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父親劉宗朝從地方到中央,級品還升了一級,說起來是高升了,但真論起來,在京的日子還不如在地方自在。Du00.coM
如果可能,其實劉宗朝並不想進京,最起碼不是現在,最好是能多等幾年,可是很多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他這些年能一直這麼順風順水,除了他本身的才乾,和京都劉家的支持是分不開。認真說起來,其實兩家已經出了五服的,但總歸都是姓劉,同一個老祖宗,相對其他人而言,總要親近一點。
他和京都劉家這邊也算互相扶持,京都劉家這兩代都沒有什麼出色的人物,他升上去,對這邊也是一個很好支持,所以劉家對他也算給予了很大的支持的,可惜這次還是沒有如願。
他雖然在地方,對京都這邊的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自去年劉家和陳家那邊解除婚約以後,不說劉家本家,就是他這邊都多少受了一點影響。
陳劉兩家因為兩位老爺子健在,才沒有翻臉還能維持著表麵的關係,但想讓陳家還能如以前那樣一如既往的支持劉家,根本不可能。
這次調入京都,沒有將他放在一個清閒的單位,還能進入一個實權部門,已經是劉老爺子多方努力的結果,如若不然,他還不知道被放到什麼角落。
隻可惜劉老爺子也快八十了,這些年操心太過,特彆是去年陳劉兩家解除婚約以後,更是突然之間蒼老了很多,還能活幾年真不好說。
隨著劉老爺子的離世,那些現在還能看在老爺子麵子上給劉家留幾分麵子的家族,到時可不一定還如此,劉家的末落是已經可以預見。
劉宗朝到京都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初來乍到,工作交接,方方麵麵的應酬,天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今天他是難得早早的將工作完成了,又不用外出應酬。晚上看看新聞,翻翻報紙雜誌,本來已經準備休息了,就接到兒子的電話。
劉宗朝五十多歲,就劉睿這麼一個兒子,一向對他寶貝非常,現在聽到他被人帶到派出所了,很是著急。
他對自己的兒子多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對於他在電話中所說,肯定不會百分百的相信,但再不相信,也不代表他會對兒子置之不理,也容不得有人欺負他。
他雖然來京都才一個多月,但畢竟在官場多年,門路自然不會少,他自己自然不會打電話,是托人給他兒子現在所在派出所所屬分局的梁姓副局長去的電話,讓人打個招呼,然後派自己的司機葉剛親自過去接人。
劉睿一看到葉剛的到來精神一振,很高興的叫道,“葉叔,你來了!”大概是覺得自己父親的司機過來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對麵的上官宇一臉的倨傲。
劉睿不等葉剛開口又繼續說道,“我就是想請他喝幾杯而已,不願意就算了,他們竟然把酒潑到我臉上,後來還十幾個人打我們幾個人,現在這些警察還要我賠他們醫藥費。我身上也很痛,受的是內傷,我要求驗傷。”
葉剛一聽急了,“是不是很痛,那我們先去驗傷!”
葉剛能被派來處理劉睿的事,肯定是值得信任的,倔跟著劉宗朝多年,可算是心腹中的心腹,對於劉宗朝的忠心自不必說,好多劉夫人都不知道的事,可能他都會知道。
葉剛和劉夫人沾了一點遠親,初中畢業後當了幾年運輸兵退伍回來,經劉夫人牽線就一直跟著劉宗朝,也算是看著劉睿長大的。
親戚關係不提,單隻是劉睿是自己老板的兒子,他也得小心對待,現在聽到劉睿說身上痛,馬上急了。
“我知道你們辦案心切,但是再怎麼急,也不能不顧當事人的身體吧,劉睿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你們擔得起嗎?”
葉剛說到後來,已隱隱有些威脅之意了,他跟著劉宗朝多年,作為他的心腹手下,以前在外麵也是有幾分麵子的,說話的腔調多少也受了一些影響。
幾個派出所的小警察,他完全沒看在眼裡,如果不是劉宗朝一再的告誡他,現在在京都,說話做事要收斂些,他的話可能就未必有現在這麼客氣了。
上官宇沒興趣去仔細打聽來者的身份,這時能來這裡的也外乎劉睿父親的心腹手下或者什麼朋友之類的。聽著劉睿顛倒黑白的話,沒直接去糾正,再次將他們的處理意見又說了一遍,“打架鬥毆本就不對,幸好隻是幾個人受了一點皮外傷,我們希望兩方當事人最好能夠達成和解,賠了餐廳的損失,再賠對方一點醫藥費,當然……”
上官宇話沒說完,就被葉剛打斷了,“本來就是他們不對,”葉剛氣憤的指著另一邊的趙瑾瑜等人,繼續說道,“他們十幾個打我們少爺幾個人,還要我們賠醫藥費,你到底會不會做事?如果不會,叫你們所長黃輝過來!”
趙瑾瑜在另一邊聽了葉曉的話,不由笑了起來了,也不知道什麼身份,口氣看著可不小。
李波看著剛來的這個中年男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剛放下沒一會的心又忍不住提了起來,這時看著趙瑾瑜毫不擔心明顯一副看戲的表情,問道,“難道你就不擔心,也不知道廖傑維的這個朋友,到底什麼背景,mD,好好的吃餐飯,竟然碰到這種鳥事!”
趙瑾瑜這時也沒有開口,說實話他也覺得這些學生,(當然也包括他自己,)今晚的遭遇確實有些冤,如果不是因為他,也許廖傑維就不會找上門了。但真要怪到他身上,也不合適,他和廖傑維會有矛盾,也是因為他參加班級活動而致。
他正準備安慰李波不要擔心,就看到門口又進來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