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想看看這天花板到底能不能打開。
秦牧寅點頭道:“好。”
這床不軟, 放個椅子站上去還是能站住的。
蘇憫一站上去就輕而易舉地碰到了天花板,這天花板和平常意義上的天花板是不一樣的。
因為是船裡, 並不是家裡那種刷了漆或者是吊頂的,整個就是很大的區彆,就一個頂而已。
他用手碰了碰, 挺硬的。
秦牧寅在下麵問:“你能看出來什麼嗎?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夏禾音抬著頭, 說:“看起來不像是能裝什麼東西的,我也沒看到縫隙在哪裡,我現在覺得是不是我昨晚感覺出錯了。”
兩個人在那裡說話,蘇憫並沒有回答。
他拍了拍這個地方周圍, 傳來的聲音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電視裡經常放的一樣,有區彆。
蘇憫說:“裡麵有空的地方。”
被他這麼一說, 秦牧寅後背都發涼,“那要不要弄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可以藏人的?”
他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唐一書和宋楠楠都被藏了起來,因為消失得毫無痕跡, 太乾淨了。
蘇憫說:“我打不開。”
這看上去一點都沒有打開的地方,應該是入口不在這裡, 就像一些通風口一樣, 隻是管道經過這邊。
他從椅子上下去, 又下了床, “這個地方暫時看不出入口在哪裡, 也打不開。”
秦牧寅自己也跳上去試了試。
“真打不開, 那水滴是從哪裡出來的?”他撓了撓頭,“這都沒有縫隙的?”
夏禾音自己也懵了,說:“你們就當我感覺出錯了吧,我現在也說不清了,而且楠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她的那個人給擄走了?”
她還是想抱有希望的。
哭也哭過了,最後剩下的隻有僥幸。
蘇瑩說:“彆這麼想,我們現在是在船上,就算是有水的,也是非常正常的。”
雖然她很想說這是非常不正常的。
但是畢竟現在需要的是安慰,要是在受到驚嚇,萬一把人給打擊受傷了,那吃虧的還是自己。
蘇瑩不是真正的九歲小孩,她已經快初中畢業了,現在的孩子也很早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更何況這裡還有她哥哥在。
蘇瑩覺得一切都不是事!
萬萬沒想到妹妹是自己的吹的蘇憫拍了拍手,把椅子給放到地上,“我們在這也討論不出什麼,還是去上麵吧,今天還沒吃完早飯。”
再怎麼著日子還是得過下去的。
夏禾音現在哪裡還吃得下去早飯,但是他都這麼說了,也不可能直接拒絕。
秦牧寅說:“我們吃完早飯回來後還有時間,那時候再慢慢找,現在這樣省的待會被發現了。”
蘇瑩也說:“對啊對啊,還是去吃早餐吧。”
船上麵已經有了不少人,見到他們出來都對他們露出微笑,然後噓寒問暖。
蘇憫都一一回答還行。
平頭男人對秦牧寅很關心,甚至還勾肩搭背,就差沒有和他當成好兄弟了,“你們昨晚睡得怎麼樣?”
秦牧寅結巴道:“睡得還可以……還可以。”
他也不敢說實話。
平頭男人點點頭,“還可以挺好啊,但是要睡得更好才行,彆見外,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好。”
秦牧寅點頭,沒有再多說。
怎麼可能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兩個朋友都接連消失不見,誰家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艘船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家。
平頭男人沒有想太多,和他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去甲板上和其他的人聊天說話。
船長還在廚房裡忙活。
剩下的四個人就站在裡麵發呆。
一直到船長把粥端出來。
今天的粥和昨天一模一樣,同樣是白粥,但是蘇憫看著卻比昨天香了不少,甚至還看到了有一條鬼影的出現。
對方是一閃而過的身影,沒有對他做什麼反應,隻指了指白粥的桶,然後就消失了。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應該是提醒。
蘇憫覺得自己受鬼怪親睞的體質應該是沒錯的。
所以他認真地想了想,低頭對蘇瑩說:“咱們今天早上也吃一點。”
甲板上的那些人也回來了。
看到他們吃早飯,都非常開心,說:“你們彆客氣,船長的手藝非常好的,以前做過大廚。”
蘇憫微微一笑,“是嗎?”
“不吃會餓的。”短發女人看向蘇瑩,“小孩子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餓著了。”
蘇瑩怯懦地躲在蘇憫的身後。
因為人一時有點多,所以秦牧寅他們等到後麵才去盛的,然後和他們分開了地方。
畢竟有些話還是要自己人說的。
嘗了一口粥後,蘇憫發現沒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電影裡經常要把人肉做的飯形容成絕世美味,他覺得人肉應該不可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