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家的那幾個吃飯再快,和方鵬一比,用現在的說法就是弱暴了!趙瑾瑜手中一碗湯還沒有喝完,方鵬已經在盛第三碗了。
方鵬大概是看到趙瑾瑜還在喝湯,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已經習慣了這樣,慢不下來。”
趙瑾瑜聽了方鵬的話,也沒說什麼,隻是笑了笑。他就是再古人也還是知道的,部隊裡就是吃飯時間都是有限製的,特彆是他們這樣的特/種部隊,更是如此。
從養生的角度還看,這樣狼吞虎咽是不利於健康的,不過既然部隊這樣要求的,也沒看到什麼人因此出事,那大概也沒什麼關係,對個人健康的影響應該也是有限的。
陳立輝看著方鵬很少夾菜,用筷子敲了敲他前麵的碗,“在我這裡還客氣什麼,你不是一向喜歡老錢做的菜嗎?你彆看著我兒子,瑾瑜他晚上很少吃肉類,菜青和豆腐留一些就可以,其它你能吃的就全吃了。”
方鵬在一旁聽了,不由嘿嘿笑了,然後筷子伸向牛肉和鬆子魚的頻率瞬間提高了很多。
陳立輝回到部隊的這些天,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工作量,但畢竟已經離開這裡兩年多,想要重新接掌以前的勢力,還是有很多的工作不得不去做的。他今天早早的回到宿舍,還是為了等兒子的到來。
吃過飯以後,陳立輝帶著趙瑾瑜在下麵的逛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今晚這些人是真的沒事,還是好奇心太甚,總之基本上每隔一段距離肯定就有人上來打招呼的,非得聊幾句再離開。
陳立輝又打發了幾個上前巧遇的隊員,笑著說,“這裡的生活十分單調,難得來一個生人,都比較好奇,又都是一幫糙老爺們,說話沒什麼顧忌,不過他們並沒什麼惡意,你彆往心裡去。”
趙瑾瑜笑著搖搖頭,“沒什麼,他們也隻是開開玩笑,沒關係的。”
兩父子在外麵走了有小半個鐘就回到宿舍,藥鍋裡的藥也熬好了。到出藥湯,等待藥涼下來的時候,趙瑾瑜給陳立輝把脈,過了一會才說:“恢複得不錯,我教您的吐納法和那套拳就是以後您完全恢複了也要一直練下去,對您身體有好處的。這次的藥裡麵有幾味是健體的,算是補藥,每天兩次,一個星期,為了效果最好不要中途中斷。飲食方麵有一些禁忌,我已經寫下來,您讓人注意一下。”
“沒問題,我這個星期儘量呆在基地吧,這樣喝藥也方便。晚上你就睡在這裡,還是去剛才我帶你去看的那間?”
“學校宿舍也是上下鋪住的,我就睡這裡的上鋪吧,會不會打擾到您?”
“有什麼打擾的,是現在條件好了,能有一個單間,我剛進部隊的時候,十多個人住一間,不比學校宿舍好到哪裡。”
“是嗎,我看這裡的住宿條件不錯呀,你們這邊好像就是普通隊員也能有兩個人一間房吧?”
“確實不錯,不過也隻是因為我們這裡是特/種部隊,普通部隊的待遇這些年就算提高了不少,也沒這麼好。你也不想想,我們這邊就是普通隊員,也是各部隊萬中選一挑出來的精英,軍銜都不低,尉官、校官多得是,辛苦、危險性又高,如果待遇再不好,誰願意來呀?”
“也是!”
“時間差不多也該休息了,明天早上你要起來鍛煉吧,我給拿一套作訓服,如果有興趣,明天可以試試。去休息吧,我看會資料也準備睡了。”
早上剛過五點,趙瑾瑜就起來了,輕輕跳下床,就聽到下鋪傳來陳立輝有些暗啞的聲音,“把燈打開吧,彆摸黑了。”
“吵醒你啦,我輕點,你接著睡吧!”照前段時間在京都的習慣,陳立輝大概要再過三四十分鐘起床的。
“這個時間也該起了,等會我們一起下去。”
倆人都不是磨蹭的性子,不到十分鐘就穿戴整齊下了樓,到達訓練場也隻是剛剛五點一刻。
趙瑾瑜看著訓練場還沒幾個人,遠處又傳來陣陣的哨聲,“其他人不是在這邊訓練嗎?”
陳立輝邊跟著趙瑾瑜慢跑邊說,“其他人要到五點半開始,另一邊在訓練的是今年第一批從各部隊選上來受訓的新人,合適了就會留下來,成為正式隊員後再到這邊訓練。”
“不合適的就退回原部隊嗎?”
“當然,每一批,多的時候能留下來七八個人,少的時候也就一兩個,甚至有時一個都不留。如果不合適,勉強留下來,害了他本人不算,說不定還會連累其他的隊員,如果你有興趣,這兩天你可以去看看。好了你自己去跑吧,不用管我。”
在初春時節的淩晨五點半,天還是漆黑一片,訓練場就著遠處傳來的燈光,也隻是能看清楚一個大概,趙瑾瑜又穿著和他們一樣的作訓服,自然也就沒人發現今天跑步的人群中,多了一個外人。
天已經開始有一點蒙蒙亮了,其他還在跑步的人自然看到了這會兒特彆跑到一旁練武的人不是他們的隊友,而是昨晚見到的,自家老大那個看著就像是嬌身慣養出來的的兒子。
看著這個小少爺的招式,動作簡潔有效,出拳有力且乾脆利落,完全不是外麵那些人練的花架子。看著趙瑾瑜的練的和他們有很大的不同,很多人開始有些心癢癢了。
陳立輝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運動量不敢過大,慢跑了一段時間,又打了幾遍趙瑾瑜特彆教給他的拳法後,就停了下來,看著場中其他人的訓練,順便關注一下兒子。
這時,看到趙瑾瑜作出收勢動作,便準備隨兒子一起回宿舍,就看到其他人也圍了過去。
這些人當中就有昨天的方鵬,大概是看他和趙瑾瑜比較熟悉,特推出他來講話的,“瑾瑜,你剛才練的都是什麼功夫,好像和我們以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呀?”
“是有些不同,有些招式我作了一些改動。”
“瑾瑜,有沒有興趣走兩招?”部隊裡,除了出任務演習,天天同樣的訓練也是很無聊的。
旁邊一個體型偏瘦的大概是看出趙瑾瑜有些猶豫,特彆上前安慰他,“放心,我們會控製力道的,不會傷著你的。”
剛剛走開的陳立輝也開口道,“瑾瑜,就陪他們走幾招吧,下手輕點,彆傷著人。”
圍觀的人都以為陳立輝是讓他們動作輕點,忙保證,“老大,放心吧,我們不會傷著你家寶貝兒子的。”
“我兒子不用我擔心,我擔心是你們!”他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拍拍剛才說話的瘦子,“排骨,你先吧。”
眾人向外圍退去,給中間站著的倆人留下足夠的地方。趙瑾瑜看著對麵站著的男人,大概是像上次的陳君昊一樣,等著自己先出招,顯示自己的風度。
其他人就看到趙瑾瑜突然彎彎了嘴角,笑著說道,“怎麼,等時辰呀?”
“呀”話音剛落,趙瑾瑜就突然動了起來,眾人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已經閃至排骨的身後,左手製住了他整個人,讓排骨動彈不得,右手掐在排骨的咽喉處。
如果是在戰鬥中,這一招就能讓人喪命,真正的一招斃敵!
圍觀的眾人,除了陳立輝,其他人像突然被人掐住中了嗓子,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這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