殷澤和方書雋都能聽懂。
蘇憫之前說的能看到鬼,這就代表他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這些鬼在尋找替身。
“這事待會再說。”方書雋看了眼周圍,“我們先離開這裡,他這樣子要去醫務室吧。”
獄警已經從後麵上來了,詢問了幾句。
李豪說了半天,也沒人信,反而還被幾個人說有精神病,把他氣得要死。
因為後麵人壓根沒看到誰推他。
最後獄警帶著李豪去了醫務室。
而他們這群人就回了食堂,一路上都被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畢竟知道內情的也就隻有幾個人。
李豪從醫務室回來已經快吃完午飯了。
大概是獄警體諒,就讓他們這些吃的人都跟著留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李豪的頭頂包了紗布,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知道內情都隻覺得可怕。
這樣隨便一弄就一個人死了,替死鬼輕而易舉,這樣循環下去,一直要找下去,那後麵進來監獄的人又何其無辜。
因為大部分人都吃完了,各自拿著牙簽在那剔牙聊天,大部分都是這幾天發生的事。
要麼就是在說什麼時候讓家裡人過來探望的。
蘇憫聽了半天,也才想起來監獄裡還有探望這回事,開口道:“你們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探望嗎?”
殷澤想了想,“沒記錯,剛好明天。”
蘇憫詫異了一下,“這時間還挺巧的。”
方書雋他們沒聽懂,隻有他自己知道,因為今天過後就是電影快結束的時間了。
就在這時,斜對麵的李豪走過來說:“今天多虧你了,你以後就我罩著了,有人弄你,你就報我的名字!”
他覺得自己的名字還是管用的。
蘇憫說:“那謝謝了啊。”
其實也沒人敢弄他,畢竟這裡這麼多鬼,還有個最大的沈宿在,那人可能是嫌自己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