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瑾瑜到胡子軒一行人住宿的福華商務酒店的時候,都已經上午十點半了,這還是他從今天一早開始就一點時間都沒有耽誤,才能在這個時間帶著給方曉的湯藥來到酒店。
站在第一個房間外麵的時候,注意聽了聽裡麵的動靜,感覺裡麵睡著的兩個還沒有起床,他也就沒有敲門。轉到第二間的時候,聽到裡麵有電視的聲音,才抬手敲了敲門。
方燁打開門,看到趙瑾瑜站在外麵,還覺得有些意外,“你不說今天沒那麼早嗎?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我們剛剛才起床。”
趙瑾瑜抬起左手露出手腕上的手表,示意他看清楚,“快十點四十了,還早?你們昨晚是不是很晚才睡?”
方燁在趙瑾瑜後麵將門掩上,推在他邊往房間走邊說道,“是呀,都放假了還不好好的睡睡懶覺。昨晚你走了以後,幾個人打撲克玩到快兩點才睡,我們兩個現在起床應該還算早的,其他房間肯定也還沒有起,不然早來敲門了。”
等趙瑾瑜在一旁坐下,方燁才看到剛才被他提在手上的袋子裡麵放著的保溫壺,“這是給我們帶的早點,就這點份量應該不夠吧?“
“美得你,給你們帶的早點?給方曉帶的中藥,昨晚我說的你忘記了?”
方燁忙點頭,“哦,一下忘了,要不叫醒子軒讓他去看看方曉有沒有起?”
“子軒應該還在睡,不急等等吧。你昨晚是和宇博一個房間?”說話的同時還順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昨晚你走的時候我們好像還沒有分配好房間吧,你怎麼知道裡麵的人就是他,猜的?”
方燁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就打開了,這下也不用再猜,人都已經出來了。
方宇博出來的時候正拿著毛巾擦頭發,看到坐在沙發的人,因為知道趙瑾瑜早起的習慣,所以並沒有如方燁覺到什麼意外,隻是很自然的說道,“瑾瑜來了,”然後指著擺在小茶幾上的保溫壺問道,“這是給方曉帶的?”
“嗯,幾貼藥的事,就不用再回去麻煩了,方曉昨天就說了在學校喝中藥很麻煩的。”
方宇博一聽,一臉揶揄地笑著回道,“喲,這麼自信,是不是有這麼神奇?”
“如果連這點小小的痘痘都搞不定,何談習醫多年?”趙瑾瑜笑著說完,故意揚起下巴看向方宇博。人長得好就是有優勢,就是這拽拽的頗為自傲的表情由他做出來也一點不讓人討厭,反而讓方宇博覺得有種反差萌,在一向穩重的瑾瑜身上,透出幾分可愛來。
“是是是,以後叫你小神醫行了吧?”說話同時,還故意在趙瑾瑜的頭上摸了一把。
趙瑾瑜偏了一下頭很正經的糾正道,“小神醫什麼的就免了,我可擔不得神醫二字,我這樣的就敢稱神醫,那可是得罪了整個天/朝一大片的名醫專家教授。”
“什麼專家教授?”胡楓走進來聽到一點話尾,聽到他的話不由問道。
方宇博笑著說道,“你問瑾瑜就知道了,這都快十一點了,我去把另外幾個叫醒吧,等會就要吃中飯了。”看到他們兩個都沒有反對,也沒有再多說其它,換上衣服就出去了。
胡楓看到趙瑾瑜和自己打過招呼以後,微垂著眼斂靠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想到昨晚他自己說的今天上午的安排,再看到擺在一旁的保溫壺不由關心的問道,“你是不是累著了,要不你去隔壁歇一會?還有一會才到吃飯時間,還能睡一會兒。”
趙瑾瑜微笑著搖了搖頭,“我昨晚回去早早的就睡了,有什麼累的?我今天見到一個有點奇怪的人。我昨晚不是說了今天要給人治病嗎,就是給學校伍教授的夫人治病,我是直接去他們家的,今天在他們家碰到了一個人,”說到這裡略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一個大概年紀有五六十歲的男人。”
胡楓看他有些糾結的表情,馬上問道,“是不是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彆?”
趙瑾瑜點頭,“那個男的和我長得有點像,應該說是和我父親長得有些像,主要是眉毛和整個臉型,感覺有些像。”
“人與人之間有些像也正常呀,還有,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和你祖母長得比較像嗎,是不是你祖母那邊有血緣關係的什麼親威?”
“大概是吧,本來這世上人千千萬萬,就是陌生人有長得相像也的不奇怪。隻是,怎麼說呢,我總覺得那個溫教授看我的時候,眼裡有些特彆,不像是看一個普通的學生,到像是看一個很親近的自家子侄輩,除了這點,好像眼裡還有一些惆悵,是不是覺得我有些胡扯?”
胡楓好笑的看著趙瑾瑜有些糾結的樣子,安慰的問道,“那個溫教授有沒有說什麼?其實就是有關係,也不會是什麼壞事,有什麼煩的?”
趙瑾瑜點點頭有些釋然,“隻是看到溫教授看著我的時候感到有些特彆,其實他沒和我說什麼特彆的,跟我聊的都是一些文學藝術這一類的話題。
主要還是我想到上次我無故請了半個月多的假,回來後都沒人說過我什麼,覺得未免有些太順利了,當時我就懷疑是有人和班導打過招呼了,現在看到一個和父親有些像的人,難免有些多想了。算了,不想了,是不是有關係,以後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多想無益。”
胡楓便引著他將話題轉開了,接著昨晚的話題討論起接下來的幾天準備去什麼地方玩,還沒討論出個究竟,方宇博就帶著方曉和林薇兩個女生進來了。
看到方曉進來,趙瑾瑜將茶幾上的保溫壺推過去給她,“上午剛煎的,飯前喝,分兩次喝完。”