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趙母盯著崔瑾瑜,又重複了一句,“就算長得完全一樣,可是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瑾瑜,就算相貌完全一樣,但你的行為舉止和我兒子不一樣,也許彆人認不出來,但我這個做母親的不可能分辯不出,我兒子瑾瑜去了哪裡?”
崔瑾瑜聽了趙母的話,一下楞住了,不過稍一想也就明白了,母子之間的感情實不是外人能夠知道的。Du00.coM就算自己有了趙瑾瑜的記憶,但和原身還是有很大區彆的,再說自己也沒有刻意地去模仿趙瑾瑜,這也就難怪趙倩雪能感覺到了。也難怪這幾天,趙倩雪一直和他講一些以前的事情,大概當時他第一次見到趙母就引起了懷疑,可是自己得到了趙瑾瑜的記憶,她自己也很疑惑吧,這樣說出來,大概也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
崔瑾瑜看著趙母,看到趙母一臉既期盼又悲傷的表情,也許她自己也猜到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不願意相信罷了,不過崔瑾瑜實在不願意欺騙一個母親。
“我不知道令公子去了哪裡?不過我也叫瑾瑜,曾經我的外貌和令公子有j□j成像,隻不過我姓崔,崔瑾瑜,是幾天前貴公子聽到您的病情,心神不寧,發生了車禍昏迷過去了……”
趙倩雪一聽兒子發生車禍,忙追問到,“瑾瑜發生車禍,我怎麼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裡?”
“您彆著急,您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隻是擦傷了一些,沒什麼大問題。原來的我是被人所傷,不過那麼重的傷應該也死了吧,醒來後就在這具身體裡了,也就是您兒子的身體裡醒來。”
“在我兒子的身體裡醒來,難道是鬼上身?”趙倩雪聽到這,有些楞楞的反問題,緊接又反問道,“可是我和你說以前家裡的事,你都是知道的,你怎麼會不是瑾瑜呢?”
崔瑾瑜看著趙母一臉傷心的追問,可是既然都說到這裡,還是說清楚的好,“我在令公子的身體裡醒過來,同時也繼承了他的記憶,所以你說的那些事我才清楚,這種情況有些像人說的移魂之術,又有些像現在說的什麼重生穿越,其實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清楚。”
崔瑾瑜看著趙母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也許直到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兒子真的離開了自己,所以才哭得這麼傷心,悲傷。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眼前的一切,兒子是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麵前,可是又和以前不一樣了了,就算有兒子的記憶,可是整個人確實變了。
崔瑾瑜看著趙母哭得這麼傷心,去洗水間擰了一條熱毛巾遞過去,趙倩雪用熱毛巾蒙住了整張臉,好半天才拿下來,靠坐在床頭,隻是看著他,好半天才低聲了一句,“原來電視上演的真的是真的!”
說完這句話又沉默了下來,過了很久才接著說,“就這幾天,從你的氣質,行為舉止來看,我覺得你以前的家境應該非常不錯才是,你不用奇怪,我也在社會混了多年,見的也多,見過一些世家大族出身的人那種教養是真的不一樣。我們家雖然家境不錯,瑾瑜也從小嬌生慣養,可是你的行為舉止和小瑜完全不一樣,既然你有小瑜的記憶,以後可不可以就以這個身份過下去?”
看著趙倩雪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崔瑾瑜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趙母看他不出聲,又勸說道,“就這幾天我看著,知道你雖然出身大家族,但我一點也沒看到你有想要回去的那種期盼,好像回不回都無所謂的樣子。”
“不是不想回,是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趙母看到崔瑾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透出無限的悲痛,哀傷,甚至是絕望,忙問道:“回不去是什麼意思?”
“八百前的大宋,我怎麼回去?”
“大宋?你不是開玩笑吧?!”也幸虧病房今天就他們兩人,不然彆人聽到這兩人的談話,還以為這兩人瘋了。
“初開始我以為隻是重生,現在還加上一個穿越,”趙倩雪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兒子不見了,不對,不能說不見了,是靈魂不見了,好像也不對,他的記憶又還在,應該是說兒子的身體裡麵,又多了另外一個人也叫崔瑾瑜的人的靈魂。也就是說兒子的身體裡有兩個人的記憶,不過自己兒子現在的身體是由這個叫崔瑾瑜的人控製著,一個身體裡住了兩個人?
“你說你來自宋朝,有什麼證據嗎?”
“我5歲開始跟著師傅,也就是後來成為我妻子的爺爺學文習武,在這病房也沒辦法證明,現在換了一具身體不行,如果是我以前,這個手上的瓷杯能輕鬆地捏得粉碎。”
“你有妻子了?那你有多大了,還有其他的家人嗎?”
趙倩雪看到自從自己問出這句話以後,對麵的人一瞬間整個人都變了,在這幾天時間裡,偶爾自己也從對麵的人身上能感覺到一種淡淡的戾氣,但和這一刻這樣濃烈的戾氣,以及濃重得嚇人的殺氣完全沒辦法相比。趙倩雪被崔瑾瑜一下子驚到了,都不敢再往下問了。可是很快這種戾氣,又被一種徹骨的哀傷,絕望所包圍,趙倩雪看著這樣的崔瑾瑜,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說。
崔瑾瑜也看到趙母的樣子,沉默了一會,等自己的心情完全平靜下來才回答道,“我18歲以前,大概和你兒子一樣,一直都是在家人的疼愛和嗬護中長大的,後來家中發生突變,除了我和懷孕的妻子在師傅那邊,全家上下二百餘口全部遇害,再後來妻子難產,一屍兩命!從那以後,我所有的執念就是報仇,花了五年時候將所有參與我崔家滿門血案的人全部殺死,報了仇以後,就跟著一些抗金的軍隊打仗,因為我學武,經常被派出去打探敵情,或者執行刺殺的任務,孤身一人沒牽掛,不怕死,最後一次中了埋伏,一箭穿心,醒來就到了這裡。”
趙倩雪聽著崔瑾瑜稍顯平淡地講述,隻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可是看著崔瑾瑜的樣子,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是這怎麼可能?但是現在眼前這個人和兒子是真的不一樣了,又由不得她不相信。
“你真是從八百多年前來到這裡的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