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重又如何？
看著寶劍，眼神閃爍，林風第一次有借用外力的衝動，雖然不知道其門。
這個報酬，大概就是天池對他最後的試探。
有劍靈的飛劍，哪兒能輕易認主？
要收下，還得乾脆利落收服它。
抻了抻胳膊，林風舉手彎臂。
出乎預料又滿足期待，神玄月的飛劍莫名出現在手中。
一摸到劍柄，他以為可以輕鬆抽出來，隻是一用力，他才知道靠自己，會經曆什麼樣的痛苦。
就像自己把自己提起來，神魂都是飄著的，他硬生生把飛劍從脊椎裡抽出來，一身血霧爆發，在他體表形成一層暗紅色的鎧甲，鎧甲紋路與碧水獸體表的紋路，有一種相得益彰的襯托感。
神玄月，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對不對，你選中我，我也沒那麼容易死，對不對？
心裡有著疑問，林風一聲不吭，抽出長劍。
嗡！
一圈透亮的血光威壓四野，碧水獸四肢發軟，往下邊的山林墜落。
嗡！
草木被勁風掃過，神玄月的本命飛劍吞吐著紅光，直接罩住飛劍。
沉悶的震蕩聲響起，林風隻覺得太陽穴發悶，如有人鉗住自己的頭在用力往裡擠壓。
碧水獸被嚇得失禁，把頭埋在土裡，不敢探聽到外麵的動靜，林風忍著痛，鼓起力氣把兩柄長劍相碰。
叮！
斷劍清脆，卻帶著長長的餘音，飛劍蘊含劍氣從斷口處狂泄而出，被紅光吞噬。
身在其中，林風能聽到它似乎在茹毛飲血的聲音。
毛骨悚然，卻無太多懼意，丟棄斷劍，林風毫不吝惜，隻是用血淋淋的二指夾著一道金光。
“小家夥，要麼臣服我，要麼煙消雲散，你看見了，她比你凶惡。”
劍靈隻是劍靈，失去劍身庇護，又無法抵擋紅光，它微微扭曲，就近從林風的中指肚鑽了進去，留下一點小口，不透血。
這才是好寶寶嘛！
沒想到兩個都這麼聽話，林風大喜過望。
有靈飛劍，不管劍身材料多麼珍貴，都比不上劍靈重要，沒再去看斷劍一眼，林風照著記憶裡的樣子，把神玄月的飛劍作勢往背上一插。
它消失了！
林風內視，毫無察覺。
若不是一身血跡，他都會覺得虛假！
一切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甩甩身上的血跡，他走過去一巴掌拍在碧水獸的屁股上。
“我們的小家夥什麼也沒看到對不對呀？”
語氣親近，林風身上的鎧甲在消失。
沒有了劍氣，它突然一下子安靜，然後迅速變小成貓咪大小，跳到林風懷裡死死抱住，說什麼也不下來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走，我們走路去！”
它就像個受驚的小貓，林風不好查探，也不敢左看右看，順著方向穿行山林，哪兒好走就往哪兒走。
山林幽幽，他此時已經緊張到極點。
猜測神玄月不會對他棄之不顧，猜測天池一時半會兒不會查探，他都賭對了。
可接下來，天池一定會根據飛劍和碧水獸留下的線索前來查探，但凡有不對的地方，他林風恐怕就真的折了。
妖族地盤內，永遠不缺河流，他用力扒拉扒拉，碧水獸就往懷裡鑽，沒辦法，他帶著它投水。
所有痕跡，都被抹去。
不出他意料，芙蕖根據一個竹蜻蜓的指引，落到了林風丟棄斷劍的地方。
“他！這？”
兩截斷劍在地上，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