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瑜沒有再看躺在自己身後地板上的那位大哥,山炮因為手上的劇痛使得槍掉落,意識到自己被襲擊的同時,下意識就想將抵在自己前麵的那個餐廳服務員,推向趙瑾瑜。
他轉身的動作還未完成,趙瑾瑜已經以鬼魅般的速度,貼近他的背後,左手繞過他的頸脖,用力的掐向他的頸部大動脈。
剛才被蘭菱帶著向前撲的老四,在搖晃了幾下,又向前衝了幾步後,才終於拉著蘭菱站穩了,下意識的就看向自己麵前的汽車。
就是現在的天有些昏暗,但這麼近的距離還是看得十分清楚,坐在駕駛座的的大李,眉心中間一個醒目的彈孔,還在向外冒著鮮血,雙眼大睜一動不動看著他們這邊,好像在訴說著自己的死不瞑目。
剛才那聲槍響的時候,是聽到聲音就在耳邊,但他根本沒有想到子彈是射向大李的。看到大李的慘狀,他動物本能般的,在瞬間就作出對自己有利的決定。
本來他是背對趙瑾瑜站在的,在知道是從自己背後射來的子彈,立馬就想和蘭菱轉換一下方麵,這個想法非常不錯,可惜就是隻實施到一半,趙瑾瑜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他,半點不帶猶豫的將手中子彈射向他的太陽穴。
蘭菱感受著子彈幾乎是擦著自己臉頰而過時,帶著的那一陣灼熱刺痛,毀容的念頭還未升起,就看到在老四太陽穴的地方,那瞬間盛放的血花,“呀”一聲後,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這一切描寫起來很長,其實從頭到尾也沒有超過十五秒的時間。
山炮以前不是沒有殺過人,但現在眼睜睜地看著在他們眼中的小白臉,並且一直表現得很是膽小的男孩瞬間就解決了他的三個同夥,還是忍不住擅抖,這還是人嗎?
趙瑾瑜解決了另外三個人後,才稍微鬆開了一點一直被他掐住頸動脈的山炮,可是就是鬆開了一些手上的力道,這個叫山炮的一慣在彆人眼中凶狠無比,身上還背著人命的男人,硬是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剛才被他抓在手中的餐廳服務員,也因為他渾身無力,在看著眼前一個兩個的死人後,嚇得雙腿發軟,站立不穩地跪坐到了地板上。
因為天色有些昏暗,視線有些受影響,聽到兩聲槍響後,站在遠處等候的警察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情形,是不是那個小少爺出了什麼意外,就有阻擊手向他們報告這邊的情況。
陳立軒、周林,包括其他的那些參與此次行動的特警隊員,立即向這邊快速跑過來。
趙瑾瑜看著唯一還站著的山炮,怕自己就這樣鬆手,他會有什麼其它的舉動,乾脆利落的一個手刀就將他弄暈了,省得出什麼意外。
幾十米的距離,這些人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就是周林、陳立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這一刻看眼前的一切,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再看趙瑾瑜,以前的他,身上總有種出自書香世族的溫和淡定,滿身的書卷味,讓人望之可親,在這一瞬間全部消逝了,現在的他,站在那裡,好似一把出鞘的寶劍,泛著噬人的寒光,讓這些特戰精英們都不由膽寒。
陳立軒看著這樣的趙瑾瑜,不由感到一陣心疼,雖然看著這樣的侄兒,有些害怕,還是上前摟著他的肩,“瑾瑜,你還好吧?”
趙瑾瑜仿佛被驚醒了一般,身上的那種讓人膽寒的氣勢一下收斂了起來,搖搖頭,“沒事。”
然後看著周林指了指那個女人,“這兩個人受了不少驚嚇,如果可能的話,最好能給她們找個心理醫生。”
周林剛才都不敢開口問,現在看著趙瑾瑜終於恢複正常了,也有了說話的心思,“沒問題,這兩個躺在地上的怎麼樣了?”
另兩個就不用多問了,那樣醒目的彈孔,早就死翹翹,也就不用廢口舌了。
“暫時昏迷了,大概十分鐘以後醒過來,你們最好把他先拷起來。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趙瑾瑜說完,也不等其他的人回答,直接就準備走人。
周林在一旁著急的叫道,“等等,等等,彆走呀!”
“還有什麼事?頭先你不是說過了,這些都算是我正當防衛,不追究我的殺人罪嗎,那你還有什麼事?!”趙瑾瑜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些改錯字,不是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