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創業的時候,其實還沒有現在的家底,可是那時候各項政/策還沒做到很規範,這些開放的省份,說是遍地黃金可能有些誇張,但確實到處有機會,那像現在這樣。
方大富的不順利,其實還有陳立軒的一點小功勞,南都雖然算不得他的大本營,但他有這樣的背景,再加世交朋友眾多,將自己對方大富的一點不滿露出來,那些人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方大富目前看來能翻身的希望不大,而不管是陳立軒本人,還是陳家,正是前景一片光明的時候,不說那些世交朋友肯定會站在陳立軒這邊,就是關係一般的,也要多想想。合作的人很多,又不是非方大富不可,那又何必為他去得罪陳三少。
在外麵的不順利,回到家以後又要麵對孫美娟那張臉,還天天為錢爭吵。本想輕鬆一下,去情婦那邊,以前個個小鳥依人,恨不得不食人間煙火,溫柔賢淑的女人,也開始要這樣要那樣了。
也不怪這些人現在這樣,沒有兒女的,在方大富前段時間進去的時候拿了手邊的錢早跑了,有孩子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就是想走也沒那麼容易。現在方大富好不容易出來了,自然想為自己和孩子多爭點好處。
在兩夫妻的爭吵中,不免提到鐘浩宇的車禍案,家裡的兩個兒子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在戒毒中心;外麵的那些幾個兒女,上進懂事聰明的沒有,將部分有錢人家小孩的壞毛病到是學了個十成十。
看到這樣的兒女,現在除了打罵,也唯有歎息,這時又想到那個和前妻離婚以後,就再也沒有聯係的,靠著自己打拚獨自創下一份事業的大兒子。
也是因為這樣,方大富才讓人打聽了一下大兒子的情況,知道被安葬在這裡後,才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方大富看到站在麵前的這個出色如斯的男孩,閃過一抹驚豔,然後才注意到這個男孩左手上抱著的馬蹄蓮,右手提著的祭品,有些不確定問道,“你是浩宇的那個兒子吧?”
趙瑾瑜對於方大富知道自己的身份一點不奇怪,隻要稍微打聽一下鐘父的事情,自然就會猜到他的身份。
“我是,您是……”
方大富臉上的表情實在難以用言語形容,有失落、悔恨,甚至深藏其中的陰狠,好半天才說道,“我是你爸爸的父親,說起來你還應該叫我一聲爺爺……”
趙瑾瑜臉上露出了一副絕無可能的表情,“不可能,我爸爸和我說過,他早年就父母雙亡了,這位先生,你開玩笑也要看看地方是否合適!”
“我……”方大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趙瑾瑜看到方大富整個人流露出的悔恨,不會為鐘浩宇感到欣慰,隻覺得惡心,現在來後悔,那當年又何必?
夫妻感情破裂,要離婚無可厚非,當年鐘母本並沒做錯什麼,要離婚本就是男方理虧了,那麼在財產分割上總要給些補償。不說這個,就算是看在當年嶽家對他的扶持,稍微有點人性的男人,在離婚的時候,也不會對前妻那麼刻薄。
從老施查到的早些年的一些資料知道,當年鐘母病重的時候,鐘浩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實在無路可走,找到方大富想讓他拿點錢給母親治病,可是當年的方大富抱著新生的兒子,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孫美娟在他麵前對同是親生的兒子好一陣奚落,錢更是沒有拿到一分。還有,鐘浩宇還是因為孫美娟之故才車禍生亡,他現在來後悔,隻會讓趙瑾瑜更感到惡心。
趙瑾瑜在一旁看著方大富的樣子,不由冷笑,沒有理會他,隻是將左手抱著的馬蹄蓮放在趙倩雪的墓碑前,將手中的祭品留下一份,其它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擺放在趙家祖父母墓碑前,一部分放在趙母和鐘父的墓碑前,擺放整齊後開始將紙錢點燃。
方大富也不知道是現在有大把空閒時間,還真的就是耐心十足,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趙瑾瑜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方大富是怎麼想的,一直就在這樣站在一旁看著,任憑天空中飄灑下的綿綿雨絲打在身上,毫不去理會。
地上的紙錢燒得差不多的時候,趙瑾瑜站了起來,走了幾步來到方大富的跟前,看著他很鄭重的說道:
“這位先生,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隻知道爸爸曾經和我說過,他早年父母雙亡,那就是父母雙亡!彆在這裡說你是爸爸的父親,更彆說什麼要照顧我的話,以前,我們父子和你是陌生人,現在、以後也一樣是陌生人,所以還希望你以後不要過來打擾我家人的安寧!”
“……”
方大富臉色青白交錯,看著十分嚇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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