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伎倆,也就比普通戰士好那麼一點,隻能在普通人的競技場逞威風,而剛才襲擊我們的人……”提起阿宅,伊斯特臉色一沉,“你也感覺到了吧?那股純粹的殺意。”
不帶有任何雜質,沒有任何多餘的念頭,隻為了將敵人殺死而誕生的殺意。
那個女人,她絲毫不在意刀下亡魂是誰,如果還在聯盟任職,絕對會成為比他更優秀的收割者。
這樣的人,背叛了聯盟嗎?為什麼上頭會將清剿的任務標為絕密?連伊斯特的副手也無法知道任務詳情,上頭的命令從頭到尾隻給到伊斯特一人。
“快辦正事。”伊斯特板起臉,關掉格夫競技場的監控窗口。
拉特他到底知不知道,要是這件事辦不好,他的上司可是要掉腦袋的。
從格夫空間站逃走的五個人畢竟是逃犯,再怎樣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競技場,還出那麼大的風頭。
競技場需要身份證明,逃犯們如果使用原有的身份證,他們的行蹤一下子就會暴露,想必逃犯們也沒有那麼愚蠢吧。
就在伊斯特仔細思索逃犯行蹤的時候,忽然收到一通訊,一上來就命令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去接通。
伊斯特判斷出通訊來源,迅速依照通訊上的指示,跑到地下二層的秘密房間內打開通訊器。
通訊器上出現一張蒼老而威嚴的麵孔。
“伊斯特,你沒有被人發現吧?”
“沒有,這裡隻有我一個人。”
“任務有變動,上頭要求你從現在開始配合格夫研究所的警衛工作,共同將逃犯擊斃。”
“格夫研究所?”
“我們已經放出誘導信息,引誘逃犯們在近幾天內潛入格夫研究所,消息來源絕對可靠,你隻需要配合執行就可以了。”
“判斷的方法呢?我要知道所謂的誘導信息是什麼,”伊斯特謹慎地試探道,“先前上頭給我的命令是全權負責,我必須保證每一個決定都是正確的。”
通訊器對麵冷硬地強調道:“現在有新的變動,你隻需要配合就可以了。”
“請告訴我所謂的誘導信息是什麼。”伊斯特堅持道。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請告訴我,否則我無法執行任務。”
“……”
“伊斯特,彆讓我提醒你,是你兩個小時前的失誤導致嫌犯逃脫!”
“那名女嫌犯衝上來的時候,你身為聯盟精銳竟選擇了躲避?你難道忘記當初加入秘密部隊時的誓言了嗎?!”
“如果我的犧牲能殺死敵人,我會那樣做的,”伊斯特站得筆直,而後向通訊器另一頭半鞠躬道,“請您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抓住嫌犯,請您將誘導信息是什麼告訴我!”
“……他們當真有那麼難對付?”對麵的人有些猶豫。
“如果犧牲能殺死敵人”的潛台詞是,即使伊斯特當時不選擇逃走,而選擇應戰,卻也連和敵人同歸於儘都做不到。
他的犧牲會成為無意義的犧牲,因此當時他才在一瞬間做出了逃走的判斷。
“儘我所能。”伊斯特的眼神告訴了對方一切。
“伊斯特,你是我手下最優秀的戰士之一,”對麵最後歎了一口氣,道,“去看看那則關於異物種花朵的新聞,我隻能說到這裡了。”
伊斯特又向對麵鞠了一躬,關掉通訊器,走進監控室讓拉特調出關於異物種花朵新聞的畫麵。
如果單獨來看那隻是一則研究發展的新聞,但結合他現在的任務和上頭百般隱瞞的態度。
異物種花朵、異物種、還有叛逃的戰士,這其中隱藏的信息讓人細思極恐。
伊斯特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自己觸及到某些再也無法讓任務繼續下去的秘密,他強迫自己停止相關思考,專心去想逃犯可能做出的行為。
上頭要他配合格夫研究所殺死逃犯,伊斯特卻從新聞中捕捉到另一條信息——異物種花朵隻會出現在異物種誕生源。
看似是為了引出花朵原液的科普,卻讓伊斯特想到另一種可能。
新聞強調了原液的提煉難度,就是為了讓逃犯們放棄抵抗,隻為獲取原液而闖研究所,但伊斯特知道那五個逃犯絕非等閒之輩。
隻有親自與那五個逃犯接觸過的伊斯特才知道,他們強得可怕,強得不合理。
還有那艘比軍用飛行器還快的民用飛行器,那輛飛行器一定被動了什麼手腳。
有人接應他們?
伊斯特有某種預感,某種從無數次任務中獲得的預感。
逃犯的目的地不止是研究所……他們會去找異物種花朵。
所以他要埋伏的地點是——這個星球上唯一的異物種誕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