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不清,蘇憫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隻是現在這情況怪嚇人的。
他往四周看了眼,原本應該是門的地方都變成了牆壁,這一路到頭就壓根沒有門了。
蘇憫:“……”
這些鬼都是怎麼回事??
紅裙子女鬼睜開眼,想要露出猙獰的眼神,嚇一嚇這個小可憐,然後看他哭泣的模樣。
然而等她看清以後,自己哭了。
她不敢嚇。
蘇憫看到女鬼睜開眼後忍不住哭的樣子,硬生生的從驚嚇變成了搞笑。
他盯了會兒,轉過身,看到沈宿站在他後麵。
沈宿碰了碰他的眼睛,“彆看了。”
和女鬼一樣的身份,卻給蘇憫不一樣的感覺,每次沈宿一出現他都覺得很舒服。
前麵的女鬼哭哭啼啼,將自己的東西都給撤了。
蘇憫這才看到自己家的門在哪,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問:“說好的愛情片,你出現是乾什麼?”
硬生生把愛情片當成了鬼片。
就這一晚上,他就遇見了三隻鬼了,還有這隻一直在身邊趕不走的神經病鬼。
沈宿說:“怎麼不是愛情片了?”
他的愛情也是愛情啊。
沈宿想的理所當然。
蘇憫冷哼了一聲,砰地一聲,將他直接關在了門外。
都沒等他轉過身,就被摁在了門上。
沈宿直接進了房間裡,抵著他,低聲問:“怎麼把我關在外麵?”
蘇憫說:“反正你自己也能進來。”
他偏了偏頭。
沈宿的視線落在他的唇上,伸手碰了碰,說:“好像有點腫了。”
蘇憫:“……”
本就被王澤瑞他們提醒過了,那蒙混過去還沒什麼,現在這個罪魁禍首還在說。
他一瞬間有點羞恥感。
蘇憫想要拍開他的手,卻被沈宿抓住:“彆動。”
蘇憫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卻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低頭舔了舔自己的唇。
他反射性地仰頭錯過去。
卻不曾想下巴被捏住,沈宿的力量是他難以想象的,蘇憫被桎梏住,動彈不得。
蘇憫皺眉道:“你彆發瘋了。”
又不是小狗,舔來舔去的。
隻是這麼一說話,就給了沈宿可乘之機,他輕輕柔柔地吻了一遍,看著懷裡的人低喘。
他真是愛極了蘇憫這個模樣。
每次都清清冷冷的樣子,嘴上一直抗拒著他的靠近,但行為上卻在向自己靠近。
沈宿都不好意思提醒蘇憫他現在的行為。
他記得以前的蘇憫,他很漂亮,很溫柔,不過憑借小東西就輕而易舉地就擠進他所有的記憶裡。
天知道他忍到現在才出現是多難受。
蘇憫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也不怎麼對人生氣,但是每次瞪他的時候,就好像含了情一樣。
要是蘇憫知道他在想什麼,恐怕會嘲諷一句他在腦補什麼小言劇情。
沈宿也沒太深入,鬆開他。
蘇憫都不想搭理他,自顧自地脫下外套,去廚房倒了杯水,口乾得不行。
冰涼的水入肚,燥熱感下去了一點。
看著他喉結隨著水滾動,沈宿又蠢蠢欲動,就倚在桌邊盯著他看,視線灼熱。
蘇憫皺了皺眉,放下杯子。
他打開冰箱,裡麵還有一個蘋果,乾脆也摸出來吃了,一口咬下去脆脆的。
沈宿看到他的動作,隻覺得可愛炸了。
蘇憫一無所知,問:“為什麼愛情片裡也有這麼多鬼,是不是你帶過來的?”
醫院裡有鬼也就算了,回家都能看到兩隻。
而且這些鬼一個比一個搞笑,也不知道本身是乾什麼的,那個走鋼絲的他都懷疑是不是以前玩雜技的。
沈宿靠近他,低聲道:“本來就有,隻是以前沒人看見,而你能看見。”
蘇憫若有所思。
這麼說他就相當擁有陰陽眼的存在了,怪不得之前他們都看不見沈宿,他卻能看見。
蘇憫問:“是不是以前沒人看見你?”
沈宿眼睛裡泛著黑色,“是。”
蘇憫看不到他的模樣,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得到回答後隻是點了點頭。
他幾口就把蘋果吃完了,擦了擦嘴又洗洗手,警告道:“我要洗澡了,你彆進來。”
他知道沈宿沒臉沒皮,就怕他又來這一套。
蘇憫以前從沒接觸過鬼,更彆提沈宿這樣奇怪的鬼了,隻扒著自己不放。
要說鬼,他對鬼的記憶全都來自電影,要麼是善良的,要麼是邪惡的,除了小倩一類的,他的記憶全都是醜鬼多作怪。
哪有像沈宿這樣的,一天到晚就想著色。
沈宿應道:“好。”
聽他答應得這麼快,蘇憫一瞬間就覺得完全不可信,要是沈宿磨磨唧唧的,他覺得還有點可信度。
但是不洗澡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