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無緣無故,豈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替換。
秦牧寅說:“但是我們也看不懂。”
他在地上走來走去,不小心踢到了一件衣服,正要離開時卻發現了衣服下麵的痕跡。
和旁邊一對比,好像有點乾淨。
本身地麵是暗色的,他還以為地板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怎麼在意,現在一看好像又不是這樣。
秦牧寅乾脆蹲了下來,用手一摸,聞聞。
“這地上好像都是血!”
他小聲地驚呼了一聲,然後站起來。
蘇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又打量了一下整個地麵,被他這麼一提醒,看著還真像是血跡成河後被粗粗打擾過後留下的痕跡。
怪不得他覺得房間裡有什麼味道,混雜在一起,總覺得非常怪異。
秦牧寅說:“這裡肯定發生過什麼。”
“當然了。”蘇憫都懷疑這就是替換的地方了,“如果沒錯,可能被救上來的人就在這裡死了。”
秦牧寅被他說的抖了抖。
蘇憫視線從那上麵收回,站直了身體,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出冷冽的輪廓。
秦牧寅第一次發現他繃起臉的時候還挺嚇人。
大概是經常看到的都是很溫和的蘇憫,他對於他的脾氣印象也都是在好上麵。
現在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感覺出錯了。
蘇憫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去了對麵的位置,這裡也有鬼畫符,但是比較散亂。
他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摸上去。
牆壁很平整,雖然比不上外麵的高樓大廈,但也不算太差了。
也就在這時候,他摸到了一個凸起。
蘇憫的眼神定住,在原處摸了摸,然後上上下下,都是一模一樣的感覺。
這個地方有東西。
蘇憫順著不明顯的凸起一直描繪,最終確定道:“這裡有一扇門。”
其實隱藏得並不怎麼高深,很容易就看出來,隻是剛剛他們的注意力不在這裡。
秦牧寅就要伸手去推,“那過去看看。”
蘇憫連忙攔住他,“彆動,萬一另一邊是船上所有的怪物聚集在一起,你不就直接涼了。”
秦牧寅:“……說的好有道理。”
他飛快地縮回了手。
蘇憫盯著看了半天,又去旁邊看,發現了好幾個這樣的門的痕跡,似乎不止一個門。
大概總共有三個。
一下子開了三個,一扇門都不夠用的?
蘇憫突然冒出來這個奇怪的想法,然後被甩掉,“這裡應該看不出什麼了,先回去再說。”
秦牧寅當然是聽他的話。
兩個人又原路爬上去。
秦牧寅才剛剛進入通道中,下麵的房間就傳來了聲音,好像是門被打開了。
兩個人都是一驚,等待了會兒,下麵的門又被關上,好像那個人又走了,他們才重新行動。
回到房間裡時,三雙眼睛全都在盯著衣櫃。
蘇憫出去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秦牧寅則是灰頭土臉的,整個就像是盜墓賊一樣。
夏禾音看著都覺得慘不忍睹。
偏偏秦牧寅一點感覺都沒有,把自己看到的都和他們說了:“……那門肯定通著他們那裡。”
至於是哪裡,還是個問題。
這艘船上的空間不過是對他們展露了一半而已。
蘇憫突然有了個想法,眉目微斂,說:“你們現在想個理由去外麵,把船上的人都想辦法弄到外麵去,然後我和秦牧寅去下麵打開門,看到底是通向哪裡。”
木元說:“要不就這樣吧。”
夏禾音和蘇瑩對這事遊刃有餘,畢竟都乾過類似的事了,再多一次也就是加戲而已。
她們堅信自己是戲精。
所以蘇瑩和夏禾音討論了會兒,乾脆就直接讓蘇瑩裝病了,這可是怪物們關注的頭等大事。
一個九歲的孩子,還是有人懷疑業務能力的。
見他們都看自己,蘇瑩直接就醞釀了一下,然後躺在床上虛弱地哀嚎,看起來真是我見猶憐。
房間裡沉默下來。
最終是蘇憫的懷疑打破沉默:“你怎麼這麼熟練?”
蘇瑩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我之前這麼乾過好幾次,然後待在家裡不上課……”
蘇憫第一次覺得當家長還挺麻煩的。
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鬼機靈了,他以前有個同學為了不考試,衝了大半夜涼,結果在考試結束後才成功感冒。
他應該和蘇瑩取取經。
夏禾音和蘇瑩出去的時候,她就恰時地斷斷續續叫了起來,而木元就在樓梯口看人數。
大部分人都出來了,其中短發女人出來得最快,焦急地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怎麼生病了?”
木元在樓梯口偷瞄了幾下,數了數人數,然後向後麵比了比手勢。
蘇憫直接和秦牧寅回了衣櫃,然後順著原路過去,幾乎沒有耽擱一點時間。
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