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生見麵會(2 / 2)

男孩子在一起說話難免粗口,聽到魏黎明發怒,大家也沒在意,反而笑得更開心。

在他們一幫人還在討論著晚上的聯誼的時候,禮堂門口走進了幾個年紀比較大的老者,一看就知道是等會要發表講話的校領導。

第一個講話的就是京大的主管教學工作的副校長,但是無疑這個講話吸引不了眾人的眼球,雖然上麵的領導說得激情洋溢,不過在座的多數人明顯對上麵的講話不感興趣。

有坐在那裡發呆的,當然更多的是在交頭接耳小聲說話,談論著今晚的迎新晚會,或者東張西望的觀察師哥美女,找好聯誼對像,以便對那些優質資源早早下手,等等不一而足,各種情況的都有,就是認真聽講的沒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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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軒特意交待梁濤,讓他將自己今天的時間空出來,因為他家二哥今天決定搬到四合院那邊居住,他要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雖然為了方便他二哥以後行動,前幾天他已經親自帶人將那個小四合院做了一些小的改建,門檻鋸了,台階改為平坦的斜坡,院子裡的石子小路全部改為水泥路麵,以方便輪椅行走。

也可能是因為出生自軍人家庭,陳家現在已是整個四九城的世家大族,但兄弟姐妹之間並沒有出現很多權勢富貴之家的爭權奪利,反而關係一直很親近和諧。

對於自己這個曾經前途一片光明的哥哥,因為一場重傷而使得他的軍旅生涯戛然而止,陳立軒一直非常擔心,怕他哥就此消沉,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雖然經過一年多的時間,二哥本人也慢慢的接受了自己不能行走的事實,人前也表現的很平靜。但也因為如此,陳立軒才更憂心,他二哥不像他自小叛逆,受祖、父輩的感染,是從很小的時候就立誌要成為一名軍人。現在因為雙腿無法站立,而不得不選擇了退役,對於將軍人當作終身職業的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可就是因為這樣,二哥現在能如此平靜的接受這個現實,他才更憂心。看著他二哥現在根本不願意出門,除了偶爾在院子裡透透氣,每天都隻是坐在屋子裡看書。所以前段時間他還試著和二哥商量,說他手上的公司發展越來越大,他都有些忙不過來,不如來幫他的忙,可惜被他二哥拒絕了。

“二哥,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現在要經常到處飛,京都總公司這邊少一個人坐鎮,其他人我也不放心,不如你來幫我看著些?”陳立軒兄弟二人正坐在前往四合院的車上,他又不死的心問道。

“小三,你明白你的心意,怕我現在天天悶在家裡無聊,不過暫時我實在沒什麼心情,以後如果有這方麵的想法再說吧!”

陳立輝明白弟弟的好意,正如他說的,他現在是真的沒什麼心情去乾其它的事,更不想見其他人。他堅持要從大院搬出來,也是不想再日日麵對家中老爺子傷心又內疚的臉。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的治療都末取得任何效果,不得不接受自己以後隻能坐在輪椅上的現實,在這種巨大的打擊下,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心思顧及到家中的老人,乾脆離開不見也許更好一些。

看到閉著眼睛靠坐在座位上的二哥,明顯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陳立軒隻能暗自歎口氣,也沒有再說其它。

陳立輝現在要去的四合院,是當年由他外公留給他母親的,後來他母親去世,又將這個四合院留給了陳立輝。

早些年陳父的工作並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為了孩子的學習,他一直將一兒一女留在京都陳老爺子的身邊。陳立輝因為覺得大院那邊太過束縛,離學校又遠,所以平時多數都住在這邊的四合院。就算進入軍隊以後,為了清靜,每次回來休假也多是住到這邊。

因為不喜歡有人破壞這裡母親當年留下的一切,除了自家兄弟和幾個比較親近的發小,這個四合院除了有一個打掃的人定期過來打掃,就算是劉家三小姐也沒有機會進入。

雖然京都長年堵車,不過現在並不是節假日,又錯過了交通高峰期,車子到達四合院並沒有用去太多的時間。

車子在院門前停下,司機忙下車準備將後備箱的輪椅拿出來,陳立軒也跟著下了車。等到司機將輪椅推到車邊放好,陳立輝自己挪到車門邊,一隻手扶到靠著車子停放的輪椅,陳立軒立即過來用力攙扶著他坐到了上去。

因為門檻已經鋸掉了,陳立軒推著輪椅直接往院子走,看到掛在院門側邊牆上的信箱,裡麵的紙張塞得滿滿,也沒有人清理一下,不由說道,“這信箱都滿了,怎麼也不知道打開整理一下,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信在裡麵。”

其實這個年代,除了銀行帳單,催交水電費的賬單,有幾個人會寫這種紙質的信件,陳立軒不過是看著他二哥一直沉默著,想著找個話題引著他說說話罷了。

雖然說到信箱,不過陳立軒並沒有停留,直接推著輪椅向裡麵走,等了一會,很意外的陳立輝竟然開口了,“自從方姨過世以後,這裡就是梁伯定期安排人來打掃,大概他們並不清楚鑰匙放在什麼地方,所以就沒有開過信箱,再說了,現在哪有什麼人寫信呀!”

京都九月份白天正午的氣溫還是很高,不過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了,有微風吹著,也多少能感到了一絲絲的涼意,兩人便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

今天一早從大院那邊調撥過來,以便照顧陳立輝一日三餐的梅嬸很快就端著茶點擺到桌子上麵,“立輝,立軒,還有一會才吃晚飯,先嘗嘗梅嬸做的涼糕。”

雖然在外麵很多人稱呼陳家幾兄弟,都是什麼少的,不過因為陳老爺子極反感這些,這些在陳家服務多年的老人,都是直接叫他們兄弟的名字,而不會叫什麼軒少輝少的。

“梅嬸親手做的,我可得嘗嘗,二哥你也嘗嘗吧,我看你中午吃得不多,現在先打個點吧!”

兩兄弟坐在院子裡,多數時候都是陳立軒在說,偶爾陳立輝才回應一下,給人看到頗有些愛答不理的樣子。不過就算如此,比較起剛開始知道自己不能行走的時候,他差不多整天都不開口說話,現在這樣已經好了很多,所以陳立軒還是很欣喜的,覺得他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哥,你外麵信箱鑰匙放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信件在裡麵。”

陳立輝勉強牽了牽嘴角,不過還是指了指左院門的方向,“在最靠近門邊的那個花盆下麵。”

陳立軒並不認為信箱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隻是找點事做,以引起他哥的興趣的。現在聽到他哥的回答,忙跑到院門旁邊從花盆下麵翻出鑰匙,跑出去將信箱打開,將一堆五花八門的廣告紙取了出來。

將這些信件拿回來直接放在石桌上,陳立軒邊翻看還邊說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突然其中一封很明顯不同與那些推銷廣告的信件引起了他的注意,拿起來仔細一下,從南都市寄過來,地址寫得很清楚,很明顯是有人特意寄到這個地址。

“哥,這有一封從南都寄來的信,你有朋友在南都嗎,怎麼不知道打你電話?”並將信遞給了陳立輝。

陳立輝本來沒什麼興趣,不過是看著陳立軒特意放下工作一整個下午的陪著自己,現在又麵含期待,隻好接過來。

陳立軒看著他哥本來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可是在接過去看過信封後,神色就有點不對勁,特彆是打開信封以後,看過裡麵的內容,又看過裡麵夾著的一張相片時,所流露出的,既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狂喜,又好像孕育著怒氣,同時又有很多傷心不舍在裡麵。

陳立軒看著他哥變幻不定的臉,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哥,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陳立輝想著這件事,遲早也要讓家裡人知道,再說信裡也沒有什麼不能讓人知道的,便直接將照片和信遞了過去。

快速的將信上內容的掃了一遍,當看到放在最下麵的照片時,不由驚叫出聲,“這不是趙瑾瑜嗎,難怪上次覺得他和你長得很像。”說到這裡,又想到趙瑾瑜現在的情況,不由高興地大聲說道,“哥,你有了一個上京大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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