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要用它恐嚇小龍王，還是要用它幫助小龍王？”
第一次見識到這種神兵得厲害，林風被嚇得有點回不過神來，妖媚兒委屈巴巴，他隻能先給她吹吹傷口。
“好了，吹吹就不疼了。”
驅散劍意，傷口很快就愈合，林風這才轉頭看著雪妖，而她的目光也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都沒有去看跪在空中的青欞子一眼。
小龍潭弟子看見青欞子一個照麵酒杯重創，也不敢再找林風的麻煩，警戒著後撤，帶上青欞子離開。
“她知道你隻有一點修為麼？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我就是個私心雜念頗多的凡人，這點，師妹清楚，你還想說什麼？”
帶著溫和的笑意轉頭，林風看著雪妖，而她的目光看著妖媚兒，發現妖媚兒神色自若，似乎十分喜歡林風給她吹傷口。
“你的確知道他是凡人？”
雪妖簡直要驚奇了，她無法想象妖媚兒這種天之驕女，怎麼看得上林風，從任何角度看，兩者都沒有交集才對。
“師兄隻是修為低一些，我不在乎！”
“你錯了，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是人族？”
終於把話拉到這個地步，雪妖認真留意著兩人的反應。
“那我這條命就是人族救的，雪妖前輩，你能證明師兄是人族嗎？”
這還真不能！
如今的林風真的是根骨奇怪，雪妖沒有辦法證明他就是人族，毫無疑問，她確定林風是人族，就是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能讓妖媚兒死心塌地。
她不知道妖媚兒見過林風識海裡的恐怖，對於銀蛇族這種善良的種族來說，奴役人族和殺戮從來不是他們想要的目標，林風識海內有仙人手段，妖媚兒也因此大為受益，無論林風是不是人族，銀蛇族都不會拿他怎麼樣。
“他是為人族帝脈擋過災劫的林姓族人，你與他如此糾纏，可曾想過銀蛇族和鮫人族幾乎覆滅，與他有關？”
這種玄乎的話，妖媚兒自然不信，林風卻一下子鄭重起來，並且，有些相信的意動之色。
“雪妖，要說什麼你就把話說清楚，我給誰擋過災劫，又如何？難不成，他的因果就轉移到我身上來了？”
心裡堅信，隻是自己命格被神玄月改動，走上修行路，自己與神玄月有說不清的因果糾纏。
但她選擇以飛劍鑄造劍骨，替自己打下走這條路的基礎，已經很對得起他，小小凡人，活下來，能修行，就是最大的滿足。
此時他才明白，那個林風，所謂帝脈，來龍城，根本不是為了看花月宗上一代宗主玄月，也不是為了替神玄月還人情而來，就是純粹的來了結自身因果，酬謝他而來。
那樣的人背負著沉重的使命，絕不會輕易把自己置於險境，也許他和柳青瑤相鬥，都是順手為之。
自己這幅身軀，哪怕是另一個林風的，咦？
一想到這裡，林風悚然。
如果現在的身軀是另一個林風的，那經過這麼多次改動，他能感應到什麼？如果這個身軀其實就是自己的，當初到花月宗的時候，隻是神玄月用了手段，讓自己覺得不是自己，那自己又替什麼帝脈擋過什麼災劫？
如果自己就是自己的，那這一路走來，自己可占大便宜了，能修行，還得到了圖蘭朵和妖媚兒，裝模作樣那麼久還活的好好的，怎麼看，都是賺了。
什麼災劫？
雪妖言之鑿鑿對妖媚兒這樣說，林風會懷疑什麼，可小龍王對雪妖也是這樣言之鑿鑿，他很確定有些事可能是自己不知道，也無法體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