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哥哥,我敬你吧。我現在很幸福,所以也祝你以後能和你的新娘白頭到老,幸福一生。”說完她很是豪爽的將五子麵前的那一碗的黃酒一口就給喝了下去。
這樣的話,意思很是明顯了,施林木自然是知道什麼意思的。一直以來,他以為她不知道,原來她什麼都明白。可是,這一切已經晚了,不是嘛。她說她很幸福,這樣很好,真的很好,隻要她幸福就好。施林木端起麵前的酒碗一口喝了下去,酒入愁腸,似乎喝的不是酒,喝的是他的淚,他的心酸,他的無奈……
晚上的酒席隻吃到月上中天才散了去。碗筷已經都洗了,那些多的菜都讓來吃酒席的人拿了回去,借的桌子和條凳都堆在院子的一角,等著明天再去還。
唐青哄睡了兩孩子,就給五子準備水洗澡。中午和晚上來兩頓下來,他著實是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是不是在軍營裡給鍛煉出了,他的酒量似乎比在家的時候好了不少,這麼多的酒喝下來,居然也沒有很醉,不過明顯的就是話要多了許多,而且還一直纏著自己。唐青好不容易脫身,才去給他準備洗澡水,順便煮些醒酒茶。
唐六郎也是喝了不少,唐青把醒酒茶給他端了碗去,然後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五子這時候已經洗好了澡,穿著白色中衣,正在擦著頭發。
“來,快把醒酒茶給喝了。”唐青把碗給他,然後接過他手裡的布巾給他擦頭發。被水沾到的中衣顯得有點透明,沾在了身上,顯出了裡麵結實的身軀來。唐青忍不住的靠了上去,享受著這樣的寧靜時刻。
五子感受到身後唐青的動作,任由她靠著,彼此依偎。
跳躍的燈光,滿室的溫馨。
“哦哦哦……“當村子裡的雞啼叫第一聲的時候,五子就醒了過來。睜開眼,屋裡還是一片漆黑,隻能隱約的看見屋裡家具的輪廓。已經習慣了天不亮就起床,也習慣裡軍營裡早晨的喧鬨,這會如此安靜,倒是有點不習慣了。床上傳來輕微的呼嚕聲,看來青兒正睡的熟呢。五子這麼想著,就輕手輕腳的從鋪蓋上爬了起來。因為屋裡的這張床不是很大,又有著兩個孩子在,怕會壓著孩子,五子昨晚就睡在了地上的鋪蓋上。五子將涼席、墊被,枕頭、蓋被都整齊的放在一邊,然後就小心的開門出了屋子。
天微亮,東麵的天際微微的發白,空氣裡帶著些水汽,有點微涼。五子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家鄉的早晨微涼的空氣,再長長的呼出,似乎將昨天的所有酒氣都從身體裡呼了出去,一時隻覺得身子輕快了不少。
昨天沒來得及去還的板凳桌子都還在院子的一角堆著,五子坐過那些桌凳,想著等天大亮了就一家家去還,然後就進了灶間準備燒早飯。昨天的酒席上上剩了不少的菜和飯在,都好好的放在乾淨的盆裡。看著這些,他倒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乾脆先燒些熱水。
顧氏聽見了灶間的動靜,連忙就起身。等到灶間一看,卻是五子在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