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唐朝那邊,”這邊確認了喬月作為代言人,他也要回去交待一下。
陳立軒也沒有勉強,他這個當老板的有時間,也不代表下麵的人能和自己一樣,他們有他們的事要做。
陳立軒今晚來的是一座位於京都北郊的一座私人山莊,和城市中心離得稍有些遠,不過自然景觀優美,每年春秋兩季過來踏青郊遊的人很多,不過現在已過了郊遊的季節,再加上這些天的氣溫愈加寒冷,使得這一帶顯得頗為寂寥。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外在的形像,在距離山莊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拉起了警戒線開始,兩旁就停著無數的豪車。
陳立軒的車子在這些車當中,不算是特彆好,但站在外圍的保全人員一看到他的車牌,馬上就有人快步走過來,引導著他們向裡開,同時通過對話機告訴裡麵的人陳少的車進來了。
陳立軒的車直接開到山莊的正門前停下,車剛停下,就有一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年輕男人上前一步,幫著打開車門,“三少,您終於到了,老板已經準備好了正等著幾位呢!”
陳立軒下車以後,對著車裡說道,“瑾瑜,到了,下車吧!”
然後看向跟在後麵的車,等陸觀澤下車了,幾人才跟著剛才的男人一起向裡走去。
幾人還沒有到包廂,裡麵的張天佑就遠遠的迎了出來,“陳三少、陸三少大駕光臨,真是另寒舍蓬蓽生輝呀!”
看到陳立軒身旁站著的一個五官精致,渾身充滿矜貴優雅氣度的男孩,笑得頗有些意味深長,“三少,不給兄弟介紹一下這位?”
陳立軒一看張胖子那一臉猥瑣的笑容,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不由瞪了他一眼,“這是我侄兒,看清楚了!”
看到張天佑一臉的不相信,隻好說清楚了,“我二哥的兒子,瑾瑜,”然後對趙瑾瑜指了指麵前的人,“這是張天佑,自小一起玩到大的,叫他胖子叔得了。”
趙瑾瑜看著麵前的男人,一點也沒看到哪裡胖了,反而還身形偏瘦,雖然陳立軒是說叫胖子叔,不過他也不可能當真這樣叫,“張叔!”
張天佑雖然震驚於這個事實,不過很快就從善如流的說道,“嗯,既然叫我叔叔,那今晚看中什麼,告訴我,我這個叔叔送你!”
幾人一起走進包廂的時候,桌子上的碗筷已經擺好了,張天佑在一旁讓人通知廚房可以上菜了。
張天佑讓人拿出的酒並不是市場上出售的,而是請人按照古方釀的養生酒,一旁的服務人員準備給趙瑾瑜麵前的杯子倒酒的時候,他自己還沒來得及急出聲,坐在一旁的陳立軒就說道,“瑾瑜不喝酒,不用倒。”
“喝一點沒關係的,這酒度數很低,對身體有好處的!”
陳立軒對著張天佑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侄兒是答應了當年他養父的要求,不滿18周歲不得沾染這些。雖然覺得這樣對男孩子太嚴曆了,但瑾瑜一向自製力強,所以他們也不好再說其它。
張天佑喜好美食,對於美食的追求一點不亞於很多男人對於美女的追求,看到趙瑾瑜隻夾一些青菜豆腐一類的素菜,不由問一旁的陳立軒,“他隻吃素,難道是信佛?”桌上這麼多的美食,竟然都不嘗嘗,多可惜呀!
“沒有,他隻是晚上這一餐吃得比較清淡。”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陸觀澤問道,“我們家老爺子下個月生日,今晚有沒有什麼合適老爺子的?”
“你家老爺子不是喜歡瓷器嗎,恐怕沒有合適的,今晚主要是字畫類的,近現代的為主,不過有一副唐初虞世南的書法作品,三少要不要看看,”停頓了一下才說道,“這副字我這邊是有人鑒定過後,說是真的,能不能百分百確定,其實我也不敢肯定。”
其實他還是挺相信鑒定的那個專家的,不過在陳立軒麵前,還有留了一點餘地。
“如果真是唐初的,這都多少年了,還能到你這裡?”不是陳立軒不相信張天佑,實在是如果真是唐初的作品,不早被人放在手中珍藏了,還能拿出來?
不僅陳立軒有疑問,就是坐在一旁的趙瑾瑜都懷疑,虞世南的書畫真跡,就是在大宋見到的都不多,更何況是流傳到現在,如果是真跡,還不炒到天價。
張天佑因為喜歡美食,出身高/官家庭的他,並沒有如家人所願的進入政界,反而是一腳踏進商界,和人合夥開起餐廳、私人會館等等和餐飲有關的產業,當然現在這些產業並不僅僅限定在美食。
依靠家裡的背景,再加上這些年的經營,每月一次的拍賣會,私底下在這一行有了口碑。他這裡拍賣的東西,有一部分是他自己通過各種渠道購進的,還有一些是彆人手中有東西想出手的,經過人介紹和他搭上關係,將東西交到他這裡拍賣的,他從中抽取一定比例的手續費。
“我聽說是托我出手的家夥,家裡祖輩傳下來的,現在生意失敗,沒辦法隻好將東西拿出來換錢,至於真假,等會一起去看看再說。”
“也好!”
趙瑾瑜坐在一旁,很少說話,隻是聽著他們的聊天。因為明年初的換/屆,他們的談話中不免涉及到一些,對於家族的立場,他們肯定清楚,這幾人也算是人精了,在交談中免不了有一些試探,偶爾還會露出一些是似而非的口風,至於其中真意如何,就看各人的能耐了。
看來古往今來都一樣,因為日常的耳聞目染,隻要不是那些真正的毫無作為一無是處的紈絝,這些出生高/官家庭的子弟對政/治的敏感度一般都會比常人強,很多時候,家中長輩不好正式出麵的,往往是由這些家中小輩來試探彼此的立場。
拍賣會是晚上八點半正式開始,差不多到八點的時候,幾人跟著張天佑去提前去觀看這次的拍品。
他這裡的拍賣品雖然不算頂級的,不過在保全上麵還是下了大功夫的,就是老板親自來,拿出這副書法作品都花了一點時間。
來人帶著白手套,將這副字在台上展開,整個卷麵泛黃、卷軸陳舊,但還是能看出收藏者一直非常小心,保存得十分完好。
陳立軒看著上麵的書法是覺得不錯,但對於這些東西也隻能有一個直觀的影響,至於真假他也確定不了,不由看了看趙瑾瑜。
趙瑾瑜以前是見過虞世南的作品的,看著打開的卷軸,確實像虞世南的揩書,不過仔細看了一會,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拿起旁邊的手套戴上,拿起整副作品觀察了一會,放下後,又仔細摸著紙張,才知道他為什麼覺得不對勁了,紙質不對,確定以後,對陳立軒搖了搖頭。
剛開始張天佑看到趙瑾瑜看到這麼仔細,也隻是以為他喜好這些,感興趣,現在看他對陳立軒搖頭,不由出聲問道,“瑾少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的東西有問題?”
張家和陳家雖然不屬於同一係統,但關係一向不錯,但就是關係再好,賣個假東西給人家也讓人心中不爽吧。錢到是小事,不說是陳三少,就是任何人花了錢買個假東西回去,誰都不會高興。
陳立軒到是對趙瑾瑜很信任,笑著對他說,“瑾瑜就和胖子說清楚吧,不然胖子可不會服氣的。”
“這副作品確實是古董,”張天佑一聽這話很高興,既然是真的古董,你搖什麼頭呀,但是聽到下麵的話,馬上就不好了。
“不過,並不是虞世南的作品,雖然這副字確實有虞世南揩書的特點,字體稍狹長而體態舒展大方,給人一種平和中正、外柔內剛的感覺。”
“那你怎麼還說不是虞世南的作品?”張天佑在一旁問道。
“這隻能說臨摹的人水平高,並不表示這就是他本人的作品。這副作品雖然年代久遠,但還是能看出紙張的材質紋理,它的紙張是竹質為原料,而竹紙是宋朝才出現的,所以這怎麼可能是虞世南的作品。不過雖然不是真跡,這也確確實實是一件年代久遠的書法作品,應該距今也有六七百年了,本身的價格也不會低。”
張天佑被趙瑾瑜話弄的有些暈了,不由看向陳立軒,“三少,你家這孩子真的懂這些嗎,不會是瞎說的吧?”
雖然對趙瑾瑜剛才所說的感到吃驚,但這時候肯定是站在自家人身邊,“我家瑾瑜怎麼可能是瞎說的,不說其它,他寫的字可一點不比這個什麼虞世南差。”
“是不是真的?”胖子表示懷疑。
趙瑾瑜在一旁說道,“你可以多找一些人些人問問,這確實是一件留存多年的書法作品,他們鑒定的時候忽略了這點也很正常。”
張天佑雖然被這個事實有些打擊到了,不過這畢竟不是自己花錢買來的,很快就丟開了。想到趙瑾瑜剛才鑒定的水平,便對他說,“這字還有不少字畫,要不,也幫我看看?”
“你今晚不是說主要是近現代的字畫嗎,對這些我了解不多,我對唐宋兩朝的古董字畫比較了解,”其實應該說,他對宋以前的所有古董字畫都很熟悉,不過想想還是隻講這兩朝的。
“這樣,那以後碰到了,說不得要請教你。”
陳立軒也好奇的問道,“瑾瑜什麼時候學的這些?”
“跟著著我師傅學的,”其它的,他也沒有再繼續多說。楊老爺子可以說是天才型的人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醫、毒高手,同時還是一個武林高手,隻是他生性淡泊,又不喜受束縛,所以末踏入仕途。假以時日,趙瑾瑜也許能達到當年楊老爺子的水平,但就目前來說,還差得遠。
幾人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來到拍賣會的大廳。看到陳立軒過來,有不少上前打招呼,對於他帶在身邊的這個氣質極佳的男孩很多人表示了好奇。陳家三少以前在這些場合,好麼不帶人,好麼帶得可都是千嬌百媚的美女,什麼時候換人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了,“三少,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
“我哥的兒子,瑾瑜!”陳立軒並沒有說得太清楚,具體如何就讓人彆人去琢磨了。
和陳家不熟悉的人覺得他帶著侄兒來見見世麵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對很多熟悉陳家,特彆是認識陳立輝的人來說,就算陳立軒沒有明說,看到這個男孩的長相,也很清楚這個男孩是他哪個哥的兒子。
陳家和劉家剛解除婚約,劉家三小姐就有了新情人,這剛過幾個月,陳家二少又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事情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四/九城的一幫閒人這段時間不用愁沒有話題可八卦了!
作者有話要說:都說當老板的將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生使,大概我們昨天是直接被當畜生使了。
本來應該昨天有一更的,不過昨天上班的時候,當了幾個女人當了一天的搬運工,來了一堆的展品,就我們幾個女人搬來搬去,上架。晚上回家以後,渾身酸痛,整個人都不想動了,勉強衝了個澡,電腦都沒開就直接睡覺。
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