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蘇定的話雖然顯得比較教條,話其實挺有道理,再有這是新學年的第一次班會,大家還是能夠耐下心聽聽的。
“這些說話得多了,你們覺得煩,其實我也不樂意多講。你們這些人當中,也許有很多人以後會選擇自己創業,或者家裡有門路早早的就把你們的工作按排好,可以不重視這份成績單。但還是有很大一部分,以後需要自己找工作的,說得俗氣一些,在大學時有一份好的成績單,將來出校門找工作的時候,也能給自己加分。相等條件的兩個人,如果我是麵試官,我肯定會選擇在校成績更好的那一個,也許有一天,你們自己在作為麵試官的時候,也會和我有同樣的想法。
行了,說了這麼久的廢話,你們在下麵大概也聽煩了,下麵我們來談談新學期的有關事宜吧。”
趙瑾瑜聽著蘇定的講話,雖然他沒想著畢業後,自己要從事什麼工作,他還是覺得蘇定的話挺有道理的。
在前世像他們這樣出生世家的,根本沒有機會體會那種讀書的艱難,還是後來他在各地遊玩的時候,看到那些平民之家為了供一個讀書人的艱苦。不說傾全家之力,甚至很多是傾全族之力,隻為了供養一個讀書人出來,就為了能改變全族人的命運。
再對比一下現在,覺得現代人在這方麵真是太幸福的,可惜這種輕易得來的機會,使得很多人少了一份感恩之心,反而不知道去珍惜了,白白浪費的這樣好的學習機會。
也許,要等到他們出了社會,才會想到自己學習的太少,曾經的他們浪費了太多應該要珍惜的機會。
蘇定將要說的都說完了,也沒有馬上就走,反而和班上的一些同學閒聊了起來,蘇定年紀不大,畢業的時間還不長,和這些學生還是很有共同話題的,這次的班會差不多一個小時結束,在其他人離開後,特彆讓趙瑾瑜留了下來。
蘇定在京大工作幾年了,帶過的學生自然很多,自認形形□□的學生也見過不少,對這些學生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但對於趙瑾瑜,他覺得實在有些看不透。
從入學資料上知道,這個學生父母雙亡,上學期開學沒多久,他就聽班上的班乾部提過,說從趙瑾瑜以前南都的同學那裡知道,他家裡已經沒有其他親人,當時還他想著要不要對這個學生特彆關照一些。
可是很快,他們院長就特彆找到他,讓他對他們班的趙瑾瑜儘量關照一些,這絕對讓他受驚不小。整個京大都知道,他們院長的脾氣可不算好,最討厭有些學生倚仗家勢怎麼樣的,現在能讓他親自開這個口的,某人的麵子還真不小。
本來他還怕趙瑾瑜以後會怎麼樣,但看著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他從不曠課早退,上課認真聽講,學習也好,除了不怎麼愛和人交際,絕對是乖學生的代表,他真看不出他哪裡有需要特彆照顧的地方。
他是知道趙瑾瑜多才多藝,知道他的書法寫得不錯,但還真的沒有想到,去年書畫社替他交的參賽作品,竟然獲得了特等獎。
這次的大學生書畫大賽組織單位單位還是挺重視的,其中一個評委就是□□書畫家協會的副理事長。薛文翰和這個副理長有過幾麵之緣,知道了這個副理事長非常喜歡趙瑾瑜的作品,想見到他更多的作品,看那個意思,可能是有意推薦他加入書畫家協會的意思。
但想到當時趙瑾瑜將作品交給他的時候,特彆提到,不要提他的名字,可是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擺在眼前,放棄了他都覺得有些可惜了,所以才讓蘇定勸勸他。
趙瑾瑜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蘇定,實在想不通他找上自己能有什麼事,還特彆把他留下來,“蘇老師,你好!”
“你好,坐吧,你這次考慮成績不錯,以後繼續努力呀!”
蘇定看著坐在對麵的趙瑾瑜,自己這樣留下他明顯是有事要說,自己不提,他就不問,從他的臉上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急躁或者好奇的情緒,隻有一片平靜淡然。
看他這樣,蘇定隻好簡明扼要的說道,“是這樣的,去年的時候你不是參加了大學生書畫大賽嗎,有一個非常好的消息告訴你,你的作品獲得特等獎。”
看著趙瑾瑜的臉上沒有出現任何激動的表情,蘇定不由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其中一個評委是天/朝書畫協會的副理事長,他想推薦你加入書畫協會,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你的意思呢?”
趙瑾瑜猜想這種協會大概和以前的各種什麼社或者什麼會類似,但現在他隻是這些作為興趣,如果加入了肯定會有一些限製,實在沒有必要。
“謝謝蘇老師的好意,我知道如果加入書畫協會的話對我以後的名氣提升肯定會有好處,不過我對這些真的隻是興趣,沒想著在方麵有什麼大的作為。”
聽了他的話,蘇定不僅想,難道是書畫社會長早就猜測到他的意思,也是知道可能性不大,才讓自己出麵?這小子,可夠狡猾的,蘇定想到這點,不由好笑!
蘇定對於趙瑾瑜也算有點了解,又勸說了一會,看他一直沒有改變主意,雖覺得有些可惜,但也不好勉強,不過臨走的時候還是有些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
趙瑾瑜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三人不出所料的都在談話著上學期的考試成績,原來不僅是中文係,其它院係的教師也是一點不嫌麻煩的將所有學生的成績弄出一張排名表出來。讓某些考的不佳的學生再受一次心靈的折磨,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教師的惡趣味?
趙瑾瑜這兩天一直在想,陳立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聯係他,照他的估計,如果那邊沒有特彆重要的事,知道藥材已經準備好了的話,他應該在周五前就有電話過來。
還在聽著鄒南在那裡控訴著老師的變態,趙瑾瑜的電話就響了,接通了末顯示來電號碼的電話,聽到裡麵熟悉的聲音,有由微笑道,“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自己就是曾經這其中的一員,在當時覺得學校裡的很多東西學了根本沒有什麼用,直到出了社會才知道,那時的我們浪費了多少時間,將那些光陰白白浪費在那無聊的交際玩鬨之中,現在想來都覺得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