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大司馬魏仲餘,人們都稱他是魏司馬,年少時稱將,是個靠著邊疆戰功一步一步爬上來的狠角色,”殷楚兒說,“他應該是前朝再加上今朝最年輕的大司馬了,我曾遠遠地看過他一眼,隻覺得這人殺氣太重,而且我真的不理解,他明明是個不是個能拉攏的人,崇王府到底為什麼要宴請他...”

殷楚兒又低低地說,“而且魏司馬這樣的人,隻要沾上了,可就危險了...”

尹書韞發現殷楚兒因為殷家舊奴和舊派的緣故,對外麵的消息很是了解,殷家以前是舊皇派,對於權貴的圈子,十分了解。

殷楚兒每次來,尹書韞都會故意用自己的左臉對朝殷楚兒,因為她發現殷楚兒每次和她說話,看的不是她的眉眼,而是她左耳後的紅痣。

殷楚兒就這麼喜歡一個許久未見的青梅竹馬麼?

尹書韞不解其中一往情深,隻覺得,崇王府這個宴席,她一定要去。

石喬然要去,也就意味著石家會有所行動,尹書韞自己出去打聽了一圈,果然發現崇王設宴的地方,便是石家商號旗下的醉風樓。

晚宴設有歌舞,請的是燕國的胡姬。

燕國是兼國的鄰國,曾經也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大國,但是被兼國的開國皇帝給征戰趕到了邊境之外,逐漸沒了過往的繁榮。

不過邊疆之上,除了幾個來自草原的小國,最讓兼朝緊張的就是這個蟄伏多年的燕國,所以邊境常有摩擦。不過兼國勢盛,燕國一介手下敗將,並不足以為懼。

雖說天下被分成的兩個大國五個小國,但兼國是裡麵唯一可以稱帝的國家,足以見其地位。

尹書韞準備混入那群來自燕地的胡姬中,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崇王私宴開設的那天,尹書韞砍暈一個窈窕的胡姬藏起來後,她混入隊伍中。

醉風樓被包下,裡麵被裝點得比節日時還要華貴數倍。宴之貴,貴不可言。

夜幕降臨的時候,尹書韞以金絲覆麵,套上露腰的服飾,和其餘舞姬到偏廳侍立,正堂已然響起觥籌交錯之聲,燈光搖曳,很是熱鬨。

尹書韞一邊等待,一邊摸著自己手腕上的字。

片刻後,領頭帶他們走進正堂。尹書韞一邊往台上踏,一邊快速地透過金絲打量宴席上的人。

來人儘著華服,和殷楚兒告訴她的名單並沒有二樣。

坐在正座的是崇王,年歲已過知天命的年齡,看起來一幅正派模樣,他對舞姬看起來不怎麼感興趣,目光總是落在坐在自己左邊的王妃身上。

而王妃的眼神卻一直凝視著王爺右邊的世子身上,眼神十分仁愛。而世子端坐在位置上,臉上竟然戴著麵具。

尹書韞看向世子,觀世子的坐姿,沒看出有任何病弱的跡象。就這麼一眼,尹書韞的視線卻正巧和麵具裡的眼神撞在一起,對上視線後,麵具裡的眼神又很快地轉移。

絲竹奏響,尹書韞跟著彆人的動作學起來,她雖然腦子記不住事,但論身體記動作上,從沒有人能快過她。

宴席兩側的賓客們看起來也對舞姬們興趣怏怏,全都顧忌著崇王,不想在高位之人的麵前露出好色不靠譜的模樣。

幾位女賓坐在一側,更是對燕國舞樂不感興趣,隻有石喬然疑惑地看了舞姬們一眼。

尹書韞隱於人群中,卻總感覺有人一直盯著她,視線之焦灼,讓她根本無法忽視。

她隨著舞姬的舞姿們轉了一個圈,對上那人的目光。

那人坐在首席的位置,位置旁豎立著把長劍,坐姿雖端正,但眼神卻透著一股無法讓人忽視的侵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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