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麵的人像注意到她的分神,停下腳步,偏頭看過來,目光跟她一同落在玄關。
謝希音正感慨著徐意奪的行動力,猝不及防地聽到他開口:“樓梯不方便搬行李,如果希音需要,待會兒吃完飯我幫希音把東西搬下來。”
“不用,”謝希音搖搖頭,“東西不多,我自己來就好。”
她還沒收拾完呢,搬什麼。
看樣子隻能等晚上或是明早暗戳戳地搬下來了。
謝希音心裡打算著,徐意奪也沒強求,隻點點頭。
兩人坐到了餐桌前,謝希音一眼就瞧見了被放在自己麵前的那盤鮮花餅。
雖說餐桌旁放了不少椅子,但他們兩個都是習慣穩定的人,便次次坐到同一處。
這鮮花餅,看上去也有些像徐意奪刻意為之。
正確的思路在謝希音腦海中晃過一瞬,其他思緒飛快頂上,她近乎急切地看向餐桌中央的花瓶。
這束花在這裡放了太久,除了澆水的時候能想起來,謝希音平日坐在這都不會刻意去瞧。
還在。
花苞依舊漂漂亮亮的,甚至開得更盛些,淡色的花瓣邊緣順著燈光,幾乎要流動起來。
謝希音頓時放鬆下來,隻是那口氣還沒完全鬆下去呢,徐意奪就笑了聲,淡然溫和的眸子裡添多幾分調侃:“沒動它——這是希音精心養著的玫瑰,我怎麼會不經過希音的同意就對它做什麼。”
藏在發絲中的耳尖滾上熱意,謝希音微垂下眼,想起先前的事她都不曾告知過他:“這花……是我後來重新買的。”
徐意奪並未意外:“看得出。”
他伸手撥弄了下花瓣,半片垂下去,已經有些鬆散了,謝希音都緊張著怕它下一秒會飄下來。
擔心是多餘的,徐意奪動作很輕,花瓣顫了顫又回到原處,他接著道:“我已經離開這麼久,那天又在路上磋磨一陣,能留到現在還開得這麼漂亮,才是不對勁。”
可是徐意奪將那些花都養得那麼好。
謝希音眉眼垂下去,徐意奪直接伸手把一塊鮮花餅夾到了謝希音的碗裡:“是我第一次做,嘗嘗?”
失落換作詫異,謝希音看著碗裡那個圓滾滾的散發著玫瑰甜香的鮮花餅,很難相信這是徐意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