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沅和沈翊安迅速逃亡,直到來到一座破廟才停下。
林書沅用力拽了拽衣服,拽不破。
“你在乾什麼?”沈翊安精疲力竭,麵色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不已,他盤著腿半倚在柱子上歇息。
“我想撕破衣服給你包紮一下。”林書沅繼續撕扯衣服。
沈翊安將簪子遞給她,握著她的手用力一劃。這個簡單的動作累的他氣喘籲籲,冷汗直流。
他費勁脫下衣衫,血跡有些乾涸,傷口處與衣物粘連在一起,輕輕一動,痛的沈翊安身體發顫。他拿來三弟的手臂,放進嘴裡狠狠咬下,一個發狠將衣衫褪下。
衣物與傷口撕開的聲音聽得林書沅頭皮發麻。
現在手中沒有任何藥物,隻能暫時止住血。
林書沅協助沈翊安將傷口包紮,又看向另一旁的人。“他怎麼辦?”
男子脖頸處的傷口已不再流血,隻是看著甚是瘮人。
“不用管他,死不了。”沈翊安本就沒有用力,簪子隻是輕輕劃破表皮,並無大礙。
“我需要休息一會兒。”沈翊安眼睛逐漸睜不開,麵前的事物逐漸模糊。
林書沅將自己的衣服披在沈翊安身上,隨後出去尋找樹枝生火。
看著麵前燃燃的篝火,林書沅惆悵不已。翊安哥哥受了傷,外麵還有賊人追捕,接下來該怎麼辦?彆說破案了,連自身安危都難保。
她就這樣一直靜坐著,扒拉著篝火想著後麵的路,不知何時睡著了。
半夜,沈翊安醒來。他麵容扭曲,雙手捂住腹部,痛苦地倒在地上。他的呼吸急促不穩,額頭伸出冷汗。咬緊牙關,儘力不讓自己發生□□聲。
然而,滲出的絲絲聲音還是被林書沅聽到了。
“翊安哥哥。”她扶起沈翊安,一模他的頭部,不好,發熱了。林書沅把他拖到火堆旁,用手帕擦掉他臉上的冷汗。
沈翊安的情況太糟糕了,必須馬上找大夫醫治,可這荒郊野嶺的哪有大夫。
“看來他快要不行了。”三弟不知何時醒來了,正歪著頭看他們的熱鬨。“嘖嘖,著傷口可不淺啊,看來他過不了今晚了。”
活該,他心想。讓他們這麼折騰他。戳他屁股,把他當人質,還咬他胳膊,現在胳膊還疼呢。
林書沅怒目瞪向他,“閉嘴,再說話閹了你。”她拿起簪子,隔空比劃了一下。
三弟收斂起笑容,這小妮子還挺凶,拿個破簪子還敢威脅他。忽地,睜開眼,“你那簪子哪來的?”
林書沅不願理他,默不作聲。
三弟不依不饒,“快說,簪子哪來的?”
林書沅氣不打一出來,真是不打一頓不老實。林書沅來到他麵前,陰森森的看著他,猛地踹向他的下。身。
“啊!!!”三弟痛的渾身蜷縮。
這下安靜了。
她回到沈翊安身邊,心想要是小葵在就好了,雖然它也派不上什麼用處。
上天似乎也不眷顧他們,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接著就是一道驚天泣地的雷聲。從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