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救救我！”
“救救我！”
人們如豬狗一樣被隨意處理，眼前的女子看到林風眼中的不忍，開口求救。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這麼被玷汙了。
“大人救命！”
“救命啊！”
附近的人紛紛對他呼救，接連被拉走處理。
人族奴隸的販賣生意非常火爆，他們如流水一般，一個接一個被拉走。
“滾開！彆擋著大爺的路！”
身後之人明顯不滿林風不買賣還擋路，毫不客氣一用力，把他推到一邊。
他這種善良，在妖族眼裡，毫無用處，反而被對方不加掩飾的鄙視。
一頭撞在籠角，頭破血流，他失魂落魄地看著眼前女子，衣衫汙濁，血跡斑斑。
如果沒記錯，這是花月宗弟子的製式衣衫。
女子也沒有向其他人一樣對他呼救，坊市裡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反倒是林風撞到籠子，她抬起眼簾看一眼。
眼球上還有淤血，披頭散發的她非常狼狽。
修為不足的人被關押，妖族根本不禁錮他們的修為，在囚籠裡，神魂根本逃不出去。
也不怕他們自殺，因為，有的是人想活下去。
女子根本沒在意林風是誰，又要閉上眼睛。
手上冒出青煙傳來劇痛，林風才一下驚醒，這些籠子用特殊材料打造，針對修行者，他趕緊撒手，依舊做著迷茫的眼神。
修為隻能依靠外物，是個廢物的時候，他心比天高，從來沒動搖過對妖族複仇的念頭。
如今神魂通達，識海清明，他已經是一等一的修行天才，身處這樣的坊市，他終於感受到身力之微弱。
心裡那些誌向和意氣消散的乾乾淨淨，麵對著血腥殘酷的事實，他不斷搖頭。
對妖族生出的那些善意是多麼可笑，覺得妖族裡也有善良之人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就在他進入這裡的短短時間裡，不止一次看到一些看起來很正派的妖族，當眾買下享用人族血食。
時況之慘，人不如豬狗，豬狗尚且得籠中自由。
“喲！這小子餓得半死，還有花花腸子呢！”
“小子，人族女子也有刮骨刀，吃飽了再來哦。”
“哈哈哈，這小子眼睛都看直了，沒見過這麼細皮嫩肉的女子吧？”
旁邊的妖族一邊取笑，一邊吸食人族血氣，隻有很少的人族是被買走處理，大多數的人被買下以後，活不過坊市，在出坊市的路上就被殘害。
烏煙瘴氣，業障漂浮，妖氣衝天，對於這些戰場上活下來的妖族來說，這點業障根本不算什麼，兩族大戰，隻有先活下來才能考慮其他。
腦海裡一下想起雪妖那冰清玉潔的形象，想起她正經時冰雪女王一樣的麵孔，他想起圖蘭朵，想起妖媚兒，想起為妖族願意去死的柳青瑤。
想起了龍城紅樓裡，那些看到人族林風，還依舊不肯離去的‘雅人’。
在妖族經曆的種種，就是一場荒唐的夢幻，他緩緩回頭看一眼推搡自己的人，看著隻剩骨架乾皮的人族修士。
忍住！
你必須忍住！
過了龍淵就是人族，忍住。
裝瘋賣傻，林風對女子露出猥瑣又渴望的笑容，他一下抬頭看向攤主。
“滾！”
他這幅樣子哪裡像買得起奴隸的樣子，攤主沒好氣就讓他滾。
突然來了精神，林風哈哈大笑，瘋笑指著女子。
“休要看不起人，我就要她了。”
“小子，就怕你有命買沒命受。”
“咦？花月宗弟子？這是花月宗的弟子吧？”
殺氣一閃，女子一下睜開眼睛，對林風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